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医生,我觉得我病情加重了。”林见渊一坐下就说。
“怎么个加重法?”岑医生开始敲键盘。
林见渊把藤蔓、青蛙的事情跟他说了,还有那个消化系统:“……不知道为什么我室友至今在我眼里是一套下水。粉红色的很新鲜的那种。而且不是猪下水,就是真正的人下水。他还有牙齿,就特别……特别猎奇你知道吗。”
而且他还对我冷暴力!
林见渊想起室友拒绝跟他加微信的事,心里又是一阵不爽。
他不断陈述着这几天来的诡异事和烦心事,渐渐感觉到自己其实是在倾诉。
林见渊悄悄打量岑医生的反应,发现医生脸上并没有什么不耐烦的表情。他只是一边点头一边在键盘上敲着。
林见渊像倒豆子似的把这些天的奇怪经历倒出来。等到他全部说完,心里其实已经感觉好多了。他问:“医生,是不是我吃的药剂量还不够?我感觉那些幻觉比之前又升级了,而且开始影响我周围的人。”
“你其实知道那些是幻觉。”岑医生笑了下,握着鼠标在电脑上点来点去,眼睛看着屏幕,注意力却明显还在林见渊这边,“没事,暂时不用加量。应该是前两天没吃药的关系,药物浓度没达标。”
“对!”林见渊想起来了。他中间两天都直接睡过去了,别说吃药了他连一口水都没喝。难怪一上班就又恶疾突发。
他连忙说,“对不起啊医生,我这次回去一定好好吃药!”
“没事,不用有负罪感。”岑医生说,“刚开始病情有反复是很正常的,你现在还属于急性期。你这种情况呢,打比方就像流感。头两天难免会发烧,而且吃了退烧药也不一定能退下来,体温还是会高高低低。咱们不急,给药物和自己的免疫力一点时间。慢慢会好起来的。我开给你的这两个药大部分人吃了都效果很好。”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林见渊感觉心灵又得到了治愈,“我不急了,慢慢来吧。那我如果在公司里再看到幻觉怎么办?装作没看到吗?但我有点控制不住我自己,特别是看到那个藤蔓在同事眼睛里扭啊扭的时候,我觉得特别恶心和烦躁,只想把它拽出来一脚踩碎,最好还要碾两脚……我这样是不是太暴力了啊?”
岑医生“噗”地一声笑了:“还好吧。你是拽空气又不是拽同事。你其实还是分得清的,你对周围同事都没有暴力倾向对吧。”
“呃,对同事倒是没有。”林见渊心虚道,“但是对老板……”
“对领导有怨言很正常。”岑医生冷哼一声,“我有时候也想打死我们行政上那帮领导。特么一天天的不干正经事净折腾我们临床……这话你别传出去啊。帮个忙。”
林见渊瞬间爆笑:“哈哈哈好!哎,都一样!全天下的领导都是傻逼。”
岑铮:“也不能一概而论。偶尔也有正常人的。”
林见渊:“是的。偶尔。”
一医一患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社畜的疲惫笑容。
“我觉得你其实处在一个非常有利于恢复的环境。”
玩笑开完,岑铮又恢复了医生特有的令人信服的语气,“你周围同事都知道你的情况了,而且都挺理解你。这种环境是非常难得的。这样吧,你不如坦诚地告诉他们你有时候会看到幻觉,可能会有一些奇怪举动。他们一定能理解的。有他们在,万一你真的做出什么危险举动,他们也可以及时制止你。你们办公室氛围其实挺好的。”
“是挺好。他们站出来替我说话的时候我很感动……”林见渊想起众人为他挺身而出对姜晨的场景,心里又是一阵温暖。
但随即他又想起那些烦人的青蛙和藤蔓。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心里话说出来,“……但我那些幻觉实在是太真实了。就,我不光能看到它们,还能摸到它们。比如那个藤蔓像毛毛虫一样在我手里扭的样子,它扭得特别生动特别有朝气……还有最关键的是,怎么解释藤蔓拔出来以后我同事眼睛就不难受了呢?我刚才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这个其实也可以解释。”岑铮竖起一根手指,说,“你看着我的手。”
林见渊听话照做。
“看着我的手,视线跟着我的手指……”岑铮边说边把手指挪向林见渊的鼻子。
林见渊变成了斗鸡眼。
岑铮又把手指挪远,再挪近,反复几次。林见渊感觉自己的眼珠子像两个台球一样转来转去。
“现在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眼睛舒服了一点?”岑铮说,“不断切换看近物和看远物,可以调节眼睛里面的肌肉,达到放松的效果。你帮你同事拽藤蔓的时候,对你同事来说就是一个视近视远的过程。可能还加上了一点心理暗示,毕竟你那个新同事很崇拜你。至于藤蔓本身应该是你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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