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直到现在还没毕业!退学依旧是高中!
“假如是喜欢的话就不会不满出勤率被留级了。倘若一件事不喜欢也要去做的话,那只代表这件事背后必然有让人割舍不下的好处。”
竹中完全不为三郎的奇怪表情所动,依然平静地回答道。
“太复杂了,所以然后呢?”
“这就是全部了。”
在三郎困惑的“咦——?”声中,竹中半兵卫已经将书本放进了书包,直接越过三郎走向教室门口。
在开门的时候,他停住,回过头朝三郎看去。
那双静如深潭的双眼被夕阳染出了火光般的赤色,仿佛真的有什么在他的眼中无声地燃烧着。那张斯文的、端正的脸庞是几可作为范例的好学生相貌,但是与之相对的——是他在推开门时,衣袖因为动作被牵扯上去,露出一截将将触及手腕的、秾艳的青红之色。
那点图案只是一闪即逝。随着他放下手,鬼神刺青的一角很快就重新隐没在衬衫袖子下面。
“请你相信,”竹中半兵卫注视着三郎,笑意中不见温柔,是极其标准的、礼貌性的微笑,“我给你的,正是他最大的把柄。”
“人不会用刀而错过伤人的时机,是怪罪不到递刀人的身上的。”
而他注视着三郎的、燃烧一般的眼眸,除却审视与正在冒头的好奇之外,还有一种更加危险与紧张的跃跃欲试。
“嗯——那我倒是觉得。”
三郎整个后背都靠在了椅子上,依旧是那副随性到有点散漫的做派,说出话的时候无论何时都显得态度轻松、不假思索。
“你像是自己想拿刀捅人的那种耶?原来这就是不良吗!”
——
当了不良们的头头甚至今天还被其他不良专门找上门来、纳头便拜的三郎怀揣着一颗刚认识到“不良到底是什么”的心,愉快地回到了织田家,并将所谓把柄向泽彦老师和盘托出。
泽彦老师倒是一时之间没能想起来什么对应的东西——泽彦老师也不是万能的!
而且这也不是他要的信息!说好了问斋藤义龙继承家业的事情呢!?
但他也无法否认,这或许是比斋藤义龙要去继承斋藤组一事更加有价值的东西。在听闻之时,他甚至会觉得背后发毛——并不是因为情报本身,而是因为那位“竹中”面对三郎时的态度,完全是将后者视为了织田家的继承人。
换言之,这是变相与织田组交流的情报。
虽然早就知道,在织田信秀力排众议、非要将“织田信长”立为少主时就必然会有这种时候——毕竟这位织田组的会长从来就没有掩饰过对“织田信长”的认同。
但当这种情况实际发生在眼前时,泽彦依然会心情复杂到不知所措。
他不由得在想:如果让三郎继续在织田组待下去,是否会有更多类似的事情发生——以至于在他让信秀会长对三郎失望之前,就已经让三郎与织田组变得密不可分?
最令他感到无措的,是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早已错过了让三郎断开与织田家联系的时机。
不,或许是从默认三郎对着信秀会长自称“织田信长”的时候就错了。
但是眼下已经不能纠正。甚至不是想不想,而是绝不能如此纠正——因为真·织田信长成为了别人的养子!这种不经信秀会长同意就改换姓氏的叛逆之举,不是信秀想要看到的“叛逆”,而是可能被当成更加严重的“背叛”!
如今,他已经不能去赌信秀会长是否会因为织田信长的“不得已”而宽恕的可能性了。更不能指望一旦事情暴露,信行终于长出一点友爱之心不落井下石的可能。
可要是这样下去,或者真的隐瞒到了最后,真的发展成不是织田家的人继承了织田组这种乐子……这种乐子不会发生吧!?绝对不会吧!?
比起情报本身,反而是自己头脑里的联想更加恐怖——被自己的想象惊出一身冷汗的泽彦老师强打起精神,忽略掉睡眠不足对身体带来的影响,比以往还要更加热血地赶三郎去做作业,并且斗志昂扬地准备今晚继续联系几次真·织田信长试试。
当然,他不忘承诺如果调查出了什么一定也会告诉三郎——只要后者别又搞出什么看似乖乖摆摊实则悄然成为少主的大事。
然而,激励完三郎就带着满腔激动走了的泽彦老师不小心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考试已经结束了。
于是被迫要开始写作业的三郎认真思考了三秒:不对,都考试完了为什么他还要写作业。
这不合理!更不黑/道!
唯独在这种时候会飞快代入黑/道少主的三郎与作业对视几秒,果断地合上了作业本,再一次发挥了自己的学渣特性,泰然自若地将其重新丢回了书包里。
他比做作业时要更加习惯性地打开了游戏,翻着存档的时候才想起来已经打完了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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