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一种天真的单纯和残忍,不是天赋异禀,却能够敏锐的察觉所有对她而来的微小情绪。
她知道,就在大藕应下这话的时候,她当前最可怕的事情已经迎刃而解。
“哥哥,你真好。”她的肤色洁白,身子单薄,实打实的无力,大藕很乐见其成的看她的眼波流转,有着灵巧的狡黠,像是大藕见过的和风中的细柳。
在讨好他。
又想着鬼主意来拿捏他。
她好像知道他吃这一套,所以越发凑近,大藕从她身上嗅闻到一种香气,说不出是什么香,就是很好闻,冷冷的。
但还差一些,若是染的是他身上的莲花香,才更相宜。
“虽然不知你年岁,不知你家里,也不知你修行法术,但只要成亲,日后我的家便是你的家。”
大藕含笑看着她,心底里到是久违的清静,脑海里没有沸腾着叫他杀来杀去,只想参透眼前的这个谜题,只想从各个角度将她占有,来平息自己所做出的牺牲——手软,在杀意真正涌现的时候,几次三番的手软。
浅浅说完,脑袋里快速思考该如何告知父王自己要嫁给一个名不见经传不知道来历的妖。
若是告诉父王是一见钟情,只怕父王都不用等到日后,当即就要被她气死——气她又一次把婚事当儿戏。
可若是直说自己因法术出了差错,被一个紧盯着她的妖精给逮住了,以性命向威胁许出驸马之位,只怕她爹会开启封山大阵,与大藕开启殊死搏斗。
她父王鲜少在她面前,但浅浅也知道她父王和竹子叔叔一般优点不在法力搏斗上,现在积雷山内部出现问题,还未曾清理门户便升起外部纷乱,更是雪上加霜。
她不能添乱。
“我啊,失去了记忆,不知自己年岁,也不知道自己有无父母亲人,流落在此地,他们都说我可能是东胜神州那几位妖王反天时候遗留下来的部众,在这里捡回来一条命,被取名叫大藕称呼着。”
他诉说自己的过往带着成熟和平淡,以一种诉说别人故事的口吻,说出自己的经历。
唯有在父母亲人这话上沉吟一番,叫大藕疑惑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难道他浑身杀意,是因为父母亲人在他面前横死?
这个说自己姓名叫大藕的年轻男妖,面容上带着精致到昳丽的漂亮,又有一种引人探索,想要挖掘他更多情绪的魅力。
浅浅最擅长把控情绪,当即发现大藕好似已经对她没有杀意。
不论是想要把她养肥了杀,还是如何,浅浅如同蜗牛一般伸出触角,开始小心试探:“哥哥,我对你一见钟情,非死不能转移,但我父王多年来只有我一个独女,不忍心家产旁落,只愿招赘,不知可否委屈了哥哥?”
她微微仰着头,露出光洁的脸,与大藕的视线相交,眼底里尽是恳切。
大藕似笑非笑,心知肚明她现在又想反悔,又害怕他生气,若是他说不用了,那才是衬她的意。
他想了想,发现他确实是不想叫她死的。
死了之后就没有呼吸,浑身僵硬,元神归于幽冥黄泉,□□消散在大地。
但他也不想叫她太得意——她这双眼睛,若是盛着一汪泪水,应是天底下最美的景色。
“不委屈。”
“刚巧,我也对公主你一见钟情,恨不得日日都在一处。”
“不如我这便随你面见狐王,也好叫他同意。”
随着浅浅的激烈一扭头,发髻间的流苏划出细微的香风,垂下的珍珠落玉清脆碰撞。
浅浅必须承认,这个来历不明背景成谜的莲藕妖现在是不想叫她死的,但也是真的不会放过她。
她慢慢又回过头,笑容僵硬却也用力在笑,好似不经意问道:“我父十分疼爱于我,若是他对哥哥多有刁难,只怕我会心如刀割,若是我父王不允,哥哥可否给我些时间来说服他?”
洋洋洒洒的好话说了下来,即便大藕本身有看她怎么演的架势,也被她的话在心底里升起三分愉悦。
又想着若并非借口而是遇到难题,他难道要靠一柔弱小狐狸求情?他的面子往哪放。
于是面对着浅浅的希冀,大藕淡淡一笑:
“无妨。”
“我会以理服人的。”
浅浅露出苦笑,只能看着赤金莲花镯苦中作乐。
是以理服人。
还是以力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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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王忙于事务安排,偶得闲暇细呷一口热茶,心噗通一跳,手上一抖。
才忽然意识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有苏浅浅已经静悄悄很久了。
按照过往经验,一定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问:“浅浅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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