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弈快步上前,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叹,由衷道:“真好看,我就知道你穿这件衣服一定会好看。”
谢凝夭眸光轻扫过衣袂,不用揣度也知价值不菲,道:“多少钱,算我买的。”她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苏弈闻言忍俊不禁,摇头轻笑,“这个你还用和我客气什么,我送你的。”
谢凝夭抬眼,目光与苏弈轻触,依旧坚持道:“不用,这个算我买的。”
苏弈故意偏头,作出一副受伤模样,“我还以为我们关系可以当朋友。”
风吹过,庭中树影婆娑摇曳。
谢凝夭闻言微怔,眸底闪过一丝茫然不解:“朋友就不可以付钱吗?”
她没有朋友,亦不需朋友。
前世她目光所及之处只容得下一个沈言白,而如今,她心上已容不下任何人,更是空无一物。
她指尖无意识地抚过柔滑衣料,只是暗自想着,下回寻个由头,送件别的礼物给苏弈,权作交换便是。
苏弈牵着她的手,道:“不用,朋友不需要付钱。”
谢凝夭没有回答,诺有所思。
无奇回来得有些晚,谢凝夭望向他道:“明日你不能出去了。”
无奇猛地抬头,讶声道:“为什么?”
谢凝夭神色沉静,淡声道:“明日你同我去参加一个宴会。”
“什么宴会?”
“鸿门宴。”她的话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
次日。
晨曦初见,苏弈已翘首立于府门前,目光频频望向府内。
不多时,谢凝夭身影如期出现在门槛后,款步而出,身后跟着无奇,步履沉稳,一如平常。
“无奇也可以去吧。”谢凝夭语调平静地确认道。
苏弈立即展颜,“当然,不过不能同我们一辆马车。”她指了指后方另一辆更朴素些的马车。
谢凝夭颔首应允。
车轮滚滚,驶向公主府邸。
长街上,车马渐趋密集,皆是朝同一方向汇去,显见今日这公主府宴宾客如云。
途中,苏弈兴致颇高,侧身对谢凝夭讲起听闻的皇室秘辛。
“其实这位公主非是先皇血脉,”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分享内幕的隐秘兴奋,“听说是先皇早年倾心的女子嫁了位王爷,王爷却英年早逝,只遗下王妃与幼女,先皇为替他心爱之人巩固地位,特旨将小郡主擢升为公主。”
说罢,苏弈目光灼灼地凝视着谢凝夭,屏息待着她反应。
谢凝夭素来对这宫廷传闻毫无兴趣,此刻只能无奈的回应,略显迟疑道:“然后呢?”
苏弈眉目舒展,露出心满意足的神色,继而娓娓道来:“先皇原本还想纳那位王妃入后宫,奈何朝臣反对声浪太大,未能成事,不过几年,王妃也香消玉殒,仅余下这位公主孤身于世。”
谢凝夭配合地再次颔首,面上刻意做出恍然大悟状,仿佛深谙此瓜耐人寻味。
车轮碌碌,终是停下,车马很快便抵达了公主府气派的朱门前。
无奇自后面的马车下来,谢凝夭遂同苏弈在府门前,脚步微顿,稍等了片刻。
可在这等候的片刻,周围渐起的窃窃私语便如同湖中掷石,细小的涟漪般扩散开来。
丞相府千金陈娇盈,在一群小姐侍女的簇拥下,趾高气扬地走近,对着苏弈便是一声毫不掩饰的讥讽:“苏弈,你还有脸出来呀?”
紧接着,她身旁一个跟班模样的女子便尖声附和:“不会想着还能找个好夫婿吧?”
此话一出,四周顿起一片混杂着轻蔑的讪笑,目光尽数投注在苏弈身上。
苏弈面上未见波澜,只冷冷抬眸,“陈娇盈,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陈娇盈瞬间被激怒,竟抬手直指苏弈鼻尖,厉声道:“你给我等着!”
恰在此时,一道沉稳而略带玩味的声音响起:“要等什么?等我吗?”
只见太子殿下不知何时已信步踱近,站定在人群边缘。
陈娇盈头也未回,脱口怒斥:“你算什么......”话语未落,她已察觉不对,猛一转头,认出太子殿下的瞬间,脸上血色尽褪,慌忙屈膝行礼:“我.......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周遭霎时肃静下来,适才还带着哂笑的众人纷纷惶然垂首,躬身作揖行礼,唯有谢凝夭依旧静默伫立原地,身形未动分毫。
太子未再看那惊恐的陈娇盈,目光转向苏弈,语气温和地问道:“这位姑娘未曾见过,苏弈,这是你的什么人吗?”
苏弈欠身恭敬道:“回太子,这是臣女的好友,刚来京城。”
太子的视线随之落在谢凝夭身上,而谢凝夭的目光却似乎穿透了他,静静投向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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