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痕一直是心怀苍生的君子,他一直都知道。
金满支起腿,脸上挂起平常的娇纵,仿佛刚才的失意不是他,可眼中的点点泪花却依旧存在。
四人当着宗意的面谈了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宗意趴在楚清的怀里,趴的腰酸,直到散了场,房间内只余楚清和宗意,宗意也没听到什么有营养的话。
宗意就着这个姿势,头靠在楚清的肩膀,手指戳了戳眼前的白皙晶莹的锁骨:“娘子啊,金满知道吗?”
头顶上淡淡传出一句:“夫君,你觉得呢?”
戳在锁骨上的手缩了回来,宗意安安静静的趴在楚清身上,眨眨眼睫,是啊,金满有那么多厉害的法器,他肯定知道。
一只手揉了揉宗意的头,亲昵道:“阿意想旁人,不如想想我们二人的洞房花烛夜?”
脑子里顿时腾了个干净,宗意这次没有打哈哈敷衍过去,他下定决心抬起头,和楚清对视,如一汪清泉的眸子对上深的不可见底的,里头写满了认真:“楚清,给我点时间。”
楚清愣住,他以为这次还是会和从前一样,得不到答案,可他的阿意原来在认真思考。
宗意真的在认真思考,司命说过,在不违反剧情的情况下,人设不崩就行,可他在熟人身边的人设早崩个没边,换言之,剧情可以改,他可以和楚清一直在一起,直到允川真神渡过这个情劫。
想通了的当夜,两人发丝勾连,宗意眼眶通红,嘴里叫的比楚清还起劲儿。
楚清脑中白了一瞬,紧紧拥住身下人,,阿意,我终于得到你了。
宗意和楚清蜜里调油了几日,暗卫突然来报:“李颜言死了。”
楚清停下练字的动作,把毛笔放回砚台,死了?
摊开信纸,昨日晚,李公子从花楼回来,喝了小酒,脚步虚浮,和一众狐朋狗友打打闹闹回府,进府后还正常,翌日,贴身侍女照常喊他起床,却没人理,推门一看,李公子脖子破了洞,花纹古朴的锦被沾满血迹。
楚清手执毛笔,写下几字,淡淡青光闪过,信封兀自消失。
“大人,楚大人,您一定要明查啊!”雍容华贵的李母哭哭啼啼:“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那般乖巧,除了喜欢玩没什么坏的毛病,怎么就,就没了呢?”
跟着楚清来的下属满脸问号,李颜言,乖巧?没毛病?字我都能听清,为何放一起我就听不懂了。看来在父母眼里,孩子的一坨翔就是香的。
楚清冷然开口:“李夫人,我知您思儿心切,可否让我等前去查看。”
李母忙点头应好:“快去吧,我还没让人进过那间屋子。”
屋内布置一如李颜言本人,骄奢淫逸,微不可查的魔气从李颜言的身躯上散发,可魔杀他的原因是什么?
楚清蹙起眉,经探查,李颜言身上并未有任何特殊印记,七魂六魄都在,好似是一场普通的命案。
眼眸巡视四周,面容忧伤的李夫人,庄重严肃的下属以及躺在床上死了一日的李公子,究竟少了什么?
楚清灵光一闪,李老爷,按理说,府上唯一的儿子死了,李老爷应出来主持大局,可却让一位妇道人家出来,匪夷所思。
据说,李颜言刚出生时,李老爷便为他豪掷千金,只为庆他降生,更在李颜言满月宴时,为他盘下一条街的铺子,可知李老爷对他的喜爱程度,李颜言死了,李老爷应当着急才是。
楚清拿起手帕,轻轻擦拭手指,命令几人处理现场,抬手示意回去。
林一自戏谑笑的看向面前人,抬手捏起她的下巴,眸底泛着冷意:“安莲啊,乖乖的不行吗?以后还要继续做我的刀啊。”
宗意第五次喝完补汤,吐着舌头,苦命对阿春说:“真的喝不下了,让阿娘别送了。”
阿春低眉顺眼:“少爷,宗母吩咐,这汤要一直喝,补身体。”
宗意自那日成亲后便未见过宗母和宗父,眼神不自觉飘向别处,和父母相处的样子是什么呢?
自有记忆起,宗意只和阿姐待在一起的时间较长,毕竟男女有别,两人各居一殿,偌大的簪意宫只有他孤零零一人。
面颊酡红升起,但他现在是有娘子的人了。
金满那日回去后,两人传递消息,宗意分享天下奇闻,不着痕迹避开恋人话题,尽量让金满开心。可金满语气照常,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宗意决定去金府瞧瞧。
他这次谁也没说,悄咪咪一人到了金府。无论见过宗府,林府的奢侈豪华,再见金府还是令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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