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您居然如此知识渊博,”格威手指微微颤动,情绪莫名激动:“没错!即便是最接近神的半神对腐败依旧束手无策,碎星——碎星将军与女武神一战,同样栽在了猩红腐败上……这便是——”
他用力喘了口气,接着像是失力似地倒在靠椅上,捂住脸:“抱歉,我太激动了,一想到我的女儿被如此……如此可怕的疾病折磨,我就心如刀绞。”
我冷眼看着男人痛心的模样,如果不是二周目回来,我或许真的会被他这一番真情流露的样子骗过:“没关系。”
我语气轻柔、带着恰到好处的一丝担忧,脚下纹丝不动:“我十分同情你,只是我一个褪色者又能做到什么呢?”
“猩红腐败无法消除,但是有办法抑制它,”格威道:“所以才需要您去往艾欧尼亚沼泽一趟,那里应该有一根用来抑制猩红腐败的金针。”
“艾欧尼亚沼泽中心?”我作回忆状:“哦!我去过,还和一位老将交过手。”
“或许纯净金针就在那位的手上?”格威提醒道。
“是吗?”我笑了,“可是我方才从那边路过,那位老将已经离开了呀。”
“离开了?怎会?”格威不可置信道:“他能去哪里?败军之将——”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在他的咽喉处,一柄剑身细如针的钩剑正抵在那里。
“……诺克斯流体剑?”
“好眼力,不愧是贤者大人。”我夸赞道,接着又把剑往前送了一寸,“不过,我想,贤者大人大概也懂得,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对不对?”
这时候,消息再不灵通,再迟钝也知道我和那位老将有所交情了,贤者格威能屈能伸,立刻道歉,表示自己无意冒犯,并用华丽的形容词再次吹捧了我强健的体魄和广泛的人际关系,最后谨慎又拐弯抹角地试探:“您这把武器?”
我干脆地收起特地拿出了吓唬人的战利品,咧嘴一笑:“从瑟利亚镇椅子庙的诺克斯剑士手里夺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椅子庙应当早就被封印了?”
“啊?”我故作疑惑:“是吗?”
随后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番:“如果你指的是点燃小镇塔楼上的三盆魔法火焰就开启的机关,那应该就是了吧?”
格威……格威哑口无言。
他终于意识到手中能交换的条件已经没用了。
也终于意识到我的来者不善。
异端的贤者陷入了异常的沉默,某种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室内响起。
“对了,”我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异样,也像是对宽大贤者长袍探出的虫丝视而不见,转而又用怀里摸出一个东西,摊开手心:“你说的金针是这个吗?”
嗖。
窸窸窣窣的声音消失了,虫丝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格威被我的一出接一出弄的分不清我的意图,只能沉默地看着我。
我不着急,急的人当然不会是我。
格威叹了口气,待价而沽的咏叹调也没了:“褪色者大人,您需要在下做什么?”
“早这样嘛,”我满意地收手:“故弄玄虚做什么?”
在你来我往的交锋后,大获全胜的我终于施施然地迈步进了格威的破屋。
一进门,我就把断裂的金针递给他:“你会修吧?”
再也不敢耍心思的格威看起来老实极了“会。”
“修好它。”
“……”
“看你这么着急,”我堵在侧门,盯着他的动作,一边好奇问道:“纯金金针只有这么一个?”
“纯金金针最初是神人米凯拉为了抑制妹妹玛莲妮亚体内的腐败女神所创造的,”格威解释道,“这根针是早期的试验品,未完成品,经过一些意外流落到交界地。”
我懂了:“所以的确就这么一根。”
哎,好可惜,本来还想从他嘴里撬出点别的……
“……修好了。”
“动作挺快,”我接过修补好的纯净金针,“别动什么心思了,那女孩我会救。只是,原本作为交换的,你口中所谓的瑟利亚镇的秘密已经被我解开——”
“是不是该轮到我提条件了?”
“当然。”红袍的贤者顺从低下了头:“您有什么吩咐?”
“吩咐谈不上,我这人比较喜欢听故事。”我轻笑道:“不如,你给我讲讲交界地的稀奇故事?”
“一时间想不到?哎,那我给你随便指一个范围吧,”我好心又好说话道:“比如,关于你侍奉的,腐败女神的故事,你觉得怎么样?”
伴随着我的话,谦卑恭顺的人类贤者惊愕抬头,进而激怒!
红色的长袍从内部被撕开,多足的触须和虫丝取代了四肢和皮肤,人类光洁的下巴变成了类似虾类的头。
在漫天的虫丝刺穿我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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