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阡恒顺势扶住我,吓了一大跳,惊魂未定地说:“做什么?”
“你这里怎么回事?”我揭开他的衣服,摩挲他的后颈,白皙光滑的脖颈泛起一片红,“是毛衣扎的吗?”
他古怪地看着我,“大夏天谁穿毛衣?”
也是,我刚刚摸到衣服领口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面料柔软,不能磨出这么一圈红。
我非要追根究底,“那是怎么弄的?”
“小孩子管这些干什么?”
石阡恒扳我的肩膀,试图把我推开,我挺直腰板,和他一样高,身形也差不多,不再是之前那个轻轻一推就可以推开的人了。
我有时在想,他会不会后悔把我养得这么高,这么壮,以至于到了他不能控制的地步,毕竟他这个人心机重,最喜欢把人拴在手心里。
石阡恒愣了一刹,固执地和我对视,我们谁也不让谁,我看到了他眼底不明显的怒意,气什么,气我管得太宽了吗?
气氛焦灼,手机铃声骤然响了,他躲不过,只能挪开视线,一手抓住我的手腕,另一手接通电话。
来电人显示方航,他喘着粗气,破口大骂,“那帮孙子竟然玩阴的,我说了大家别他么动手,别他么动手,没想到那孙子有同伙,什么狗儿子敢掐你。”
我哥去打架了,他,刚刚去打架了,不对,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在群架里参与的角色应该是劝架的。
那帮人还掐他。
我放下手,想挣脱他的禁锢,他却握得更紧,攥得生疼,一条手臂都麻木了。
他说:“没事。”
方航仍气急败坏地说:“我查那群人的来历,都是些混社会的小混混,已经找人收拾他们,而且我绝对饶不了姓郭的那孙子,他不做生意,有的是人做。等着吧,方哥我亲自去给你报仇。”
“好。”石阡恒手上松了些力气,“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我给你简单包扎只能暂时止血,感染就不好了。”
“哦,对,我脑袋上还有伤。”方航这才想起来,“不说了,我去一趟医院,有空请你吃饭赔罪。”
石阡恒挂断电话,放开我的手,淡淡地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你擦点药膏吧。”
我灰溜溜地跑回房间,抱着脑袋无声尖叫,在床上来回翻滚,腰部碰到凉凉的硬物,那东西一震,我浑身打个激灵。
一把刀,还是一支枪?谁在我床上放暗器想要谋害我,摸出来一看,哦,原来是我的手机。
屏幕显示十余条消息,其中两条来自于严请薇,一条半小时前,一条刚刚。
——今天天气很好,有空去沙滩吗?
——没空的话算了。
从放假到现在,她第一次给我发消息,我直觉她有话要说,又想到前不久石阡恒对我说的,不喜欢的人要斩断对方的幻想,否则吊着别人是件不道德的事。
我回了一句“好”。
夏季傍晚的海滨城市空气舒爽,潮湿的海腥味扑面而来,海浪温和覆盖沙滩,偶尔会有一两个猛烈的浪头袭来,路人提着鞋子惊恐逃离。
岸边公园遍地摊贩,严请薇身穿白色纱裙,脚下踩小高跟皮鞋,沿路经过许多小吃摊,她什么都要尝试一下,结果两只手拿不过来,把吃剩的糕点全塞我手里。
我像个行走的置物架跟在她身后,还要提防随时随地冲出来的小毛孩子。
她站在一处路边摊前,招呼我赶快过去,我提着一堆东西走得很慢,她笑开了花,“你怎么那么慢啊。”
我发觉她真的很漂亮,身上有一股很纯粹的干净,是绝大多数青春少男心目中的女神。
如果我单是用“男生都喜欢她”形容女孩的漂亮,绝对是对她品性的贬低,和对她容貌的不尊敬。她好,是因为她本身就好,不是为了讨得异性的欢心。
她像是高空悬垂的月亮,或者是温室的花朵,没有经历过风雨其实挺好的,代表她此生一帆风顺。
事实上,没有人可以规定她必须做历经风雨仍然坚韧的小草,她可以出身名贵,可以十指不沾阳春水。
想做什么是她的自由,不完美也可以,有小脾气也可以。
孙谦筱说我当初追她,还是他催促我表白,严请薇没有立即答应,后来应该也没有答应。
她拿着一支精致的桃花银簪,挂着几串流苏,问我好不好看。
老板摇着扇子说:“这得让你男朋友帮你戴上,要我说你长得这么漂亮,绝对好看。”
严请薇解释说不是男朋友,然后用眼神询问我的意见,我腾出手,接过她的手提包,“试试看嘛。”
老板娘挽起她乌黑亮丽的头发,把簪子斜斜插在丸子头上,严请薇对着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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