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桌上都是女人,朱夫人坐庄,韩敏和她的两位母亲各坐一方,麻将的碰撞声响得很治愈,鱼岸懒懒地靠在韩敏身后的柱子上,看着她摸牌。
朱夫人碰了一只八筒,笑道:“哎呦,不容易,我这是一个朱家人和你们三个韩家人一起打啊。”
韩敏的后母笑道:“朱夫人此言差矣,敏敏要嫁给路家,自然是姓路的,韩敏的母亲娘家姓陈,怎么能说是一家呢?”
“那当然了,韩夫人。”陈高岚抬眸看了一眼这位涂着红唇的韩夫人,笑道,“旧社会早就灭亡了吧,女人什么时候要冠夫姓了?”
韩敏闻言不禁挑眉,适时打出去一张牌:“三筒。”
朱夫人喜笑颜开:“哎呦,三筒杠——”
牌桌上顿时笑成一片,朱夫人拍了拍韩夫人的手,对韩敏笑道:“小敏的牌打得好,不知道你家鱼岸口袋里的钱还能不能撑得住。”
“撑不住也要撑住啊……”鱼岸无奈一笑,像是一个看不出女人间斗争的绝世直男,笑道,“敏敏,你刚刚是不是多喝了酒?要不要去休息休息?”
“敏敏啊,这儿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医生吗?”陈高岚不满地瞥了眼鱼岸,对陆鸣弓点了点头,“麻烦陆医生照看照看我家敏敏。”
场上几人面色各异,鱼岸是韩父钦点的女婿,谁不知道这人是个出了名的怪人,陈女生若是有不满意的地方也不奇怪。
朱夫人看着陆敏弓的脸,不禁愣了些神,转头看向鱼岸的笑意都少了很多,这两人站在一起一看,还得是陆鸣弓才能配得上韩敏。
鱼岸的神色也收敛了些,他垂下眼眸,韩敏安抚地拍了拍鱼岸的手臂:“那就麻烦陆医生了。”
陆鸣弓看了一眼鱼岸,跟着韩敏一起去了会场,鱼岸刚想跟上去,却被朱夫人喊住:“你来替敏敏吧?”
“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鱼岸坐下来,没什么心思地开始摸牌。
一连打了好几轮,就在鱼岸兴致缺缺时,一个秘书打扮的男人急匆匆地开门,凑到正捏着一张牌的朱太太身边耳语了两句。
朱夫人有些震惊,啊了一声:“怎会如此?”
“怎么了?”陈女士有些疑惑地抬头问道。
“哎呦,有人在小别墅的花园角偷情,被逮到了。”朱夫人连忙站起来,叹气道,“不打了,好兴致都被打没了,随我去看看吧。”
鱼岸连忙站起来,跟着朱夫人身后去花园。
朱家的花园建得很西式,一行人远远地便瞧见有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打了起来。
“你个贱男人!家里的吃不饱非要跑出来吃?啊?”
“你打我做什么?你对老婆不好还敢说?”
鱼岸皱着眉,从人群的缝隙里往里瞧,才发现有一个他认得。
站着一脸愤恨的是韩敏后母的司机,另一个倒在地上的则不太认得,却听朱夫人皱眉喊了一声:“赵才?你这是在做什么?”
只见赵才半跪着往朱夫人那儿去,两条膝盖像还没下锅的面条,也不知道这样磨蹭会不会有材损,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夫人,我真的冤枉,我和阿艳真是情投意合,她嫁给这个人也是吃亏,这人天天打骂老婆,不然他老婆为什么会想出轨?”
朱夫人皱着眉:“他对他老婆不好,也轮不到你来指责啊?”
“他不疼的人,外头有的是人要疼!”
“你再说一遍,老子打断你这条蠢狗的腿!”韩敏家的司机很是激动,他拽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就要打,两人差点斗得不可开交。
一群人连忙拉架,穿着昂贵衣衫的少爷小姐们则举着扇子站在一旁,似乎这两人之间的纠葛就像一台解闷小戏。
什么是高尚?豪门狗血就是波谲云诡的棋局,平凡者的纠葛就是兽与兽的纠缠,只要人的面容普通起来,同样狗血的事迹都会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所以人群很快便散了,朱紫崇从别墅里匆匆赶来,他厉声一喝:“都别打了!”
“我打不死你!你这个杀人凶手!”
“你他爹的说谁是杀人凶手?”
一开始众人只当是说胡话,可没想到赵才吐了口吐沫,指着那男人的鼻子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挣了点钱就在外头包二奶!你挣的是什么钱?人命钱!”
众人皆一惊,朱夫人念了声阿弥陀佛,陈女士一脸波澜不惊,淡淡地瞥了眼韩敏的后母魏花飞,而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婿。
魏花飞捏紧手里的包,厉声道:“你睡了别人的老婆,还要胡搅蛮缠?”
“不,听他说完。”朱紫崇眼珠一转,沉着脸,望向赵才,“你说说,他犯了什么人命?”
花园的灯有些暗,几人围在这里,像极了狗血舞台里的演员。
鱼岸站在灯光下玩手机,他有些怀疑今年到底是20年代还是19年代,不过和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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