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成本身是个很有威慑力的女人,乍一看膘肥体壮,很是有力气,这力气在揍夫郎的时候更是格外。前头的那个据说就是被她打的狠了,没钱看病熬死的,而宗夫郎那小身板更是怕极了,从不和她说反话。
宗思衡点了点头,没有回答她。
李大成跟他打了个招呼后,看他这么警惕,就扭过头回屋子里去了,还顺带着关上了门。
正在里间纺线的宗夫郎出来了,低声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外头坏人多,你一个男孩,出了事怎么办。”
说着她又小心翼翼的从柜子里拿了一壶水,神秘道:“这是你娘从外头买的京城里的糖水,我看二妞,狗儿都抢着喝,我剩了一点,偷偷给你留着。”
说着她从壶里倒了杯端给了宗思衡。
宗思衡也的确是渴了,他对于宗夫郎是没什么防备的,两人到底相依为命多年。
于是他便端起碗喝了口,还没和宗夫郎说话,就看到对方神色惊惧的看着他倒下的身体,而后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之后便不省人事了。
等宗思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红色的罗帐。
他觉得手脚没劲儿极了,用力撑着沉重身体才缓缓坐起身:“这是哪儿?”
宗思衡仔细的打量着周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大红的囍字,囍的两边都摆设着瓜果等物品,还有一对手臂长,鲜艳明亮的龙凤大蜡烛,正在灼灼的燃烧着。
而最旁边,屋子里摆设的还有各种福画和瓷器等物,看起来也是价值不菲。
宗思衡低下头,他觉得脑门沉的厉害,用力一拽,竟从头顶摘下了顶金冠,上头镶嵌了各色宝石,看起来华贵极了,倒像是真货。
就连他身上的喜服,虽然有些不太合身,但摸起来,触手顺滑,绣线精美,估计也不是什么便宜东西。
外头似乎有人在吵些什么。
“不愿意又怎么了!只要他能救活我的孩子,我给他当牛做马就成,以后我的嫁妆,他要是想再嫁,我都给他!”
“把人家郎君送回去吧,他是昏着过来的,万一是谁家的孩子呢?蔺之!你冷静一点!”
“裴世安!你要是要他走,你就是不想让女儿活下去,我也不活了!”
“蔺之!”
随着外头越发的兵荒马乱,宗思衡上下眼皮子直打架,他慢慢转过身,手突然从被子下面摸到了个疑似人类的东西。
宗思衡登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将被子缓缓拉开。
那是个才七八岁的孩子,穿着和他是一套的喜服,看起来小的更是可怜,长的虽然很好看,但脸色却红的厉害,双眼紧闭,连手指头都是惨白的。
他下意识的想起了今天刘医家说的话,心中登时一震,难道这个孩子就是刘医家说的那个裴小娘子?
纵然宗思衡再怎么心思多,可他到底还是个孩子,也会害怕,更何况这个女孩说不定还是个死的。
他看着那孩子的脸,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随即咚的一声撞上了床边,疼痛从身后传来,叫他倒抽了口凉气。
他缓缓上前,探了探。
有呼吸?
宗思衡终于松了口气,但他想来想去,就算这小丫头是个活的又怎么样?万一突然断气了,他岂不是还要留在这?
他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一些,抓了个瓷盘子往墙上一敲,白玉似的盘子顿时哗啦啦落了满地,他蹲下身从地上捡起瓷片握在了手里。
那裴家人干出这种事,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留着这,不光守寡,说不定还要被这些人磋磨。
他将瓷片放在口袋里,端着茶水往自己脸上狠狠泼了两把,终于让自己的神志清醒了一些。
不过令宗思衡没想到的,那床上原本应该等死的孩子,这时候居然醒了。
裴褚被烧的人都迟钝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有人在旁边往脸上泼水,还以为是使女,便说了句:“我也要水。”
他一出声,宗思衡就直接懵了,他警惕的走上前,对上那对乌黑色眼睛:“你活了?”
裴褚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直到看清楚了眼前那张俊脸,才蒙蒙的说着:“哥哥,你长的真好看,做我夫郎好不好?”
一提起这个宗思衡就恨得牙根痒痒,任谁一觉醒来就成了人家的童养夫也不会开心,他道:“闭嘴!谁是你夫郎?”
他这么说,裴褚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甚至还傻傻的笑了起来:“你说错了,你不该叫我闭嘴,我是褚儿,你该叫我妻主。”
褚儿?
宗思衡神色疑惑:“你不是裴大人的女儿?”
裴褚想了想,她蒙圈了:“裴大人是谁?我不认识,我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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