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倒也不算是完全好,至少牙没长齐整,不过身上的伤都已经结了疤,活动着也不疼了,看上去倒是没什么问题。
之前裴褚老是病恹恹的,动不动就是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现在自打回家之后就再也未曾病过,精神也大好了许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终于有了玩伴,她每天就跟着宗思衡,一会儿玩蛐蛐,一会儿看书的,扰的对方忙里忙外,竟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裴褚昨晚看书看累了,就在裴世安那里歇息下,早上一吃过饭便跑去找宗思衡:“宗哥哥!”
裴世安也奈何不了她,只能由着她的性子去,只叫她穿厚点,别去危险的地方,就在家里的院子里转转。
裴褚嘴上答应的很好,转眼就忘了,她穿着厚重的衣服,一路小跑过去,原本苍白的脸因为运动多了些许红润,眼睛笑的时候微微弯,看起来像两颗琥珀月牙,站在门口对着宗思衡挥手。
宗思衡也是刚吃过饭,他掀开窗户,从窗户边看着她,院子里种了桃花树,粉白的花瓣在风中摇曳,将那个女孩衬得粉嫩又可爱,笑的时候还带着些许开朗天真的机灵劲儿。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裴褚。
金枝玉叶,千娇百宠的裴小娘子。
他这样想着,也跟着笑了起来,而后又觉得这样显得太过轻浮,便又微微平和了神色,方才缓缓出来:“别喊了,过来了!”
宗思衡原本粗糙的麻布衣服换上了青色的棉布和绸缎。脖颈和头发上,是裴夫郎叫下人给他新拿的珠宝,湛然的蓝玉编入发间,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
都道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样收拾起来,不仅更俊了,而且还隐隐带了几分贵气。
裴褚眼睛亮了亮,她快步上前,绕着宗思衡转了两圈:“宗哥哥,你穿这个真好看!”
她之前说的那些混话,叫裴世安听了,又再三叮嘱,把她说了一顿。
现在的她老实多了,也不叫夫郎了,但是叫宗公子,又显得太疏远,便乖乖叫宗哥哥。
宗思衡看她鲜活的劲儿,都有些怀疑自己了,之前那么虚弱的一个人,刚好就能这么精神,他是什么神丹妙药转世吗?
裴褚一挨就好?
之前宗思衡是断然不会信这个的,但是确实有点不得不信了。
他道:“你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裴褚兴奋的拿了自己掉下来的牙:“我听其他人说,掉下来的牙,扔到房顶上越高,长的越高!所以叫宗哥哥你帮我一起扔!”
说完她还踩了一脚照顾她的使女和小仆们。
“绣砚她们说这太幼稚,根本不帮我!画木和我爹倒是帮我,但是他们一点劲儿也没有,扔的还没我脑袋高呢!”
宗思衡满脸的不情愿,毕竟这玩意儿实在听起来相当幼稚,但是看着裴褚这么兴冲冲的样子,想起来这牙好歹也是因为她掉的,便道:“好吧。”
裴褚立马就兴高采烈的拉着他,她跑的不快,但架势却很足,宗思衡跟在她的身后,看那两条小短腿扑腾的劲儿。
还得护着她别摔了。
两人穿过花园,最后来到了屋子里的阁楼,那是裴夫郎和裴世安住的地方,有三层,是他们家最高的地方了。
“宗哥哥,我教你怎么扔,就扔到那里。”
裴褚指着阁楼的最顶端,激动的脸都泛了红。
她卯足了劲,举起胳膊用力往楼上扔去,结果那洁白的牙好巧不巧嗑到了栏杆,又给反弹了回来,落到了池塘里,扑通一声,落起了圈圈涟漪,不一会儿便沉了底。
这下可好,没往上长倒往下长了。
宗思衡忍不住笑了起来。
裴褚扭过头,看着他:“你笑我?”
宗思衡马上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他板着张脸别过头:“你看错了。”
闻言裴褚有些失落,她摇了摇头:“好吧,如果要是你笑了的话,这东西掉的也值当了,现在就是真的打水漂了。”
宗思衡的脸色怔了怔,他没说话,默默的接过裴褚给她的牙,那还有两颗,他常年干活,臂力是那些养尊处优的郎君们不能比的。
他用力往上一抛,照着那三楼的屋脊上打了过去。
那东西便直愣愣的卡在了瓦片缝隙中。
裴褚看得目瞪口呆,又给了他一个:“快扔快扔,我要长的像这个楼这么高!”
说罢,宗思衡转过身,屈膝下蹲,照着那最高处的瓦片,那牙齿比上一个还要高,当啷,落到了屋脊兽的旁边。
裴褚开心的不行,她激动的对宗思衡道:“宗哥哥你也太厉害了,这是怎么做到的?能教教我吗?我也想学!这是什么武功吗?”
她跟个小麻雀似的,围着对方上下腾飞,问来问去。
“好了!褚儿,不要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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