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双翼,高高飞起,俯冲,张开嘴——腐败吐息!
我吞下早就含在嘴里的腐败苔药,抱着托雷特的脖子从红色的吐息中冲了出去。
刚学会的岩石球三连发准头不太好,只有两发撞上了俯冲而下的龙,幸亏重力魔法的削韧一流,两发也足够龙哀鸣着从天空坠落,刚好让我能拉开距离。
托雷特带着我上了高地。
如果没有记错,这里有一个大龙飨教堂。
教堂门口有一个穿重装失乡骑士铠的龙飨失乡骑士。
不对,是两个。
一左一右两个失乡骑士夹击,会风暴会瞬移一手盾一手剑,后面是摆脱岩石球带来的冲力冲上来的白化龙。
我选择了摇铃。
奥雷格一出现就条件反射地举起双剑,一边一个架住了劈下的攻击。
我松了半口气,压力骤减:“这两个家伙就交给你了,小心,他们已经走上了龙飨的道路,异化程度应该很高,距离变成龙岩土龙也没多久了,你……你自己看着办,我去会一会那头龙。”
说完也不管他的反应,我将后背放心地交给失乡骑士,与托雷特回头,对上了飞上天再次喷出腐败吐息的龙。
我熟练地蛇皮走位,将战场切割开,左手陨石杖,右手观星杖。
岩石球和神谕泡泡全部准备就绪。
嗯,虽然说要去游戏化,但一些特殊的时候,血条还是很有存在的必要的。
只要稳扎稳打,在龙攻击的间隙偷刀,血条总归会空。
而耐心这种东西,我最不缺了。
等奥雷格把两个重铠失乡骑士料理干净过来支援的时候,我还在和龙在磨。
腐败苔药库存足够,我还是很小心的对腐败吐息能躲就躲,见奥雷格往前冲,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被带得往前拖了几步。
我:“……”
我抹了把脸,说:“别冲,那玩意腐败吐息厉害得很,别把它当做一头普通的龙。”
奥雷格低下头,扣的严密的头盔挡住了声音与表情,他缓缓地将我从他手臂上撕下来,拍了拍我的肩——在我还因为他首次展现出人性化动作而愣神的时候,失乡骑士如同风暴一般突进了白龙的侧翼。
我骂了一声。
罗德莉卡曾经和我说过,灵魂骨灰在战斗中消散并不会真实死去,他们会在最后一刻返回骨灰。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奥雷格正被我放出来和艾德格切磋。
罗德莉卡的下一句话是,哪怕不会真的再死一次,灵魂濒死的感觉是真实的。
作为唯一一个与癫火共存的宿主,我很明确在受到致命伤的一瞬间,蛰伏的癫火会撕开一切伪装,吞噬、反扑,趁机新一轮的主权争夺会再次开启。
也就是说,只要我意志坚定,在癫火的反扑中稳居上风,我就拥有了锁血保护。
我还有不耗蓝不耗血的无用之人打法兜底,甚至还不会到要锁血的地步。
更何况,这一次夜行出门,看似慌不择路,遇到龙,又遇上失乡骑士,被夹击,被包围……实际上都在我的计算中。
我需要一场足够盛大的、引人注目的战斗,为之后的行为作掩护。
但是奥雷格不知道。
我没忍住又骂了一声。
原本的计算中,奥雷格的战力刚好能牵制两个龙飨失乡骑士,结果这家伙以伤换伤硬是比计划中快了将尽一半的时间给解决了。
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
我跳上高台,召魂铃掏出来又放回去。
只要再摇一下,就能把下方的失乡骑士召回。
下方,骑士翻身跃上龙的左翼,失乡骑士大剑劈砍而下,火星迸发,被愤怒的龙掀翻。
半空中,风暴以他为中心旋开。
腐败吐息自龙的口中蓄力。
我将召魂铃收起,将挥着的玩的陨石杖收了起。
不可以这么做。
我想。
即便说不出为什么,但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擅自将愿意付出生命死战的士兵召回。
无论出自什么理由。
我举起了观星杖。
据说辉石的故乡位在遥远的星空,能释放星空激流──极大型彗星。
我的智力与理解力依旧远远不够释放传说魔法的标准。
教学只能用来吓唬人的赝作版时,瑟濂老师曾向我手把手地解析过正版的形态,如何才能做到更逼真。
哪怕是假的,能量的模拟流动是真的。
那么,放弃伤害力,只着重于冲力呢?
比如经过我改造过的帚星。
魔法鼓励创造,而我只需要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依托他的框架,去搭建一个……具备了十分之一能力的彗星亚兹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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