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应最快,率先把手里的武器往身后一藏,睁眼说瞎话:“刚刚有蟑螂。”
花花:“你看我信不信。”
我从善如流地改口:“外星蟑螂入侵,被华夏结界削成泥了,我其实才刚刚拿起武器……等一下。”
我和她一起低头,看着又动了一下的黑漆漆。
花花面色复杂,欲言又止:“就打不死方面,的确挺蟑螂的。”
“打不死?”
我要素察觉,左手微动。
来自交界地的规则,魔法需要装备法杖,祷告需要装备印记,刀术就要装备刀,盾卫就要有盾,如果赤手空拳,那自然也只能拳击。
截至目前,我那不甚富裕的安全感仍需要随身携带武器来维持。而在百家武器中,祷告类的武器,也就是印记,因为小巧便于携带,一直被我佩戴在左手。
没有褪色者消灭不了的东西,如果有,一定是方式不对。
能够杀死不死的祷告,我记得是有的……
大约是我们短暂的沉默给了它一种错误的判断,一直在装死的黑色的流体突然如同沸腾的水剧烈涌动,拉伸,扩散——它是打算断尾求生,分散而逃!
我眼神一厉,丰富的肌肉记忆让我再一次身体快过了大脑,右手的武器断在了它散而未散的一瞬间,命中了前两次击中过的位置。
这个地方它好像特别痛一点,嗯,果然,再加大力度。
这一次,棍棒朴实无华的表面,燃烧起了沉重的黑色火焰。
黑焰,狩猎神祇的火焰。
远古时代,执掌命定之死的宵色眼眸的女王手下,就有一群使用这类祷告的神皮使者。
在后黄金树时代,也就是我活跃的那个时代,命定之死被玛利喀斯封印,黑焰当然也就没有了狩猎神祇的力量。
但玛利喀斯败于我之手。
命定之死封印解除,自然,我用出的黑焰祷告,也就重新被赋予了狩猎神祇的力量。
别看这家伙卖相不怎么,神性倒是真挺强的,二代神?
巧了,我专杀半神。
不可避免地被勾起一些不愉快的记忆,我冷漠地看着不礼貌的入侵者被迅速地吞没,连灰都没剩下。
……连灰都没剩下?
等等,交界地不是谁死了都会化为飞灰——
我僵硬地眨了眨眼。
哦,不对,我在家来着。
我又眨了下眼。
那家伙也不是交界地的原住民来着的……对了,它好像是花花那边的……
花花。
生锈的脖子和生锈的大脑咔嚓咔嚓地转到了正确的关注点。
——是花花啊啊啊啊啊啊完蛋了我刚刚都做了什么啊!!!
我艰难地:“那个,我觉得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先放到一边,”我的面前已经没有了花花的花影,她不知什么时候抱着她的大刀,贴到了墙上,惊恐地看着我……手里的棍棒:“打个商量,小春,咱能不能先把那个火灭了?”
“……抱歉,”我尴尬地上下甩了甩棒子,“灭了。”
“等等你别过来!你放下手里的凶器再说话!!”花花毛都竖起来了,看起来恨不得整个人钻进墙里。
我更加窘迫了,小碎步撞开厨房门,强行若无其事地把手里的凶器扔进厨房,试图将它伪装成一个烧火棍:“呃,这个,那个——那家伙是不是好像有些微那么一点点弱?”
我努力挽救形象:“你说会不会可能真的存在我们看不到的华夏结界,它钻进来的时候就遭遇了史诗级削弱?”
“哦是吗。”被“有点弱”创到表情扭曲的花花竭力微笑,“说得好,只是,我有没有和你说过?”
“……嗯?”我战战兢兢。
“我遇到刺激会不受控制开眼,比如现在我开的就是万花筒写轮眼。”
主打游戏领域,对她的方向只知道大众范围的写轮眼,却不知道具体详细分类和的我茫然:“然后?”
花花深深吸气:“然后就是,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开万花筒写轮眼能看清能量的走向?没有?那你现在知道了。”
“我知道了,呃……所以?”
“——所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脑袋是一团扭曲的奇怪的火吗?!!”
我长了张嘴,欲言又止,组织语言,止言又欲,欲不出来,再次闭嘴。
啊,那个叫做癫火啦。
哐当!
今晚的第三扇门被暴力撞开了。
顶着鸟窝头的赛赛一脸低气压地站在门口,吐气森森,杀气腾腾:“劳驾。”
“大晚上的,您两位不睡觉,搁这渡劫飞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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