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你是聪明人,我来干什么你应该知道。”江枝道。
“什么事?我不知道。”她哪里知道什么?现在这家又不是她当家,家里的事一概不知。
江枝走上前,理了理衣服,坐在二夫人身边,“二夫人,我知道你早在几年前就在大夫人院里安插了眼线,大夫人藏了什么事你能不知道?”江枝反问她。
二夫人细软的腰板,此刻挺直了起来。
惊呼:“你怎么知道?”顿时对江枝产生警觉。
“或许二夫人知道秋桂死的那天吗?”
这个许久未听闻的名字,突然间听到,她心里像是沉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让人难受。
秋桂原是江枝她娘身边一个丝毫不起眼的小婢女,当初才不过十一岁出头。
后来江枝她娘出事,秋桂便从此消失,时隔两年再一次回到江家。
正值秋日,那天无缘无故刮起一道不寻常的大风,秋桂悄悄进入到江枝的房里。
她说:“姑娘,三夫人是被人冤枉的,我知道真相。我要告诉老爷。”
江枝也尚且年幼,还不懂得之后会发生什么,更没有询问她真相如何。
或许,她根本没打算告诉她,亦或许她不想让她知道真相是为了保护自己。
秋桂抖着双手,整理江枝的头发,顺着头抚摸上脸颊。
要是江枝当时成熟些,会不会能看得懂秋桂脸上的表情。
“姑娘,现在我要去找老爷,你就在这里待着,一会儿就能住个好屋子了。”她眼睛在这还漏着风的屋里随处四散,再看看还幼小的江枝,眼里好似进了沙。
门缝渐渐变小,秋桂心里说着:“姑娘,勿念。”
谁知道三天后,江枝不仅没住上温暖华丽的屋子,心里还被割开了一层。
“秋桂姐死了。”从桑桑嘴里说出犹如寒窖般的话。
江枝心里咯噔一下,不记得是怎么走到那仅剩秋桂姐一摊血水的地方,她放低姿态,脸颊贴着凉凉的砖面放声哭泣。
泪水稀释着粘稠的血水,她也在此刻彻底长大。
此事没过几天,大夫人院里的人就彻底大换血。
承了这院的偏僻,江枝恰巧听闻二夫人贴身婢女与一位大夫人房里新来的婢女悄悄私下谈话。
“妹妹,千万别忘了你是打哪来的。”
“姐姐,不敢忘,是二夫人从泥潭中拉了我一把,此命已经是二夫人的了。”
“那就好,另外你家人二夫人已经安定好了,接下来你就认真完成给你的任务。”
“是,姐姐。”
两人谈完话,江枝才从隐蔽处出来,回到她的地方。
时隔今日,当年那位自称“妹妹”的婢女已经成为大夫人院里的一把手。
“知道又怎样。”二夫人话语间渐渐有了缝隙。
“不久后,我就看到你院里的婢女送你的人进大夫人院里了。”江枝看向此时正在房里的当事人。
她正站在二夫人身后,十分愧疚地低着头。
二夫人皱眉,睨了她一眼,而后完全摊牌道:“是,我承认是有这事。”
此话一出,江枝已经占了上筹,薄唇勾出一抹笑容,这种成功者的笑容还是第一次出现在她脸上:“只需要二夫人配合我,让我知道昨夜大夫人和江若聊了什么即可。”
从江枝口中,她已经猜测出这上头一定有什么东西交给了大夫人。
原以为她们是因为换亲的原由才在饭桌上这么一闹,没想到还暗藏玄机,无论如何事不关己,帮江枝又如何,于是爽快答应:“好,我同意了。今晚送上侯府。”
江枝得到了她想要的,缓缓起身行礼,退到门外。
桑桑在一旁道:“小姐,可信吗?”二夫人亦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觉得还是谨慎的好。
“自然,二夫人也担心我去大夫人那里告发她,不然她多年经营的这么一招杀手锏就回功亏一篑。”江枝解释道。
夜幕降临,灯火阑珊。
透亮的玉棋被一双修长的细手捻住,与棋盘擦出清脆的响声。
对面之人开口:“今日回门如何啊?”顾垚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点蛛丝马迹。
“帮忙搭戏台子罢了,着实无趣。”林恒之盯着棋局重新拿起一颗棋子。
“害。”顾垚叹气,不过接着说:“那位要东西拿到了?”
林恒之如实同他复述回来时,江枝说:“今天晚上就能知道你想要的。”
她迫不及待地问下一句:“解药呢?我的解药你准备好了吗?”江枝强烈的眼神正盯着他。
林恒之不似在江府那时英气中带着病色,而是直接换了一副面孔。
“等有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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