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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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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瑾衣衫早就湿透了,往下淌着水,挨在常宁腰上,比淋雨还让人难受。

    伞再小也是伞,总不至于把常宁腰上的衣服弄湿啊!

    常宁把他手拨开,拿着伞错开几步,“不给你打伞了,你自己走。”

    公孙瑾眸光幽幽,看得常宁发毛,隔着雨幕瞪他一眼,转身朝着御书房快步走去。

    背后那道脚步声如影随形,常宁烦得要命,“你别跟着我,我已经和你断交了。”

    公孙瑾:“所谓断交,一斩两断,纵然是绳子,也体会得到纤维断裂。你一人认定了断交,我却不知,如何就作数?”

    常宁心道这人还怪较真得嘞,口中回了:“那我现在告诉你好了。我常宁,要和你公孙瑾断交,往后见面一如素未谋面之人,前尘尽忘。余下时日,不过点头之交。”

    少年朱衣金冠,眉目明秀。春雨连绵,乌云万里,阴湿的雨气寸寸爬上青翠修竹,素日里映入眼帘的诸般色彩,浸水过后都染上一层黯淡,常宁站在油纸伞下,鲜活如初。

    只是从那唇中说出的话,没一句是公孙瑾爱听的。

    他这么一顿的功夫,常宁就回身继续往前了,衣摆甩起星星点点的雨滴。

    湿都湿了,又岂会在意是湿了一片衣角,还是打湿了全部?

    当然有区别了。

    至少在常宁看来,区别犹如天上地下。

    衣角微湿,她忍忍就下学回家了。若是全身都被淋湿了,她上哪儿哭去。严先生那个老古板,必定要摇头晃脑来一句“忍经挫折,读得圣贤书”,没让她穿着湿衣裳上课就算好了,大概率是要打发常宁去偏殿换衣服的。

    常宁换得吗?那自然换不得。

    在公孙瑾那厮夺了常宁的伞,倾盆大雨哗哗地浇在常宁身上,常宁瞬间浑身淌水,浓密的发都在几息之间湿透。

    常宁心里拔凉拔凉的,刀人的心都有了,“公孙瑾!”

    公孙瑾不以为意:“男子汉大丈夫,还怕湿衣?”

    伞都顺着风雨滚走了,一路落进了池塘里。

    常宁却拔步狂奔起来,在这大雨里,连眼睛都睁不开,跑得如此快,险些撞上了树。

    她根本就无心顾及公孙瑾,此刻只想快些去找姑母。到了姑母殿里,纵然浑身湿漉漉的,必然引人注目,兴许再从庆和帝那儿挨一顿口头批评,也比穿着湿衣回御书房好得多。

    这般满眼都是雨水地快走,常宁几乎看不清四周,连找回廊借路都不成,更别提看清对面拔刀的龙禁尉。

    在撞上那龙禁尉身前,一只手挡在常宁面前,公孙瑾笑道:“这雨太大,看不清路。”

    这龙禁尉浑身滴水,应也是因下雨来不及回转的,这才落了单,“公孙大人,既然您在,下官就退下了。”

    公孙瑾颔首,待人走远,依旧紧紧地攥着常宁手腕。

    常宁抽抽,抽不出来,被攥得腕骨生疼,只余下满心的愤懑悲戚,遂低头咬在他手上,不多时便见了血。

    公孙瑾皱眉:“我帮了你,你就这样对我?”

    常宁冷哼:“你当我傻?谁要你帮啊,要不是你,我会这样?”

    公孙瑾百思不得其解:“我究竟哪里惹了你不快?”

    “还说,你还说!”常宁撇过头,一边找回廊,一边泄愤,“你当时怎么说我的?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小倌?你就这么不讲道理、口出恶言。你这人坏透了,我才不和你玩呢。”

    “坏透了?”公孙瑾低低一笑,声线低沉,却浑然不见喜意,只眉眼间愈发冷凝,“你就是这般看我?”

    常宁的性子,哪里被人这么处处针锋相对过。她向来随心,在公孙瑾面前,多说一句话,半夜都要想想可是伤了他。常宁扪心自问,没什么对不起公孙瑾的地方。公孙瑾素日里冷言冷语便罢了,人之性情千万种,并不稀奇。可将常宁比作小倌花娘,常宁不信这是天性使然。

    见常宁恍若未闻,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身前雨,连个眼光都懒得给的,公孙瑾呵笑:“你和云策要好,你可怜江晚照,那我呢?你又可曾多看过我一眼、多念过我一分?”

    这话好没道理。

    常宁可觉得,她在他这里谨言慎行还听着冷言冷语,比之其他玩伴费心多了,“你不要闹。”

    少年人话里的不耐,隔着风雨,公孙瑾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忽得展臂撘在常宁肩上,半拖半拽着常宁往假山旁去,躬身进了山道,避开了漫天的雨。

    常宁一路上拳打脚踢的,他也都受着,连常宁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打得他脸上立时映出充血的巴掌印,他也不带停的。

    山洞避雨,却狭窄,两个人挤在里面,是有些难受的。

    常宁冷眼相待:“你要干什么?”

    公孙瑾牵唇:“闹给你看。”

    一俯身,公孙瑾就能看到桃花眼中的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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