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你在骗我对不对”,伴着那阵温柔的呼唤,他再次拉住白初即将转身的手腕。
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会如此轻易得从他们这段深刻的感情中抽离。
冰凉的寒意透过皮肤渗透着彼此,但他坚定地望着她,想看到她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
“他在那儿等我”,白初僵硬地回头,指着街道拐弯处那辆停滞的黑色汽车,“他要出国了,我得走了”。
顾徽昇甚至不知道她口中的他究竟是谁,此刻却要被迫接受这个答案。
白初背过身紧拽着行李拉杆,拖拽着,一心只想离开,她看起来是那么坚定。
顾徽昇却笑了,“那我到底算什么?”,他轻佻的眉头汇聚着他此刻的荒谬。
无力的质问声从白初身后传来,被紧紧拉着的手腕处传来的是那样冰冷的颤抖。
和以往的任何一次牵手都不同。
“对不起”,她低哑的声音是那样悲伤,仿佛下一秒那竭力压制的软绵绵的哭腔就要从嗓子眼里溢出。
如果,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阿昇,就忘了我吧,或者恨我也行。
“对不起,呵”,顾徽昇气得笑出了声,自嘲着那些真心实意的每一天,“你真残忍啊”。
白初最后甩开顾徽昇的手,却发现此刻轻易间就推开了彼此。
在她来不及反应时,锋利的奖杯顷刻间划过他的手腕。
一抹鲜艳的红色血滴,滴落在白茫茫的雪中,她感受到指尖有一丝温热。
惊慌错愕的她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回过头。
身后的人似是感受不到痛般,只是无声低头看着地上无限蔓延的血迹,无动于衷。
那么突然,让惊慌掩盖掉了那剔骨般抽离的痛,她脚步停滞,手不停颤抖。
此时此刻,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竭力让自己冷静,克制的情绪却像混乱的麻绳一样搅得她快要失去呼吸。
泪从紧闭的眼角滑落,她拉着他的手腕,有些害怕,“顾徽昇,去医院”。
说出口的话却像空气般在这停滞的空间扩散,显得那么可笑。
似乎是这伤口的痛和刺眼的血红让这一刻更加真实。
顾徽昇矗立着,没了半点反应,只有滴答滴答滑落的血滴的声音,顾徽昇却笑了。
那笑意分明像在笃定般试探着白初,让白初的心痛到了极致。
他在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白初的眉头紧锁,可血却分明没有停下的趋势。
她便更慌了,“顾徽昇,去医院”,她又说了一遍。
顾徽昇却根本不管不顾,“你可想好了”,他依旧低头看着雪地里漫开的那片血迹,丝毫感受不到那本该来自手腕的痛,因为此刻心比起手腕处的痛更甚之。
“是要留下来还是跟他走”,他字字铿锵,骄傲如他,此刻这一句,已是他最卑微的恳求。
他在用生命做赌注,赌她还爱他。
但无疑,在这场赌注中,他输得一败涂地。
血还在不停地滴落。
“我必须得走”,她哭着说道,心脏再也遏制不住那股痛。
她也恨自己的无力。
风轻轻吹过他们的衣袖,便凉透了心,在这夜,他们都躲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哭得泣不成声。
……
“到了”,吴厘拍着顾徽昇的肩膀提醒道。
他睁开眼,车前刺眼的白光透过玻璃窗折射进来,迎上眼中的雾气。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从未释怀过。
下车时,吴厘和彭宇是跟着顾徽昇从场馆正门进去,而她们和其他工作人员便从后门通道进去。
场馆外站满各位明星的粉丝,早已是等候多时。
有很多人举着横幅和黄色灯牌,那是他的应援色也是幸运色,她记得那寓意着他像太阳和光一样。
就像此刻,他在黑夜里也璀璨夺目的笑意和浑身散发的自然舒适又沉稳的气质。
这是属于大明星---顾徽昇的耀眼光芒。
“在这儿,你是顾徽昇老师的摄影师吧”,一个穿白色卫衣挂着工作牌的工作人员看着消息里和眼前人如出一辙的描述,试着和她们打了声招呼。
没想到很轻松就找到了人。
提着设备,风衣短发,带着一位助理。
与其说是肤白貌美,感觉还透着一股清新柔美的气质。
此刻眼前的短发少女脸颊和鼻翼早已被外面冷冽的寒风冻得泛红,轻柔的视线扫了过来,走近后才微微点了点头回应着刚刚眼前人的问话。
白初和田恬将工作牌递给他看了一眼。
“请问我该走哪边?”,白初扫了眼大楼里错综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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