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夫郎的眼神在宗思衡看不到的地方多了几分歉疚。
两人一同回到了李大成的家里。
这时候李大成已经从赌坊回来了,她靠在家里的破木椅子上,显得格外粗放且懒散,旁边还放着点酒。
不过前几天的事还是给李大成造成了阴影,当她看到宗思衡回来的时候身体忍不住僵硬了下。
宗思衡知道自己带不走执拗的宗夫郎,便将人放了回去,道:“我走了。”
李大成龇牙咧嘴的摸着自己绑着绷带的脖子,见宗思衡要走,喊住了他:“等等!”
她站起身,看了眼宗思衡现在的样子,啧啧称奇:“几天不见,成大户人家的郎君了?”
这些天她越想越不忿,便被人拉着去了赌坊解闷,手里便又欠了不少,她搓了搓手,讨好似的凑过去:“思衡啊!虽说,你也不是从我肚子爬出来的,但好歹,我也养了你这么些年了。”
“要不是我,你这个年纪,也就跟你爹一样,出门卖去了!”
李大成笑眯眯的伸出手:“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你总不能,连个爹家人都没有吧?不如就给我点东西花花?”
她倒是好意思,宗思衡的脸冷了下来:“没有。”
之前李大成揍裴褚的事情还没完呢?还想给他要钱?
他看着李大成脖子上的伤口,眼往下压,带了几分讽刺:“怎么?你的伤好了?”
那李大成顿时不乐意了,她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想跟宗思衡装什么好母子了,脸上的横肉抖了抖:“臭兔子!你以为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告诉你,这母父之命,媒妁之言,你以为你能飞上枝头了?你的户籍在我这里,只要我不松口,你就别想嫁过去!”
她冷笑了声:“没凭证!明天我就去户部衙门告你们!说裴家人,强抢民男!”
“你!”
宗思衡怒目而视,但是这也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没户籍就过不了凭证,他始终还是要受李大成的钳制。
大周户籍制度很是完善,喜丧嫁娶成人搬迁都要写在户籍上,没有户籍,什么都办不成。当年流落在外的宗夫郎就是为了给宗思衡一个身份,才会委身嫁给李大成。
两人成婚后,宗夫郎叫宗思衡替代了李大成原本一个夭折男孩的名头,才算是真的有了户籍。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裴褚带着书林过来了,她大喇喇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站到了宗思衡的旁边,呵斥道:“李大成,你好大的胆子!你别忘了,裴大人可是户部的侍卿,你以为你的这点小花招,能瞒得过我们吗?”
宗思衡转过身,裴褚由于出门的缘故,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厚重的披风下显得她的脸格外娇小可爱,人也跟个团子似的,滚到了宗思衡的手边。
她个子矮,那毛绒绒的披风跟个小动物似的蹭着宗思衡的指尖,叫宗思衡忍不住摸了两把,软乎乎的,触感的确不错。
李大成一眼就认出来了裴褚,她虽然不知道裴褚叫什么,但那天被咬掉一块肉的记忆,着实叫她深刻。
她哼了声:“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的你?我也不要什么,一点钱就能打发,听说裴大人的夫郎,可是皇商柳家的独子,有钱的很哪!”
裴褚背着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她啧了声:“我呢?我叫裴十二,是裴家的使女,既然你只想要钱?那你准备要多少?”
一看裴褚要给李大成钱,宗思衡低下眉眼拽了拽她的衣袖,提醒着她,大有几分不乐意的意思。
裴褚仰起头,轻轻的笑了起来:“放心啦!看我的!”
她抱着胳膊,听着李大成报出了五百两的价格,心里想着,这家伙也是真敢要,寻常人家,就算是在京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五两也够一年的花用了。
这人张口就要五百两,几乎已经是裴世安一年的俸禄了。
裴褚点了点头,有些苦恼之色,她摸了摸鼻子颇有几分无奈:“五百两?这么多可不好拿呀!”
而后她走到了李大成的身边,叹了口气:“不过,也行。”
“但是,你说的户籍,我都没看到,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有还是假的有?”
裴褚歪了歪脑袋,满是质疑的神色。
李大成见她松了口,将要得到巨款的心思冲淡了心里头的怀疑,赶忙跑回了屋子里翻找。
裴褚对宗思衡眨了眨眼:“原本还想要我娘找人给她要呢?现在想了想,提前拿走也行。”
她清了清嗓子,邯郸学步似的,伸着胳膊迈着腿,学着母亲的模样走了两步:“你看我刚才像不像大官儿?我觉得我这样还是挺能唬人的。”
人家走的是四方步,看起来风流倜傥,官气十足,她走的活像是个鸭子成了精,摇摇摆摆的。宗思衡顾念着她是年少心气,倒也不愿意给他泼冷水,只好敷衍道:“像,不光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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