"看来沈队长..."楚临渊突然旋身开枪，子弹贯穿尸变体眉心时溅起的腐液在沈昭镜片上划出血线，"...是专程来听死亡交响乐的？"
沈昭纹丝不动。他摘掉眼镜，用楚临渊的白大褂衣角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这个动作让他锁骨处的电子纹身完全暴露，那些流动的蓝色代码在昏暗的停尸间里格外刺眼。
"7分32秒。"沈昭突然开口，重新戴上的眼镜反射着冷光，"从你划开第一具尸体到触发副本，比上次慢了47秒。"他指尖轻点太阳穴，"需要我提醒你，认知污染度达到90%会发生什么吗？"
楚临渊的瞳孔骤然紧缩。显微镜从袖口滑入手心，镜筒自动伸长变成狙击镜。透过镜片，他看见沈昭后颈的条形码正在渗血——那根本不是纹身，而是被某种生物芯片撕裂的伤口。
"真有趣..."楚临渊的舌尖扫过显微镜目镜，"原来系统最完美的作品也会流血？"
警报声突然炸响。天花板裂开无数缝隙，沥青状物质凝结成新的倒计时：【00:05:27】。所有尸变体突然僵直，腐烂的声带里挤出童谣般的吟唱："妹妹背着...洋娃娃..."
沈昭的□□突然抵住楚临渊腰窝："别回头。"温热呼吸喷在他耳后，"你三点钟方向的''''尸体''''，睫毛在动。"
楚临渊轻笑。他故意后仰，让后背完全贴上沈昭的胸膛："沈队，你心跳频率破120了。"手术刀寒光一闪，"是因为恐惧...还是兴奋？"
"因为计算。"沈昭扣住他持刀的手，带着他划出完美弧线，"你刀锋轨迹每偏移1度，我的肾上腺素就上升3.2%。"匕首突然脱手飞出，钉入伪装成尸体的NPC眼球，"现在，专心找出口。"
解剖镜的反射光里，楚临渊看见自己裂变的瞳孔。每个晶状体碎片都映出不同的画面——沈昭被菌丝缠绕的脚踝、自己口袋里怀表疯狂转动的指针、以及停尸柜表面逐渐浮现的血字：【玩具在看着你】。
"302病房。"楚临渊突然拽断沈昭的领带缠在手上，"院长女儿把妹妹做成了会眨眼的洋娃娃。"他舔掉对方颈侧渗出的血珠，"猜猜看...我们现在是玩家，还是别人的玩具？"
沈昭的瞳孔微微扩大。这个微表情让楚临渊愉悦得战栗——他终于在精密如机械的指挥官脸上撬开一道裂缝。
推车声从走廊尽头逼近。戴着护士帽的尸变体们推着满载器官的推车，腐烂的声带哼着走调儿歌。沈昭突然将楚临渊推进空解剖柜，金属门关闭的刹那，楚临渊的显微镜镜筒卡住了门缝。
"犯规。"楚临渊在黑暗中用气音说，手指划过沈昭战术腰带的卡扣，"系统禁止玩家躲进同一个储物柜。"
沈昭的膝盖抵进他腿间："也禁止玩家用唾液交换毒素。"他捏住楚临渊下巴，"你刚才舔的那刀尖上涂了什么？"
解剖柜突然剧烈震动。柜门缝隙外，密密麻麻的孩童手印正在玻璃上蔓延。楚临渊的呼吸变得绵长，他引导沈昭的手按在自己颈动脉："感受一下？每分钟42次，是正常成年人的..."
"是尸体常温保存的最佳心率。"沈昭截断他的话，指尖下滑挑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楚医生，你连心跳都在模仿标本。"
柜门爆裂的瞬间，楚临渊撞进沈昭怀里大笑。飞溅的玻璃碎片中，他看清那些"孩童手印"根本是培养皿里长出的菌丝，正组成一行新指令：【最终玩具：彼此的眼球】。
"看来..."楚临渊的枪管抵住沈昭心口，另一只手却温柔地抚过他眼睑，"我们要玩一场挖眼游戏了？"
沈昭扣住他的后脑勺猛然下压。子弹擦着发丝射穿背后扑来的NPC，而他的唇几乎贴上楚临渊的耳垂："不，是时候教系统..."纳米丝从袖口激射而出，绞碎天花板的监控探头，"...什么才叫真正的违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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