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宗思衡居然被那个突然出现的坏女人打成了这样,裴褚气的不行,舔了舔空荡荡的牙后槽,只后悔没多咬几口。
“那个女人太坏了,我要让我娘把那个坏人抓起来!”
她气鼓鼓的抱怨着,往对方脸上擦了点药,又柔和且轻的将毛巾放了上去。
宗思衡见她这样义愤填膺,心中暖了暖,伸出手捂住了毛巾,眼神黯淡的回了句:“那是我继母。”
闻言裴褚啊了声,她没想到那样混蛋的家伙竟然是宗思衡的继母,怪不得当时会那么嚣张,直接就冲了过来就要揍他们。
她越想越觉得,宗思衡也太可怜了,家里居然还有那样一个人,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知过的有多水深火热。
这不由得叫她想起来话本里那些关于丞相和帝卿的故事。美丽的帝卿被恶毒且狡猾的继父迫害,流落民间。还以为只是书里的桥段,没想到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种人!可惜她不是丞相,不然的话,一定会把李大成锁进监狱里去!
以后宗思衡生活在裴家,她一定加倍对宗思衡好,不叫他再被李大成欺负。
压根不知道裴褚脑补出了一场邪恶继母和柔弱帝卿故事的宗思衡看着裴褚那眼神,又是怜悯又是愤慨的,就知道她又想多了。
不过想多就想多,左右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望着女孩柔软的手指,那手正拿着刘医家送来的糕点,往他嘴边送。
两人已经整整一天没吃过什么东西了,宗思衡嘴唇有些发干,肚子也空落落的,他低下头,叼住了那白色的米糕。
带着些许米香的方糕被嚼碎了,在嘴唇泛着干噎的甜,而后入了胃里。
裴褚跟喂猫儿似的,自己都顾不得吃,乐此不疲的掰开,看他去啃食着自己手里的米糕,大有几分投喂小动物的架势。
就在碗里的米糕都要空掉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看架势人还不少。
宗思衡顾不得其他,坐起身便将裴褚护到了身后。
裴褚看清来人后喊了句:“爹!”
原来对方竟是裴夫郎,裴夫郎晚上的时候得了妻主传来的消息,便带着两个小仆紧赶慢赶的跑了过来。
他鬓发散乱,两只眼跟核桃似的红肿,一看到裴褚的影子就连忙跑上前,伸手死死地抱住了她,将她困在怀里:“我的儿啊!”
裴夫郎真的是要被吓死了,他搂裴褚搂的死紧,恨不得把人摁在怀里似的,失而复得的欣喜叫他不知所措,一直哭了好一阵才罢休。
裴世安在旁边拍着他的脊背:“夫郎,褚儿已经好多了。”
“好个屁!”
教养良好的裴夫郎第一次失态的骂人,他指着裴褚的脸:“你看!我的褚儿,她的脸都成了这样,该多疼?还有这嘴,天姥姥啊!”
“儿啊!你的牙呢?”
裴褚默默的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牙:“在这。”
裴世安扶着额头:“掉了几颗牙……”
又不是不长了。
裴夫郎看着裴褚嘴里残留的血渍,心疼极了,而等裴褚一五一十的将这些事都给母父说了之后,裴夫郎更是咬牙切齿:“那李大成实在可恨!叫绣砚把她赶出去,真是便宜了她!”
“竟然敢如此对待我的褚儿!”
裴褚看着父亲这样愤然,摸了摸鼻子:“我已经没事了,多亏了宗公子,他可厉害了,一下子就把那个坏人打跑了!”
闻言裴夫郎这才看到了裴褚身侧的少年,他有些难以启齿似的愧疚,踌躇了许久,随即又放下了长辈的架子,向对方深深的行了一礼:“这事,真是谢谢宗公子了。”
“是我不对,当时我实在救褚儿心切,一时间竟然做了傻事,明知那李大成不安好心,将你送到裴家,还是将你留了下来,请宗公子恕罪。”
“你的事,我妻主都和我说了,以后我定然将你视如己出,决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他言辞恳切,宗思衡也无可指摘,毕竟裴夫郎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他进裴府,更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按照裴大人妇夫的性子,说不定如果裴褚真的死了,还会给他一笔钱把他送回去。
宗思衡低了低头,算是受了他的道歉。
夜已经深了,马车晃晃悠悠的在官道上走着,车内的裴褚吃着糕点,月亮的光从外头照了进来,她坐在裴世安的身侧,费劲的咀嚼着点心。
而宗思衡则是坐在她的对面。
“宗公子………”
裴褚咽下嘴里的糕点,看似无意实则刻意的靠过去,用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着:“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她刚才光顾着高兴了,却忘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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