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时间段没什么人就诊,石阡恒桌上堆了一沓资料,他执笔誊写。
我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他头也不抬,也不知道怎么认出我来的,“逃课了,还是被退学了,我等着老师给我打电话呢。”
他说话真没有意思,我上手摸了摸他的口袋,果然摸出来一颗糖,扒了皮扔进嘴里,懒得和他计较了,“今天开运动会,下午放假了。”
石阡恒盯着我看了半天,像是在确认真实性,我像是那种胡乱找个理由逃课的人吗?他大概看出我有几分不乐意来了,笑笑捏着我的脸,放下笔去找东西。
桌子上和抽屉里翻了几百遍都没有找到,最后他将自己的水杯和一小盒包装过度的蜂蜜递给我,一眼看上去就是别人赠送的礼物,“没有一次性水杯了,自己去接点儿水喝。”
“还这么讲究,用一次性纸杯。”说完以后我想起来了,这不是我讲不讲究的问题,是他讲不讲究,了然道,“用完给你洗干净。”
他随口一问:“选了什么项目啊?”
“400力赛。”我泡了半杯子蜂蜜水,实在不渴,喝了两口就放一边,“你怎么不问我结果好不好?”
“看你这个样子,名次应该不错。”或许人都多多少少有点喜欢被人夸奖的小心思,石阡恒又说,“行吧,为了奖励你得第一,我们今晚出去吃吧。”
有这么明显吗?
有这么让人一眼就看透吗?
我挠挠脸,有种上不了台面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还是觉得你做的饭最好吃,今天吃不到还蛮可惜呢。”
“少贫,不就是你说不好吃的吗?”石阡恒扣上笔盖,低声说,“又没有别人吃过我做的饭,就你毛病多。”
天爷爷,我真有幸成为首位,也是唯一。
“哎呀,你最好你最好,你做的饭最好吃,你做的饭最好吃。”我闭着眼瞎夸,心里想的却是我该增进一下厨艺,以后他不在家,我总不能自己饿死吧,两个人性格互补才能走得更长久。
他将一小瓶黑黢黢的药水推到我面前,我犹豫着拿来嗅了嗅,味道有点酸还有点苦,但我并不怀疑这是毒药,理应怀疑他给我一些奇怪但好在并不致命的东西。
“什么东西?”
“你尝一下就知道了。”
“我当然听医生的话了,只是,你提前告诉我会发生什么情况吧,我喜欢别人对我剧透。”我喝了一口,但遗憾的是我并没有尝出是什么味道。
“治脑子的。”
听了他的话,我差点喷出来,好在为了维持我那点为数不多的形象,硬生生忍住了。
遥容的冬天来得特别快,转眼我住在我哥家已经半年了。
沙永杰一直偷偷摸摸送贺雪彤礼物,一送就送到了冬天,但两人的关系貌似没有任何进展,可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发展。
某天晚上,沙永杰给我打电话,从南扯到北,从东扯到西,从过去扯到未来,让我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感情状况止步不前的人为他分析感情现状。
那天作业留得格外多,晚自习我被化学老师叫到办公室,别人写了两节课的作业,我一个字都没有碰。
晚上加班加点,沙永杰打了电话过来,他讲完之后挂断电话美滋滋睡觉了,我看着面前的一堆作业头大,只好一边打瞌睡一边做作业。
第二天早上差点没起来,不能说是差点,是被我哥生拉硬拽叫起来的,大早上做了一套广播体操。
我浑浑噩噩走到教室,脱下外套第一件事就是趴在课桌上补觉,沙永杰精神状态十分好,熬夜对他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
沙永杰戳我的后背,喊我回头,说给我带了早餐奶,我耷拉眼皮困得要死,他把温热的奶放我脸上,惊讶道:“天呐,你晚上熬夜看电影了吧?”
“看个屁电影,我哪有精力看电影,快被作业折磨死了。”熬夜的后劲太大了,石阡恒早上做了粥,我喝了两口就饱了,现在没有任何胃口,把燕麦奶塞进抽屉里趴着背书。
上一秒还在背书呢,下一秒就睡着了,再下一秒我被人戳醒了,左边,后边两只手一个戳我手臂,一个戳我后背,我费劲睁开眼,对上年级主任的脸,一下子惊醒回神了。
刘添璋笑眯眯地问:“困了?”
我头皮发麻,没什么底气地摇摇头,他不信,当众斥责我去教室外面罚站,第一节是他的课,下了早自习,我也没有被准许回教室。
隔壁班级的数学老师是个姓张的胖男人,亲切感十足,唯一的缺点就是爱出汗,夏天汗湿短袖紧贴在身上,冬天他也热,开着窗户呼呼灌风。
寒风从我的裤脚钻进去,上达大腿,下至脚尖,无不被/干燥冷冽的风洗涤冲刷一遍,冻得脚已经麻木,听着隔壁六班热火朝天地讲课以及互动,我们这边的反
喜欢别打你哥的主意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别打你哥的主意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