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我把书包拉链拉到最大,露出鲜花的头部,包装纸的边缘有些褶皱,不碍事,难为我保护了它一路,只能轻拿轻放。
“花?”他扶眼镜的手停顿在半空,疑惑不像是假的,“你听谁说我喜欢花?”
我很想解释说是看望病人,顺便捎了一捧花,转念一想还是不要欺骗他,送给他就是单纯因为想送给他,没有那么多正好和顺路,只是路过花店,又恰好想起了你。
“你看看再说。”
他拆花的动作那样缓慢,十分小心地将所有的花拿出来,不忍心折断任何一支,拿远了细细观赏,又轻轻触碰其中一支桔梗花,从他的眼睛中我看到了怜惜和喜爱。
嘴硬,分明是喜欢的。
我盯着他看,品味他流露出来的那一点喜爱,他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房间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应当是怕暴露了,故作淡漠地说:“好吧,那就喜欢一下吧。”
“多勉为其难的样子,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嘛,一束花而已,有什么大不了。”我将书包放在椅子上,和他站在一起看花,倚着椅背,贴近他的肩膀。
等他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大捧鲜花上,我从袖子里抽出另一支单买的芍药,石阡恒先是一愣,随后笑了,“除非你告诉我这一支很特别,否则我真的不知道先拿大的吸引我,再送一支的意思。”
“不一样的含义嘛。”
在他发问之前,我俯身闻了闻花,侧过脸问他:“惊喜什么,你经常收到这样的花吧,比这个大的也收到过?”
这一束算是小的了,大的,不是没想过送他大的,只是我的小小书包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算没谈过恋爱,他肯定也收过花,我并不否认他的人格魅力,抱着答案去问问题,我真够闲的。
他也没有否认,严肃的态度就像是面对他的病人,“收过,但不建议送,华而不实。”
“别那么扫兴嘛,花店里的花本来就是等人来买的,你就当它最后的生命是为你绽放了。”我已经预料到他又要开始讲生命的可贵,于是问了个不太正经的问题,“是因为我才喜欢花的吗?”
他收起花,我还在等他回答,他推了一下我的脑门避而不答。
我站直了稳住身形,他抻了抻自己的衣服,又瞧瞧我,替我整理松垮的校服,“不是一个层次,不能相提并论。”
晚上,我陪他参加他们同事聚餐,一进餐厅,室内温度烤得我脸发烫,常斐身穿低胸的修身毛衣,搭配一条短裙,我初见她时戴的圆镜框也换成了金丝框眼镜,说是脱胎换骨也毫不夸张。
常斐走在前方带路,说:“先进来吧,他们早就来了。”
我和我哥寸步不离,我哪儿也不去,坚信在座的各位没人比我更了解我哥的口味,我还得盯着他不让他喝酒,我要做的事可多了。
常斐落座,旁边空了两个连续的位置,石阡恒坐在了离她远点的位置,常斐眼神变得很奇怪,马上恢复正常,石阡恒没看到,被我看了个全程。
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我挨近她坐下。
照顾在场氛围的另有其人,我们只顾吃饭,她总是掠过我看我旁边,那道目光让我于心不忍,但要是一心软,不就亏了自己吗?
我怎么能把我哥拱手相让?
“你有没有发现,你哥最近有情况?”
常斐对着我直眨眼,我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她什么意思,常斐这是对我哥有意思,侧面打听我哥的恋爱状况,想要我给他俩拉线呢。
这事交给谁也不能放心地交给我。
她还没有做出实质性行动,我已经把她当成我潜在的情敌,无论她说什么,在我心里自动归为“不可信”这一行列。
他有没有发展对象这事我真不知道,问道:“这话怎么说?”
常斐两指夹着筷子,托腮噘嘴道:“哎,女人的直觉吧。”
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被她一说我也有些怀疑,明面上的情敌倒还好说,万一是个从来不出面,但一直被他惦记在心里的,我该怎么办,拿什么和人比较,拿我城墙厚的脸皮吗?
我歪过头,看他和餐桌对面的青年聊天说笑,这个话题沉淀下去,他给我夹了一筷子火锅鱼,“别聊了,吃饭呢。”
贼喊捉贼的话术我见惯了,戳着碗里没吃完的肉,“我不能光顾着吃。”
他也不听别人说大话了,看个稀罕物似的,“你还有什么事?”
直白地问实在太明显了,我只好侧面打听,“我听别人说你送一个女人礼物,送的什么东西啊,我有个女同学快过生日了,想借鉴一下你的经验。”
“别人?”他不动声色地看向我身旁的常斐,我刚想叫他打住,别惊动别人,石阡恒很有分寸地没去当面质问,“哦,只是请了一杯咖啡而已。”
“咖啡,哪种咖啡啊?”我的心里堵塞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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