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让天空的月亮和星星显得明亮了许多,整个房间里有些安静。
昏黄的灯点亮了客厅的一角,此刻靠坐在地毯上的顾徽昇有些累。
似乎是酒精的作用,竟让人迷糊想起那条当时时隔一年多的短信。
“我好想你”短信显示来自备注‘阿初’。
然后他打了数不清的无人接听的电话。
他那时甚至都还在奢望着她能回到他身边,真像个笑话。
脑海被酒精麻痹了,它阻断了这些回忆,让人不至于陷入更深的痛苦。
好像只要一空下来,就会被糟糕的记忆冲垮,被悲伤充斥。
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变回以前了,他只能被不断麻痹和吞噬,然后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样,他才会好过一些。
夜漫长得无边无际。
任由每一分每一秒带走一些东西,直到他开始像个旁观者般无动于衷。
直到,他把自己从痛苦中打捞出来。
白初搬过去后的第一个夜晚,还有些不习惯。
本来计划趁着沈南若休假好好玩一玩,奈何沈南若突然要出趟差,一时半会儿也算是回不来了。
白初洗漱完躺在床上给沈南若发着消息,“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沈南若装好电动牙刷,放进行李箱回复道。
“明天几点飞机?”
“早上六点,不用来送我,你刚搬完家,好好休息下”,沈南若想到主任订的飞机票就头疼。
“这么早?”,白初感叹。
“拜我们主任所赐呗”,沈南若摆摆头,“不说啦,我得早点休息了,晚安”,沈南若约莫得起个大早了。
“晚安”,白初回复完沈南若的消息,刚放下手机微信消息又点亮了屏幕。
“画展都开几天了,什么时候回南江?”,消息来自白初父亲的师傅黎天的孙子黎遇。
黎遇比白初大三岁,大多数时候白初称呼他为哥。
上次回国时给他发了个消息就催着白初回去看看两位老人家了。
消息一发又是好几天没消息,于是黎遇已是满腹怨气。
“后天下午,我票都买好了”,白初截了个图发给他看。
“那你到了直接去画展,时间差不多,到时候我发地址给你”。
“好”,白初回复之后黎遇没再发消息,估计是忙去了。
她放下手机,却迟迟未睡着。
双眼呆呆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似乎事那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她还是有些在意。
那个戴着鸭舌帽穿着休闲服的背影,格外像他。
那晚,也许是不习惯,过了许久,直到半夜她才浅浅入睡。
此时,独栋别墅内。
顾徽昇正侧卧在沙发上,头枕在靠枕上。
蓝黑色睡衣领口倾斜,漏出清晰的锁骨,发丝凌乱掩盖住额头。
茶几上高脚杯里还残留几滴红酒,散发在空气中的酒精味挥散不去。
沙发上手机闹钟声刺破一室安静。
早上七点半,昨夜因酒精的麻痹让顾徽昇短暂松懈了神经。
迷糊中关掉闹钟,忍着些许头疼转醒。
因着还有行程安排,顾徽昇还是自律起来进卫生间洗漱。
跑了步,然后洗了澡,水肿才消退大半。
彭宇拿着平时的咖啡和水果早餐来的时候,刚好八点半。
他边吃边装发完已是九点二十分,又马不停蹄赶去拍摄现场。
和导演讨论拍摄方案和剧情走向细节,走位,拍摄,忙碌起来甚至时常想不起喝一口水。
紧赶慢赶了两天,再连着一个大夜,终于在第二天下午三点提早收了工。
顾徽昇累得在车上就睡着了。
经纪人吴厘和夏伊的经纪人发着消息,助理大宇给顾徽昇盖了条毯子,大家都心照不宣得格外安静,连车都开得缓慢稳当了些。
工作室的布置初步完成,白初便坐着高铁回了南江。
坐在漫长的高铁上,窗外的景那样快速的就过了,数年前坐在火车上的场景好像才在眼前,那时的自己大约不会想到,自己现在会是这样一番情景。
白初打开了许久未登录的微博账号,那是大学时的摄影账号,上面还保留着许多合作的写真,私信已累计10万多。
最后一次微博更新还显示在出国之前的那年12月2日,那是一张庆生照,没有任何人物,只是一场绚丽的烟火,配文是:最浪漫的礼物。
她翻了翻当初那些没来得及删除的微博,现在更舍不得删除了。
时隔数年,白初选了张工作室的照片
喜欢若有一天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若有一天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