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一眼我的手机屏幕,视线凝固,眼底的情绪一闪而过,我感到奇怪,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是怎么个震惊法,他调整完表情,装作无事发生,“挺漂亮。”
“什么?”
他没有回我,而是转身去了浴室,那扇门的关闭,像是杜绝我进入他的小世界。
为什么要这么防备我?虽然我洗澡也会关门,但从昨天开始,我心中始终有一根神经与他紧密相连,我对他的所有反应都很敏感,正常的也变成不正常的了。
那种很满意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我这才注意到手机放大的人脸,女生嘟着嘴,手指在脸颊处比耶,我感到莫名其妙,没有设置随机屏保怎么出来个美女,我试着滑动手机开屏,却滑出了孙谦筱的脸。
呵,我想起来了。
孙谦筱打来电话,我刚一接通,对面冷不丁传来一句女声,酥酥麻麻的,“眷哥,到哪步啦?”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跟过电一样,打了个激灵,我不晓得孙谦筱这是整得哪一出,原来他还带人了。
想也知道这俩人正处于热恋期,每日如胶似漆,估计这次原本就是要和小女友甜甜蜜蜜约会,顺便带上我们一群发光的灯泡。
秦昭昭是孙谦筱正式结束上段恋爱两年后才开始谈的女朋友,别看他一副纨绔公子哥的样子,其实感情史掰着手指头就能数过来,只需要比个耶。
没错,就两个,每一段都谈得刻骨铭心,和前任女友短短一年半的恋爱期间送了至少六位数的礼物,1开头是六位数,9开头也是,另外分手后还送了人家两个名牌包。
我说:“马上下楼。”
“哦,眷哥不要着急,我们还没到呢。”
另一端传来郭景行分外粗犷的笑声,“哎呀我的天,昭昭这声可真甜美,怎么叫路至眷叫得这么好听啊。”
我配合地笑笑,忙不迭挂断电话。
从他进去后我就没有听到浴室的水声,不知道他那一解就开的睡袍还需要脱多久,磨蹭半天还不动就是没有洗澡的打算,我马上要走了,于是毫无罪恶感地敲响浴室门,好吧,其实也有点。
我猜的果然没错,他还穿着睡衣,拢了拢凌乱的前襟,半打开门,“怎么还没走?”
“喔,你这话说的我都没法接,意思是专门等我走了再洗吗?那这……让您费心了哈。”
我一时竟无言以对,觉得和他聊天很有趣,便抱胸倚着磨砂门,全部仰仗他单只手臂在支撑,毫无疑问,只要他一放手,我很有可能跌个跟头。
“那我就赖着不走了,有本事你别洗了。”
“幼稚。”石阡恒松懈一些力气,门动了动,我晃了晃身形,慌忙抓住门框,借此站稳脚,他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怕你会想我,所以想在临走之前给你个留念。”
我以为把话说得很矫情,会引起他的一丝不舍,就算没有不舍,总好歹有点异样情绪,但他还是那样平静。
一定是距离太远没看清,我不死心地弯腰凑近看,还是没有,心里的期待落空,不免有点自尊心受挫。
他目不转睛地自上而下盯着我,“我是有多无聊才会想起你,你走了我还清净。”
我咬着牙问:“真的?”
他说:“真的。”
“我不信,除非你发誓,像我这样竖起三根手指,”我慢慢竖起手指,做出对天发誓的手势,注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教他说,“我肯定不会想你。”
石阡恒偏过头,明显有些松动,嘴硬地说:“路至眷,在你心里我几岁?”
“这个问题嘛,我要好好想想。”反正装又装不明白的人在我心里不会太大年纪,我索性把三根手指举到他的眼前,试着打个商量,“三岁怎么样?”
他挥开我的手指,我顺势反扣他的手腕,拖着他大跨步迈进浴室,在他慌张的眼睛中强硬前进,把他抵在还未经水汽氤氲的干燥墙壁上。
“你想干什么?”
那张总是紧绷的脸只有在面对超出他控制的情况下才会显得不那么冷硬,他原是有温度的,当我听话的时候,或者他总有个忍不住的瞬间无意泄露出点不同寻常的态度,但那些都是他主导。
我还不想结束得太早。
就是可惜了,一点儿都不想放过他。
石阡恒被我抵在墙上,手腕举到头顶,先前的一丝慌乱烟消云散,他根本不挣脱,什么时候都要保持遇事不惊的心态,不是谁都能拥有的好心态,这一点我算是彻底败给他了。
气得牙痒痒,想咬他。
“我哪里想干什么?”我将头搁在他的肩上,早上整理好的头发在他的颈窝蹭得乱七八糟,可我不在乎头发乱不乱。
“你铁石心肠,早就过了我们这个藏不住事的年纪,一次两次,一天两天的短暂分别没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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