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打了一会儿,凌天一拳砸在姜叙肚子上,疼得姜叙闷哼一声。
就在这短暂的瞬间,他终于得以脱身,在地上滚了两圈后喘着气靠在墙边。
姜叙也被打出火气来了,扑上去对着凌天的腰就是一脚踢了上去,凌天反应很快,侧身一躲,伸手抓住他的小腿往旁边用力一拽。
姜叙重心不稳,摔在地上时还不忘用另一只脚朝凌天的手腕处狠狠蹬去,逼得他不得不松手。
这下又被姜叙寻到了机会,扑身而上,两个人又回到了最初在地上缠斗的状态。
凌天防守居多,能避让格挡就不会主动反击,但对方似乎是拿自己撒气来了。
脸上又被挨了一拳,疼得他脑袋里直冒金星,下手真特么重。
“够了,你差不多得了。”
凌天低喝一声,抓住姜叙的手腕死死捏住,用身体把人抵在墙上,强迫对方消停下来。
两个人在呼啸的风声中无比清晰的听到了对方的喘息声,炽热的呼吸打在对方的颈畔脸庞。
“气消了没?”
姜叙这会儿像是充满气的气球被人突然放了气似的,脑袋往后一仰靠在墙上,入目的是破旧的老楼和灰白的天空,突然觉得真没劲。
凌天感受到对方卸了力道,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后,他这才松开手,翻身靠在墙边,打算等气儿匀了后再走。
姜叙望着天空的眼睛一眨不眨,蓄满了的泪水争先恐后涌出来,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滑落脸庞。
见此情景,凌天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愕然,他抬起手背,上面有几滴溅开的水渍,温热,又转瞬冰凉。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姜叙,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两人本来就不熟,刚刚还打了一架算是结了梁子,自己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和身份都不好去安慰对方。
犹豫了片刻,他掏出折好的一沓抽纸放在对方的怀里。
然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拍拍灰尘,从一处犄角旮旯里找到被甩出去的手机,继续往公交车站走去。
颇有一种事了拂衣去,空留功与名的潇洒之感。
高一下半学期文理分班,分班名单前班主任已经发在群里,新班主任又组建了新的班群,这几天大家就像是跳蚤一样在微信上来回蹦跶。
姜叙叼着冰棍踩着棉拖鞋在客厅的地毯上来回踱步,单手拿着手机,正无聊地划拉着屏幕,低头扫视着微信群里爆满的消息。
姜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膝盖上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正低着头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明天几点去学校,我好安排时间。”
姜叙扬起脑袋思索了一下,第一次住校还是早点去比较好,要预留出解决突发问题的时间。
“早上八点出发,你送我到寝室就行了,其余的我自己能弄好。”
姜淑闻言抬起头一脸认真道:“如果你不想住校,我可以在学校附近租一套学区房给你住。”
“别吧,冷冷清清的,说话的人都没有。到时候外婆又要跟着过来照顾我,还是让她在家养养花逗逗猫,和老姐妹们跳跳广场舞多好。”
姜淑神色愈加柔和,“元宝,你是不是在怪我,怪你爸?”
姜叙把冰棍一口咬碎吞咽下肚,呼出一口寒气。
“不算怪,只是心里面有些不舒服,现在不是已经调节好了吗?”
“你不必因为我而强迫自己和你爸划清界限,他是你父亲这一点我们谁都无法改变,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嗯,我知道了。”
第二天七点左右外婆便已经做好早点等母子二人过来吃饭。
姜叙十分艰难的把自己从被窝中挪到洗手间里,他悲催的发现,晚起了一个寒假后,再让他早起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儿。
果然,人不能共情大半个月前的自己,当时他还想着快点开学,结果光是一个早起便让他难以战胜。
行李塞满了后座和后备箱,姜叙严重怀疑寝室狭小的四人间能否放下这么多东西。
妈妈和外婆就是小题大做,生怕他在生活上吃一点苦,恨不得把他房间里常用的东西都带上。
也许是因为各大学校接连开学,路上堵车非常严重,本来预计八点半到学校,现在估计要推迟到九点甚至九点半。
车内暖气很足,姜叙头抵着车窗睡得是昏天暗地,似乎没有听见窗外车流的喧嚣声。
“元宝,醒醒,看看你的宿舍号,我们先去宿管处报道登记。”
不知过去了多久,姜叙被一阵轻柔的声音唤醒,他坐正身体,半眯着眼似乎是在消化对方的话。
足足过了两分钟,他才像是突然被启动的机器一样恢复了正常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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