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一愣,眉头微皱,“你…要干什么?”她好像读懂了林恒之眼下的趣味感,和新婚之夜时如出一辙。
“你不应该叫我一声夫君吗?”
夫君二字在江枝看来可谓好笑,试问谁家夫君一心想让自家夫人死?
现在车内就他们二人,江枝真要是叫了指不定能从此刻吐到江府门前。
江枝声色清冷,故意拿话咽他:“封王侯在外可有断袖之称,若是与我太过亲近漏了馅,你说江家里的人会不会透露给皇后娘娘?所以我恭敬地称您一声侯爷便好。”
林恒之看她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轻笑道:“若是你完成不了这事,你看是我活的久还是你活的久。”说完,他还扬眉挑衅。
经他这么一提醒,江枝也发觉只有在他面前自己才这么拥有活着的欲望。
江枝开口:“还有多久?我没有解药还有多久可以活?”
她的话题转的有些快,林恒之没想过她会突然之间问起这个。
“七日。”
所以她必须要在七日内找出皇后娘娘的目的,这样她才能把命握在自己手里。
良久,马车停在了江府门外。
江府的人没敢怠慢,早早的就在门外等着人来,到底说算是他们家高攀了。
江铃站在江若身后,她们倒是想瞧瞧从外面打听来的那位凭凶神恶煞击退匈奴人的少年寒腿将军到底如何带着江枝回来的。
林恒之一身素色白衣,腰间戴着金盘白玉佩,黑发束起以金缠丝白冠,整个人看起来多少带了些病气。
这当然是林恒之故意而为之,若是一番张扬前来,他怎能以患病为由待在侯府中。
不过看这一家子喜笑颜开的模样,没想到无形之中还帮了江枝一把。
江枝紧随其后,在林恒之身旁站稳。
“寒舍有些简陋,侯爷您请。”她爹江文川和大夫人簇拥在林恒之身旁,江枝被挤在外面,落后一截。
林恒之也不装,虽说这江老爷是他名义上的岳父,实际上自己的头衔也比他高,“你府上算是简陋,那本侯府上就是乞丐窝了。”
江文川穿梭在商人之间多年,他老奸巨猾,哪里不懂其下意思,赔笑着:“那里那里,侯府注定是比寒舍好的,本府也就是透着铜臭味的乞丐窝了。”
林恒之也笑了,他这话说的我不赖,的确处处透露出铜臭味。
江枝本想跟上,却被江若和江铃拦在门前。
江枝也只好假惺惺地停下,扯着笑说:“大姐姐,四妹妹这是做甚?”
江铃绕着江枝打量了一圈,“也是没想到侯府还挺重视你,华贵坊的东西也是说买就买了。”
江枝保持着那一副假模假式的样子。
江若心里也有些堵的慌,方才封王侯一来她估摸着嫁给封王侯也挺好,至少相貌英俊,如今一听江铃所说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二妹妹,今日一见的确是有飞上枝头变凤凰之姿。”江若不满地道。
江枝经历得多了也总结了经验,她这位大姐姐从小被保护得太好,说的越多透露的东西也就越多。
只要不断刺激她,她总是会露出什么破绽的。
江枝故意道:“大姐姐,你这话就说错了,一朝为凤凰那边永远就是凤凰了,若是家里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说,侯府自会帮忙的。”
江若气急败坏,她不想承认有一天一直被自己欺负的人骑在她头上,“麻雀就是麻雀,就算飞上枝头那也是麻雀,走着瞧,四妹妹我们走。”江若拉走同样自诩高傲的江铃。
江枝才跨过门,桑桑凑近她的耳边说:“三少爷有事要和小姐说,让小姐去后院一趟。”
她这三弟也算是家中愿意帮她的人,从小时候就喜欢她,就算她娘发生那种事也愿意以同之前一样。
时间不多,江枝必须尽快赶到后院,再返回去实施她的计划。
江枝到达后院,除了洒扫的丫鬟迟迟未见江皖的身影。
“呲呲呲”假山附近出现声响,江皖露出一个头来。
见他这么小心,江枝也仔细观察后才过去,压低声音:“发生什么事了?”江枝一直让他注意家里的事,有事就和她说。
“二夫人没死。”江皖小声说。
什么?江枝心里一震,她娘还没死?
江枝急忙问下去:“你怎么知道的?”
江皖慢慢讲述经过:“昨日我偷偷听到我娘说话,她说如今你高嫁,往后向你透露这消息,你必然为她所用,那么以后我的仕途会少走很多路。”越说他越有些不好意思,头也比原先低了些。
江枝也是没想到原来当年她娘的死竟然是一场阴谋。
她压下心中那份怒火,当即重要的事还没开始,这件事也只有以后慢慢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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