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相生相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无物。
就像一捧沙土抑制不了洪水,一滴消息灭不了参天大火。
大藕对于法术原本有些陌生,比起之前和那神秘光团的打斗更多的拳拳到肉以法术为辅,这一次和狐王的战斗,显然狐王更擅长法术克制,和武器压制。
他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应该也有一柄武器。
比这把斧子纤细很多,还要在细长一些,这样他每一次挥毫出去之时,都能杀死很多敌人。
他本能的用自己徒手抓住那一柄劈砍在眼前的斧刃,视线在泥土的混淆之下根本看不清楚,他却能够准确的抓住。
——早一瞬太早,每一瞬没命,就那么正正好。
他压抑着杀意再一次被唤醒,手中火焰的温度再一次升高。
浅浅在一旁看不清楚,只能瞧见沙土飞扬的一团和好似已经被吞噬的火焰,她拧着眉头,急着往地上一坐,乌黑亮丽的头发蜿蜒落在肌肤上。
她手段十分拙劣的哭诉:“哎呀,我摔倒了。”
战况之内,有苏九明意识到这个妖精绝对没有浅浅说的那么简单。
七十二洞妖王中都没有这般杀伐之气,仿佛他出生就是为了杀,手中的斧子被擒住,有苏九明还想再使力知道他师承何人却气血上涌,耳边听到浅浅的声音。
他下意识停手抛弃武器便遁,根本来不及看他的绝影斧一眼。
但大藕比他更快一步,翩然落下,拧眉看向泫然欲泣的浅浅:“怎么了?”
浅浅好似找到靠山,轻哼一声,站起身来:“我若是不这样,只怕你要输了。”
大藕欲说些什么,但看着她带着小嘚瑟的模样活灵活现,头上像是长出两只狐狸耳摇晃,自认争强好胜的他竟然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默认他会输这件事。
浅浅对大藕是她驸马这件事已经接受良好。
或许经历了梦中的牛魔王那张可怕的脸和灵活的没有底线的道德,只要大藕不想杀她,不会伤害她的父王,她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有苏九明拧着眉,看着自家乖女在陌生、年轻、貌美、凶狠、男妖,面前如此亲近,脸色十分难看。
他的女儿啊!
他从小婴儿养大的女儿啊。
浅浅觉得不论如何,自家父王都应该好好休养,所以决定在他们两个打过这么一场之后,掀起裙摆俯身跪下,以额点地。
“父王,我近日忽有奇遇,才发现原先千年时间都乃空侯,我的一千年和一日一月一年没有任何区别。”
“现在,我想要试试,我在大藕的调拨下已经初次能够感受到一点法力的波动,是雷属性,这说明我即使不拜月,不用他人的修炼功法,我也能够修炼的。”
“如果无知就是乖巧,那么勇敢的面对责任,或许是我的疯狂,亦或许是我长大的证明。”
“父王,我想让他成为我的驸马。”
“我意已决。”
一个变数,一起棋局之上哪一方都无法掌控的变数,她好像知道了一点点踪影,那就用大藕的话来“试试”。
浅浅又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大藕,仰起头来看,低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愿意做驸马,愿意做很多得不偿失的复杂事情。”
“这是我父王,是生我的那个,是积雷山之主,是我最爱的亲人,你失忆后或许不懂得和家人相处,但我希望日后你也能成为我们的家人。”
大藕神色是空洞的,他从骨子里不愿意接触“父”这个字代表的意思,连同“家人”。
他怀疑自己的父母亲朋被暗害,他怀疑自己根本没有亲人。
做家人。
他不想。
浅浅想的太简单,太傻,就这样相信了他不会杀她。
更何况,这位万岁狐王也绝对不会心甘情愿和他做家人。
除了浅浅的虚情假意他看着有意思之外,对其他的生灵完全没有容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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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狐王没看大藕,只低着头,一字一句询问跪在地上一板一眼恳切自己的小姑娘:“浅浅,这世上的破局之法很多,你要感谢他也不止有招他为驸马一条路可以走。”
“寝殿是非常不同于其他宫室的意义,这里原本是最轻松的地方。”
“可如果你要与他成婚,你要时刻警醒睡在你枕边的这个生灵,会不会变成夜里咬碎你脖颈的那只狼。”
但浅浅有自己的道理,她问:“那和谁成婚不是这样呢?”
未来的事情谁知道,保不齐看着很好,实则是很会伪装。
至少,她从未对大藕放松警惕。
至少,他看她的眼神,不是贪婪不是色欲,甚至短短这些时日,浅浅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琢磨到如何和他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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