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一吹,春河清醒了些许。他闭上眼,只想原地消失。
两个人走出一段路,春河才挣扎起来:“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路!”
“我不相信醉鬼的话。”
“十野!明天是工作日,我们得回去……”
“乖一点,今晚有特别招待给你。”
…
春河被迫倒挂在十野身上,脑袋更晕。他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没力气抵抗,还是对凑在耳边说的“特别招待”四个字产生了某种愚蠢的期待,他意识逐渐有些模糊,似乎在伤心又醉酒的时刻,生命成了可以随意放置的东西。他任由十野带着他往前走,直到听见“咔哒”一声门锁响。
不知道十野是有什么神通,在春河模糊的印象里,他们没有经过酒店大厅,只是在幽暗的走廊里七拐八拐,好像在梦里被人追赶似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房间里了。
旅程中的人可以自由得像活在任何地方,但一旦到达目的地,就落入种种俗套的境况,无数烦恼纷至沓来。双脚一落地,春河才意识到事情似乎走向了他不能控制的地方。
“明天是工作日……”他试图用拒绝葵的理由再度说服十野,“今晚要回去的……”
“不是说喜欢我吗?”十野把他压在了门上,慢条斯理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你对我了解多少?”
春河偏过头去:“……你可以直接拒绝的,不用说这种话。”
“是吗。”十野抓住了春河的手腕,把玩着他的腕骨,忽然露出个怪异的笑容,“你知道你第一天来我家,碰倒的那个烟灰缸里装的是什么吗?”
那只巨大的烟灰缸?烟灰缸里还能是什么?春河已经快忘了第一次见面和一次去做客的事。十野的手在用力,他手腕被攥得有些发疼,却根本没有退路:“不是烟灰吗?”
“是十六岁以前的我。”
春河一怔,不知道该怎么理解他说的话。
“画漫画之前在风俗店工作,有自杀的前科,也许还有遗传的暴力倾向。”十野露出个满不在乎的笑容,“是个最不合适的恋爱对象。啊,前两天养的乌龟也死了。”
十野知道话说到这种地步,他应该放开春河,应该任由他去留,任由他像许多个别人一样,出现又消失。可是事实上他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
“不是觉得自己是失败者吗?把这些话告诉小报记者能赚不少钱了。看在喜欢你的份上,到时候我都会承认的。”十野微微张了张嘴,好像把那个名字在唇齿间绕了一圈才说出来,“春河君。”
春河被扣住的手已经有些麻木,被粗暴亲吻过的嘴唇也红肿起来。他慢半拍地看着十野,半晌才问:“你养了乌龟?”
十野一哽,抬手抓住春河额前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春河被他弄疼了,连忙回答道:“听了!十野以前是头牌牛郎!”
十野手上豁然一松,他咬了咬牙,败下阵来:“……头牌两个字是怎么听出来的?”
他放弃了交流,直接低头吻了下去,但这一次,春河推开了他。
…
“你可以直接拒绝我的。”春河又重复了一遍,带着点赌气的意味。
“所以你觉得我在说谎?”十野说,“如果我说除了乌龟,其他的事从来没有骗过你呢?”
“我要回去了。”春河在逼仄的空间里转身去拉门锁。
他不想再被牵着鼻子走了。
十野只是在捉弄他。他最好趁着还有力气,赶紧回到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里去,不要把事情变得更加狼狈。
从此以后……从此以后再也不要来东京了,也再也不要见到十野了。
十野有一瞬间的犹豫。也许让春河走才是对的,也许他的存在真的会伤害到春河,也许他们二人毫无交集才是正常的,平静的人生。
可是……
在那样的人生里有某种无法忍受的东西。
十野一掌拍在门上,阻断了春河逃跑的路线,把人把压得更紧:“现在才想反悔,太晚了吧?”
春河被惊了一下,眼前又出现重影,他努力瞪着十野:“你不要太过分。我们以后还要住在一起的。”
十野脸上露出笑意,他故意曲解春河的意思:“哦,要住在一起的。”
“……”
十野压制着他,低下头凑得更近。
春河迫不得已偏过头去,两个人离得太近,他侧脸几乎蹭到十野的鼻尖。
“可以接吻吗?”十野问。
“你是不是疯……”
春河话没说完,十野忽然抬腿蹭了他一下。
春河腰上一阵发软,不由自主地躬下身去,脑袋抵在了十野胸前,远看去好像在寻求安慰。
那膝盖停在他小腹上,带了点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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