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叫你全名了。”蔺红叶顿了顿,“你要喊我师傅。”
“好。”
“让我来想想……你没有灵剑,基本的攻击法术是用不了的。”蔺红叶有起了兴致的事可做,终于能把方才听见鬼哭的恐惧丢到脑后,神色都好上许多。
“嗯,我家境不好,是个孤儿,配不起剑。”屠留平淡道。
灵剑严格来说不一定是世家的专利,基本上都要根据主人量身定做,材质、属性都是有讲究的。不是世家,只要倾尽囊中之财,也有可能获得一柄自己的剑。
有认主灵剑者,能将香魂的一部分附到剑上,从而施展攻击法术,基本上是香修的入门招牌,寻常人看见佩剑的行者,会默认为出门历练的修士。
“所以当时我看你孤零零一只手进门,根本就不信好吧。”柳盖戳戳眼前空荡荡的空间,想象着自己在戳屠留的臂膀。
“那我教你几个防守阵法好了。”
蔺红叶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样最妥当。
毕竟她都说了要“守着他”,就算只是嘴上说说,也得让她充分发挥一下作用,免得学了攻击阵法,等下走两步始乱终弃。
这是很有可能的。
蔺红叶见多了被道侣抛弃的男子,女子遗弃与其结契的夫郎几乎没有成本,但男人身上的香魂印记却难以去除。
他在地上简单比划了一下,选出最适合的几个阵法,抬起头正待要讲解:“没有灵……”
屠留就拉着衣袖捂住他的嘴。
谁知道这里有没有开启灵智的秽香,她们此行没有灵香储备,这种极端弱势,还是不要大声嚷嚷为妙。
“你干嘛?”蔺红叶“噌”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憋着一股子气。
看屠留环视一圈暗示着周围环境有危险,他也反应过来了,只是仍然不满意她堵嘴的动作。让他别说话也就罢了,为什么要隔着袖子才碰他?
蔺红叶气结,从小到大,只有他嫌弃别人的份,哪里有人让他受过这种委屈?现在这个人横空出世了,并且还在对面瞪着眼瞧他,只等着学,占他便宜。
“守魂阵,金汤阵,先学哪个?”蔺红叶自己气了半天,发现对方不动如山,只好继续推进。
算了算了,又不跟她过一辈子。
“这两个阵法有什么区别?”
“一个是守护魂体识海不受幻象侵袭的,另一个就像金钟罩,抵御法术攻击的。”
“那先学抵御法术攻击的吧。”屠留答,她方才遮住袖子完全是魂体状态的习惯动作,因此蔺红叶既然不动声色,她就根本不知道自己又惹到小公子哪里了。
“行。”蔺红叶惜字如金,脑海中突然跳出一个坏点子。
都说大猫学艺,它师傅小猫留了一手,这才保全自身。那他为什么要老老实实和盘托出?
不说保护自己吧,就光为了出方才那口气,也可以把阵法的某些步骤,缺斤少两一下嘛。
屠留扭头正巧撞见他唇边狡黠笑意,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要被设计了呢。
……
“我肚子饿了,要吃东西。”一觉醒来,蔺红叶伸了个懒腰,竟然发现自己全须全尾,从刑场出来,还白捡了个妻主。
屠留仰躺在另一边没什么反应。她左手枕在脑后,清晨的日光打在那张惨白的脸上,竟然也能带来一丝可疑的暖意。
她昨晚真的拿着那残缺的阵法,守了他一夜吗?
但屠留根本没有灵香呀,如何摆阵呢……
还是说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警惕的东西,只是吓人而已?
蔺红叶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独自去寻找水源。
他好歹也是远道跋涉而来的人,兜里还能剩那么多灵香,就说明他自有求生之法。
丛林中,靠近水源的地方树木横枝,往往有类似灵香的初级香料生成。虽然质量较差,但对于世家辟谷之人,已经可以算是果腹的口粮了。
“不要擅自行动,这不是你定的规矩吗?”屠留幽幽醒转,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左手藏进衣袖中。
免得吓到人家。
“原来你还能说话啊。”蔺红叶一见她就想起昨晚没发完的脾气,眼珠一转头一扭,往前直走。
“保护不了自己就不要乱跑。”屠留依然躺着。
她这话简直像点了火药桶,直戳人家的痛脚,蔺红叶转头讽了一句:“那你呢?头脑简单,只知道自伤取胜!”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算没有父母,也不能这样啊。”
屠留默了一瞬,颇为稀罕地感到身体中有一把沉睡的火,现在正烧到喉咙口,哽得她说不出话。
她确实没有父母。随着魂魄破损,曾经的爱与欲已经离她远去。现在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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