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前日种种都能说通了,虽然她猜测过,但毕竟前世死前,沈言白可是好好的。
“你疯了!”温清水冲上比武台,指尖凝着愈伤术的莹光,治疗着沈言白,怒斥着谢凝夭。
紧接着其他弟子将沈言白护下台,嘴里都是对谢凝夭的不满,区区一个每月考核居然下死手。
谢凝夭却皱眉,其实刚刚她还没想那么快真的杀他,毕竟比起直截了当的结束,她更喜欢慢慢折磨。
沈言白是故意受伤的,甚至没有丝毫的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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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窗纱照在地面,屋内松木熏香的气息谢凝夭在窗口都能闻到,前世她也是老常客,这个窗她翻过不下百次。
谢凝夭勾住雕花窗沿,透过窗棂缝隙见沈言白果然在,他的伤不算重,加上他有洁癖,不愿意在其他地方休息。
沈言白半倚床榻,谢凝夭腰身轻旋落地,他恰好翻过新页,摩擦声与她的脚步声严丝合缝重叠。
两人四目相对,略显尴尬。
“你白日里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沈言白迟迟没有回答,骤然望向门扉的刹那,小声道:“有人来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掌一把箍住她腕骨,将人卷入云锦被褥,谢凝夭后颈撞上他提前垫在衾下的玉枕。
?沈言白故意的!
谢凝夭还未反驳,药汤苦涩气随着门轴吱呀声漫入,“师兄,这是天同长老吩咐给你的汤药,你喝了吧。”
谢凝夭咽不下这口气,虎口卡住他腿侧肌肉发狠拧转,她知道沈言白不会暴露她,下手没轻没重。
可沈言白声线依旧平稳得可怕,面不改色道:“你先放在那里吧,我待会起来喝。”
师弟听话放在桌上,“那好,师兄早些喝完休息吧,我先回去睡了。”
此时谢凝夭真的感谢沈言白是一人宿舍,不然现在她还不知道怎么出去了。
听见关门后,谢凝夭掀开被褥,爬下床,直接扇了他一巴掌,声音不响,力道也小,恶狠狠道:“你故意的吧?”
沈言白肤白貌美,皮肤尤其敏感,随便一掐都有红印,此时他一侧脸颊微微发红,可并不生气,甚至略显无辜,慢条斯理抚平被褥,道:“事急从权,冒犯了。”
谢凝夭指尖掐进掌心,两世积攒的怨气在胸腔翻涌,“沈言白,别对我动手动脚,否则我不介意真的杀了你。”
话音未落,窗外忽然卷进穿堂风,将案上宣纸吹得纷飞如蝶,上面都是谢凝夭看不懂的医药知识。
在谢凝夭看不到的地方,沈言白手里的书被他快捏成一团了,这句话踩中他的雷区,酸酸涩涩,喉咙都发堵。
她继续道:“但你欠我的情,我要讨回来。把解开魂咒的方法告诉我,就算扯平,如何?”
沈言白无言,垂眸望着飘落脚边的宣纸,喉结滚动,半响才道:“我......”
谢凝夭以为他不识好歹,不愿意,可再要她说出什么好听的话,她也做不到,拂袖便要离开,“沈言白,别忘了,这魂咒原本可是你的,别恩将仇报,否则我死前先杀你了。”
话音未落手腕便被攥住,那人掌心灼烫如烙铁。
“好。”沈言白嗓音发涩,“不过不用扯平,我始终欠你的。”
谢凝夭猛地抽回手倒退两步,“那可别,我遇见你就没好事。”
沈言白道:“解开魂咒,只需要集齐八大神器,神器的力量可以化解魂咒的力量。”
“谢谢。”
对立的两人,影子却莫名合在一起,沈言白还想说什么,谢凝夭已转身跨过门槛。
谢凝夭残害同门,违背门规,死不认罪,受百鞭,跪罚堂三日,关禁地一日,任何人不得求情。
刑堂砖缝浸透百年血渍,铁链摩擦声惊飞檐角鸟雀,阴风穿堂而过,执刑弟子扬起骨鞭在烛火下倒影在石壁上。
谢凝夭五指死死扣住刑凳边沿,面不改色承受着这点刑罚,硬是让喉间半点闷哼都碾碎在齿间。
谢凝夭甘愿受罚是为了去禁地,禁地有结界,她贸然前往是进不去的。
前世她也是受罚后被关在禁地一日,她误打误撞捡到一把剑,剑面暗淡无光,普通极了。
后来她走出禁地才得知这是上古神器,匠神亲手打造,如今神族依然陨殁,世间无神,只留八件神器。
仙门有眼无珠,哪知这是一把神器,等谢凝夭入魔后才得知,想要讨回为时已晚,神器认主。
谢凝夭跪满三日,前往禁地,只见禁地外站满了来讨伐她的人,声称为沈言白报仇。
谢凝夭遭受百鞭,背脊后全是伤痕,在长时间没有经历过治疗已经结痂,鲜血凝固成黑色,格外骇人。
“谢凝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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