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把她抓起来!”
话音一落,从人群中走出两名体格健壮的黑衣侍卫,将温如月双手背后押解了起来。
“鲁…鲁大娘你误会了,”温如月两眼惊慌,更多的则是茫然,“不是我……”
鲁大娘一贯以鼻孔看人,到了这会儿,更是洋洋得意,理直气壮指着温如月的鼻子道:“阿庄口唇黑紫,应是中毒而死,这儿就只有你和阿庄在,他们几个都说没看见有人来。现在阿庄死了,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还敢狡辩!”
“我没……”温如月一时无言反驳,心道这位鲁大娘还真是缺根筋。
她顿了顿,耐心解释道:“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这没错,可他是中毒而死。毒从何来,几时中毒,死了多少时辰,都还不曾验过,怎就断定是我?”
鲁大娘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道:“你说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难不成那凶手还会变成鸟儿飞出去,就算他有轻功,也好歹能瞧见个影吧?”
“你口口声声说我杀人,可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温如月问道,“退一步说,我的剑也在这里,要杀他,直接刺死他便可,何须大费周折下毒?”
闻言,鲁大娘的神情僵住,过了很久也没反应过来。可她并不打算承认自己判断错误,而是硬着嘴皮说道:“那你同顾大人解释去,对我说这些没有用。”
余音未落,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众人纷纷回头,一个个都像耗子见了猫似的,不约而同分向两侧退开,让出一条道来。
来者身着一袭素白色卷草暗纹花罗袍衫,剑眉星目,高大英挺,周身好似笼着一重寒霜,不怒自威。
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自然而然令人望而生畏,而他随身的佩剑更是不曾出鞘,便能感受到它的一抹浓烈的血腥。
此人便是掌管此地的门主,名唤顾寒州。
“顾大人,”鲁大娘行礼道,“菜房伙计阿庄死在了灶房,有人杀了人,却一直死咬着不肯认罪,还请大人做主,惩处凶手。”
“你别胡说!”温如月忙道。
她生得柔弱,话音也柔顺温雅,直到此刻才抬高了语调。
说完这话,温如月立觉周身多了一股莫名的寒气,冷得打了个哆嗦,一抬眼,正瞧见顾寒州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弟子……弟子只是领了罚,在这洗碗,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温如月仓促避开他的目光,解释道:“是……对,是鲁大娘把我叫醒,后来就看见阿庄死了。她说是我下的毒,可我没有,请大人相信我。”
“大人问你了吗?”鲁大娘瞪了她一眼,又转眸看向顾寒州,行礼道,“回禀大人,方才奴家已经问过,这里没人进出,只有温如月和阿庄二人。而阿庄的嘴都黑了,一看就是中毒而死,今日温如月来时,便随身带了本写草药的书,好像叫什么《本草经》,就搁在灶台上呢。依我看,这人就是她给毒死的!”
顾寒州未言,转而将目光落去了死者身上,仔细打量起来。
他淡步走过去,撩起衣摆蹲下身,扒着阿庄的眼皮和嘴巴仔细看了看,又用手指掐了几下阿庄的四肢,随后从怀中中掏出一条白色锦帕和一只木质镊子来,在阿庄的口鼻处鼓捣起来。
众人一头雾水,许是不知道顾寒州在做什么。
半晌后,顾寒州终于开了口:“他不是死于中毒,而是窒息。”
“这……”鲁大娘一惊,“这您都能看出来?”
顾寒州淡淡道:“他口中却并没有异物的流出,眼睑充血,面部微肿胀,且鼻中存留有白色絮状物,所以,应是被人捂死的。”
闻言,众人一片哗然。
谁也不曾想到,这位门主大人,不光掌管生杀予夺之权,竟还懂得验尸。
众人不由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温如月长舒一口气,斜眼睨了鲁大娘一眼,冷哼道:“都说了不是我。”
说完,她看向眼阿庄,继续道:“既然刚才这里没人进出,多半是死在用完膳以后,离现在……约莫半个时辰。”
“所以,可以放了我吧?”温如月挣扎了几下,对压着他的两名侍卫道,“现在已经可以证明我不是凶手了,你们还押着我做什么?”
话落,按住她的两名黑衣侍卫也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等等,”顾寒州忽而抬眸,却是一副令人生畏的棺材脸,寒星眸子一狭,好似是要将人吸进他眼底的深潭里。
“把温如月绑了,带去衙门。”
“啊?”温如月茫然无措,“为什么呀?同我有何干系?”
她话音刚落,又被重新押了起来。
顾寒州继续道:“死者四肢还未开始僵硬,且未形成尸斑,瞳孔尚清澈,说明是刚刚遇害,死亡的时辰,不会超过一炷香。”
“适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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