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协旸的话语掠过耳畔,她才在伤口愈合的情况醒了过来。
但糟糕的是……
照现在的情形,她怕是还没来得及拯救协旸,就要先领盒饭了。
“那个,我……”清玹稍显迟钝地站起身来,依旧回避着协旸的视线,想要将发生此情此景的原因说清。
“你可还记得,你先前问过的问题。”协旸打断清玹的话,低沉的嗓音扰乱了她刚刚整理好的思绪。
问题?
她问什么了。
她不是,刚开口说话吗。
清玹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地抬眸瞧向协旸。
等等。
她好像确实问了句话,问的还是……
他的寝殿,是什么“鬼地方”来着。
一念过后,清玹感觉自己的心跳仿若停滞了一瞬。
她这张嘴啊,非得开口证明自己的存在吗。
初遇不浪漫就算了,怎么还带着一种“求死”的气息?
可话又说回来,这一切似乎不能全怪她。
毕竟,他的寝殿实在是热的不同寻常。
堂堂妖帝,居然如此怕冷吗。
清玹疑惑地挑眉,全然忘记了自己正在注视着他。
“看起来,你已经全记起了。”协旸的眼瞳似一个墨色的漩涡,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清玹的目光卷入其中。
“对……我想起来了。”察觉到自己反常的清玹停顿片刻,并艰难地抽离起她的视线。
她极力自然地转移话题,用手指向了自己的身后,“我是为了追一个黑衣人,才一时冲撞跑进这里的。他分明推门而入了,但眨眼间却又消失不见。”
语毕,清玹试探性地迎上协旸的视线,眼睫微微地颤动,期盼着他能够相信她所说的话。
“我只看见了你。”协旸直视着清玹的面容,仅一语就将她周身的氛围降至新的低点。
除此之外,他并未言明信与不信。
见协旸没有被她轻易说服,清玹轻咳了一声,掩饰起再次冷场的尴尬,“是吧,甚是奇怪。”
“你的话,说完了。”协旸语调微挑,沉静的神色未有丝毫改变,但清玹的心却因此沉到了底。
清玹:“……”
完了,他指的难道是遗言吗。
按照他在书中的人设,完全有这个可能啊。
看着协旸不怒自威的模样,清玹不禁脑补出了自己的结局。
“我……”清玹慌了神,打算再给自己争取点生机。
“你可以出去了。”协旸没有等清玹把话说完,亦没有再看向她。
“不,我还不想出去。”清玹误以为协旸会杀了她,便重复着他的话,把预想的死字说成了出去。
不过,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却反倒比协旸还要感到意外。
清玹:“?”
这还是书中那个无情冷血,向来漠视生命的妖帝协旸吗。
他竟然会让一个唐突闯入,又“口不择言”的无名属下,安然无恙地离开?
难不成,是他今天心情好吗。
所以,才破天荒地放她一马?
清玹的大脑快速运转,尝试着让眼前的景象合理。
“不想走。”协旸眼眸不经意地眯起,目光冰冷地偏了下头,“也可以。”
“我又想走了!我这就走,不继续打扰了。”清玹逃跑一般地推开门,并抢在协旸发话之前关好了门。
没多久,她卖力地跑到了距离协旸寝殿较远的位置,并犹如解脱地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是,回到正常的气温里了。”
须臾过后,仍旧心存疑惑的她转过头来,望向早已看不真切的寝殿。
究竟是他不正常,还是她想太多。
清玹疲惫地摇了下头,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她的房间。
岂料,就在清玹认为答案应是后者的时候,更加奇怪的事却开始一件件发生。
先是早上,协旸的手下问砚,在与他人比试时不小心受伤,而最终败给了对方。
“属下无能,还请殿下责罚。”问砚单膝跪地,并无心去看他的伤口。
协旸亦没有将视线落到问砚的身上,只是语气冰冷地丢出一句话。
“处理好了再过来。”
“是。”问砚这才捂住自己流血的伤口,并动作迅敏地离开了协旸的眼前。
与此同时,在一旁偷看的清玹稍稍退后一步,眼中只留下了协旸的身影。
她听到了什么。
让问砚去包扎伤口的那个人,真的是协旸?
他居然还会关心人吗。
不对。
身为反派的他,人设里根本就不存在温柔与体贴。
由于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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