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野再次把自己丢回到沙发上:“不过也可能他是个十足好人,在公司颐指气使只是因为被不良风气异化了,其实自己回到家也很痛苦,也许他的理想是生活在没有欺凌的社会里,所以才会疯狂地喜欢上《冬月》。而为了弥补加入社会欺凌大军的愧疚感,他每逢假日都会给父母朋友买昂贵的礼物,闲暇时间还会去做志愿者。”
“哎?!”
“都说得通吧?”十野理所当然地说,“如果作为漫画人物的话,是既可以一路往前也可以掉头转弯的人设。都是主观臆测而已,你都不了解的同事我怎么会了解?反正大家都是活在主观臆测里的。”
春河:“……”
漫画家真是世界上最不可信的人!
“这是你的证件。”春河意识到在语言的游戏里只会被十野牵着鼻子走,于是单方面结束了这个话题。
“非常感谢。”十野半躺在沙发上冲他伸出手,竟然一点也没有要自己过来拿的觉悟。
春河只能迁就地走过去,他手指蹭过那张掩盖住真实姓名的纸条,忍不住问:“为什么选择十野做笔名呢?”
他想问的其实是十野身上更多的过去。
“因为是我母亲的姓氏。”十野说。
“是母亲的……”春河重复着他的话,忽然间领带被拉了一下。春河重心不稳,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去。
“十……十野……”
为了维持平衡,他撑着十野身后的沙发,膝盖压住了十野的腿。透过衣料,皮肤的触感袭击似的忽然压过来,春河不知所措地睁大眼睛,却有些贪恋似的,没有放开十野。
十野抬手碰了下被裕和那一拳打得还残余红肿的唇角:“身上有伤呢,春河君好歹对我温柔一点。”
他这样无辜的神情说着这种话,春河招架不住,慌忙道歉。
十野食指在他领带上勾了一下,把他领带拉松了些,很快就感觉到春河的喉结微微颤抖起来。
浴室里发出一阵乐音,春河的注意力却全在十野身上,完全没听到。
十野一只手揽在他腰上:“春河君。”
“我在……”
十野退开了些:“热水烧好了。”
“哎?唔……好!”
春河如梦初醒,连忙手忙脚乱地从十野身上离开。
太丢脸了。看起来一定特别傻……
在浴室里,春河一边责怪自己,一边忍不住又伸手蹭了蹭喉结。
领带被拉扯的束缚感,以及十野手指的触感,都好像在他皮肤上留下了印痕似的。
镜子很快被水汽弄得模糊一片,春河用手指擦出一个小小的缺口,就看见了自己被热气熏红的脸。
他洗完澡出来,十野还坐在客厅沙发上。
“我洗好了。”春河的心跳得有点快,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有点假惺惺地去摸手机——尽管他几乎从没在这个时间收到过谁的消息。
但这天却不太一样。手机上有满满一页通知。
“我想快乐会抵挡死亡的诱惑。”
“圆满的夫妻生活绝对也在快乐的行列。”
“不必谢我,这是身为警察应该做的事。不择手段地保护善良的人是我的职责。”
信息是市原发来的,信息末尾还加了一个表情图片,是个正在敬礼的卡通警察。
这是什么影视剧台词吗?还是发错了人?总觉得用词太正式了些。春河皱皱眉,刚想细问,抬起头却对上十野的视线。十野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的幽暗。
“……怎么了吗?”春河赶紧低头看了看。是他的家居服太奇怪了吗?
十野指了指门口放着的一个大纸箱:“宅配送上来的,说是你订的。抱歉,因为……”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因为你同意了我们是长期稳定的关系,所以……我私自拆开了。”
“宅配?”
春河不记得自己买过什么,他擦着头发走近一看,手里的毛巾顿时掉在了地上。
“这是……”
有一瞬间,春河恨不得自己从未见过光明。
那纸箱里林林总总……有粉色皮质包裹的手铐,动物尾巴,电动小玩具……还有一堆暂时看不出用途的新鲜玩意。
——“圆满的夫妻生活……”
——“不必谢我……”
春河整个人从头红到了脚后跟。
十野捞起一件兔女郎的连体衣,少见地也有些迟疑。
“明天还要上班,你确定这样不会太辛苦吗?”
春河:“……”
……现在暗杀市原还来得及吗?
“不是我买的……”春河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他瓮声瓮气地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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