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换水”,顾徽昇看着白初茫然无措的表情,抬了抬手里的水盆示意。
“你手”,白初指了一下顾徽昇手臂上还未消退的红肿,“还是我来吧”,作势要接过水盆。
“没事”,顾徽昇只是侧身避开了,然后往大厅外面走,“右边是吧”,然后往天井边厕所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吴厘也半天没见出来。
顾徽昇端着水盆停下脚步,身后白初走出来正好看到顾徽昇停滞的动作。
“去楼上换吧,上面还有洗手间”,白初指了指二楼的方向。
顾徽昇只好转身跟着白初上楼梯,此时暖阳撒在玻璃上,整个二楼看起来像被晕在画上,风铃偶尔被风吹拂发出叮铃声。
白初站在门口,向里指着左侧方,“洗手间在左边”,然后看着旁边的顾徽昇。
顾徽昇低头看着右边鞋柜,外面只有一双白色的帆布鞋,“要换鞋吗?”,看着里面干净的地板。
白初才低头察觉到他穿的蓝白色板鞋,“不用”,白初回答道,“这本来就是会客厅,只是没什么人来显得比较干净而已”。
而后顾徽昇才走进洗手间接水,白初就站在二楼阳台,光能直接撒在身上,把秋天的寒意都赶跑了。
顾徽昇走出来时,白初还站在门口等着顾徽昇,听到声音回头道,“好了吗?”
“嗯”,顾徽昇端着水盆往楼梯走,白初就跟在后面。
是什么时候呢,白初觉得这一幕好像回到了某些时刻,在那些大学时光里,有着格外深刻的记忆。
似乎,是大二时。
……
白初背着包,搭在走廊护栏上翻着手里的英语单词本。
破溃的封面,卷翘的页面,大概是随时随地的翻阅让它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ii……哎…”,少女低头叹气,终是放下手臂,哪里还有心思背得下去,转身眼巴巴望着还伴随着讲课声的空旷走廊。
教室里还隐隐约约传来悦耳的钢琴声。
此时的白初可根本听不进去这弹得如何弹得又是哪首曲子,满脑子只有难以消解的苦恼。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随着声乐课的结束,顾徽昇拿着课本和乐谱,低头看着手机走了出来,还没看见眼前的白初。
顾徽昇只见视线里停留了一双白色帆布鞋。
放下手机抬头,见是白初,脸色才稍微明朗点,但也没说话,直像个赌气的哑巴。
白初见某人不说话反而右转下楼梯,分明看见自己又装没见的意思,也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某人吃起醋来真要命。
白初连忙跟上,软糯得声音解释道,“我没想去的……”
走过拐角,下楼,顾徽昇减慢了速度,右手拽着背包带,左手插在外套口兜里,像把自己的某部分灵魂藏了起来。
“昨天南若正好有课题要做问卷,就想着……”,哒哒哒的脚步声随着悔不当初的解释像星星点点的火苗。
“去相亲?”,顾徽昇走过楼梯拐角,停下,目光如火炬又有那么些许不可置信。
白初委屈得手扒着栏杆,强调道,“是联谊”,看着顾徽昇未曾消减的气又补充道,“友谊的谊”。
某人叹了口气,双手交叠,气势不能输,“那你说说,你骗我去图书馆这事你怎么解释?
“我…”,白初懊恼到仰头,昨晚真不该听南若的话,骗阿昇说在图书馆来着。
还没等白初解释,这俨然一副心虚的模样已昭然若揭。
“心虚了?”,某人低头凑近,气势更甚,嘴角轻佻似要漏出吃人的獠牙般。
她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因沈南若的课题问卷找不到人做,两人去联谊会并且把联谊会置换成图书馆,还被阿昇逮到这回事。
联谊事大,撒谎事更大。
虽然究其原因是因为…,但现在明显不是找原因的时候。
顾徽昇看着沉默的白初半天不说话,气得转身准备走。
白初连忙扒拉住顾徽昇手臂,因为隔着栏杆有点远姿势显得有点可怜兮兮的。
顾徽昇转过头来,白初见还有机会便状势开口道,“我错了”,语气委委屈屈。
顾徽昇看着她这副模样瞬间眉眼带笑,“那你错哪了?”,话语里都是笑意。
白初自觉阿昇应该是不生气了,小跑着绕过来,一把抱住顾徽昇,“错在…太爱你了”,隔着拥抱藏在衣服间的细微嘟囔声和笑声。
“下不为例”。
“阿昇”,她抱着他的手臂撒娇道,“你怎么这么好……哄”。
因为爱,好像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
此刻对于白初来说是窒息的痛,又似乎是朦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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