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名义上的爹严肃,大夫人冷漠,二夫人平淡,她的大姐娇纵,三弟难过,四妹开心。
她的生死根本不关他们的事,连条狗都不如。
“若没事,女儿告退。”江枝十分厌恶他们,只想要快点离开,省得憋不住吐在这里。
刚出院子,桑桑眼疾手快,扶着下一秒快要倒下的自己。
江枝苦笑:“我好想死啊,死在这个没有温度的地方。”
桑桑听着她说着的话,强忍着眼泪,安慰道:“小姐,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江枝冷呵一声:“封王侯府?你觉得是什么好地方?”
不过一秒,她扯着笑说:“总归会比这好吧。”
她的笑太过瘆人,桑桑起了些鸡皮疙瘩。
大堂内的众人并没有离去,二夫人心里总是惴惴不安地说:“要是皇后娘娘知道了,江家不会有难吧?”
大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翻着白眼:“你一天不想江家好,倒是想着江家倒啊”
“你们两个都安静,皇后娘娘只说让我们嫁一个姑娘又没说嫁哪个。”江老爷在此刻才露出一丝威严。
二夫人不识趣,脑子更不上嘴巴:“可,皇后的意思不是…”
江老爷瞪了她一眼,剩下的话憋进了肚子里。
夜渐渐深了,大夫人房里的蜡烛却未熄灭。
江若靠在大夫人肩上,“娘,你说皇后娘娘的话是什么意思?”说实话她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赐婚时,宣读的公公特地留下来给江若留了句话让她要好好侍奉封王侯。
大夫人对这句话也百思不得其解,同江若说:“若是真让人好好侍奉封王侯,那这不用说妇人也应当伺候好自家夫君的。”
大夫人停顿,与江若眼神相对:“这件事肯定不是这么简单,要不然怎么轮到上江枝那个杂种。”
今日被二夫人提醒一番,江若也担心,“那皇后娘娘怪罪了怎么办?”
大夫人安慰道:“自然是让她背这个黑锅,想必皇后娘娘当天自然知道是她嫁了过去。”
一回到偏院,江枝这一觉睡到再一次被喊醒。
“小姐,该梳妆了。”
江枝别无选择,淡淡道:“好。”
成婚之日。
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硝石味,锣鼓声鞭炮声敲响了整条街,街道上挤的人满为患。
江枝没睡好,脸上的粉打了好几层,胭脂也是用的最红的,就怕遮不住惨白的底色。
“这迎亲的怎么不是封王侯?”路人吐槽。
有人解释:“早年边疆冬季,不少士兵们腿都冻坏了,听闻这封王侯不爱出门也是因为腿脚不行。”
这一路上江枝也多多少少听了些流传的闻言,虽说封王侯总闭府可流言蜚语却时不时的有些新花样。
前院的欢声笑语并不属于后院,江枝坐在软榻上,等待着寂静。
桑桑在身旁陪着江枝,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来人。
“小姐,要不你先吃点东西?”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事物:“桌上有栗子糕,小姐吃吗?”
还没等江枝回答,前门被一股力打开。
烛光打在空中,地上倒映来人的黑影,从黑影的大小,江枝知道他走近了。
忽的不知怎的,桑桑从房间里退出去。
“江若?”
同样花式的喜袍,在林恒之身上却失了喜色,倒有股阎王夺命的气势。
林恒之出声:“江若?”
江枝愣住,他怎么会叫自己江若?不过也马上意识到原因。
不等他掀开盖头,江枝就一把扯过,扔在地上。
看到他的那一刻,江枝有些害怕:他挑着浓眉,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像是下一秒就要将自己卖进勾栏院的样子。
“哦?来了个冒牌货啊?”林恒之也有几分诧异,不过后院的事他也了解一点。
他虽不爱出门可消息灵通,何时不知江家有这么一号人物。
江枝也没在怕的,封王侯名声赫赫,这是他府邸他想要做什么在这里谁也拦不住他。
转眼他转身朝桌边走去,自顾自地倒了两杯酒。
转身走来,将其中一杯递给江枝,自己的那一杯闷头就喝。
江枝面色凝重,有些不解:“你这是做什么?合卺酒?”
“不然呢?还是说你担心我下毒在里面?”
江枝只觉得现在并不是一个能平安喝合卺酒的情况。
他说完,瞧了一眼江枝的表情,忍不住的笑了。
瞬间神色一变,眼睛死盯着她,嘴边浮起阴险的笑:“你最好说说你的目的,在好好思考一下要不要喝了它。”
在他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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