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以,本来就是他们有错在先。”
他看了我良久,我以为他又要说我固执己见,幼稚心理,每次我辩解,或者稍微大声一些,他就要说我两句,这次非但没有训斥,反而更像是妥协,“没事,我只是不想你这样干。”
我不禁感到有些意外,石阡恒接着说:“做什么事都不能太冲动鲁莽,就算去理论了有什么用,他们走路都不走直线,大脑根本不会思考,张狂易怒脾气爆,还是群体,下次离远点,在外面保护好自己,把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好不好?”
语气越来越缓和,说到最后变成商量了,我哪有拒绝的余地,满脑子回荡那句“好不好”,好好好,当然好,他说什么我都听,真是的,一定是被酒气熏晕了,怎么迷糊了呢?
“傻笑什么?”
石阡恒凝眉望着我,我再不解释,不知道他会给我扣一个什么样的罪名,我咳嗽一声,小声地说:“我只是在想哥心疼我,还要装作不在乎,其实哥哥你也觉得很明显对吧?”
一语中的,石阡恒脸上挂不住,看到他如此窘迫而故作正经的神色,我有些得逞的爽感,想想还是蛮值当的。
“喂!”
对街传来一声怒吼,惊醒了栏杆上歇脚的鸟雀,远去的男人原路返回,各个衣服松散凌乱,鞋子也没有穿好,趿拉着运动鞋,后脚跟踩到地面。
大冬天街上行人裹紧了棉服走得很快,恨不得少一点时间暴露于冰天雪地中,只有他们穿着单薄的衣衫,长期酗酒使他们精神萎靡,病恹恹的,正常人就算乱穿,也没有这么邋遢。
方才他们走得急,我没有看清,这会儿才发现他们胡子拉碴,眼下两团乌黑,双颊因为喝了酒而泛起红晕,眼睛无法聚焦,控制不了动作,做什么都很困难,但就算这样,还是伸出手指向我们。
“没长眼是吧,刚才撞完我们也不道歉,是不是想找打?”
这些人真有意思,我听笑了,少部分男人就是这样,此处特指某部分群体,没有引战对立的意思,喝点马尿就上脸,对认识的也好,不认识的也罢,逮住个人就发疯,好像多能展现他们的男子气概一样,其实只是哄睡了窝囊的主人格,从而将压抑许久的真实一面激发出来。
这种人最会挑形只影单的人下手,最好还是女性,怕就怕碰上隐藏的高手,所以才会在群体允许的范围内欺负同性,就是他们所谓的群体力量。
不就是喝酒了吗?
谁怕了,我也喝了,一口也算数。
石阡恒直起身体,在他们之间来回扫视,默默挡在我身前,手臂支起一个弧度把我护在身后。
我拉住他的衣角,以免他趁我不注意真动手,说实话,我宁愿跟人动手的人是我,也不能是他。
“我说话没人听是吧,没长耳朵,嗯?”中间一个猴精的瘦男人怒吼道,“没把我们放眼里,欠收拾了是吧?”
那几人腿脚不便,仍走出干架的阵势,各个凶神恶煞,看上去和地痞流氓有得一拼,我比量了一下我们两个人和对面“敌人”的实力,应该不会占下风吧,但万事皆有可能,万一对方是练家子。
其中一个相较于其他同伴来说较为清醒的大块头走路还算稳当,撸起袖子露出硬邦邦的肌肉。
“看好了。”
莫名其妙,大冬天的市区人来人往,他光膀子,这人什么毛病?
给噎死的人嘴里塞馒头?
我不爱看是一回事,但是看着揍人挺疼的,这下更不能让我哥和他硬碰硬了。
四周都是商店和行人,总有一两个摄像头和目击证人,实在没有那我要拿出手机录像了。
事实上我所设想的种种情况全部都……没有发生,第三方的到来打断了故事进行,故事不是个好故事,人也不是纯粹的第三方。
我准备就绪,等男人一冲上来,先把我哥拉开。
可当他距离我们还有十米远,人群中飞出一道敏捷的身影,奋力推了他一下。
也许是他的注意力全然放在我们身上,没有料想到有人见义勇为,他被推得身形一歪,栽入水中,扑通一声响,砸穿了刚结好的、薄薄的冰层,溅起巨大的水花。
哇,块头大就是这点好,水花都比别人的要大要漂亮要壮观。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先去看石阡恒,确认人还在我身边,再看那个仍然惊魂未定的人,分明是汤辛的脸。
他没有看我,而是气喘吁吁地盯着冰窟窿和挣扎呼救的男人,刚才那一下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和勇气,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说话声有气无力的小男生可以推翻一个强壮的成年男性。
别说我不信,肌肉男肯定也不信。
“你……”
汤辛闻声转头看我,他额头冒汗,眼球布满血丝,怔怔地盯着我不出声,像是刚从地狱经历了一场混战,厮杀后
喜欢别打你哥的主意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别打你哥的主意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