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老爷子是这么吩咐了,几个子女也不好说什么,再说沈家房子足够多,锁几处也不影响正常居住,儿女们就随他去了。
沈家家规严格,还有明确的宵禁时间,晚上九点之前,必须回来,要么就住外面别回来。
沈砚回因为这个从小没少挨沈方鸿皮鞭,九点也太早了,沈砚回高中那会儿跟他同学网吧开黑一玩儿就到后半夜,回去了每次都是给沈方鸿吊了房檐上打。
偏他还不长记性。
这一不长记性,就不长到了现在。
沈砚回给他那帮朋友拉着喝酒,啤酒洋酒一顿猛干下去,等睡起来一看都十二点多了。
从大门是不能进了,大门上有特别连接沈方鸿卧室的电子门铃,沈砚回这会儿开门,一定会惊动他爸。
幸好宅子外面有颗巨大的樟兰树,几百年了,根茎密实遒劲的缠错进墙瓦上,沈砚回每次大半夜回来都是爬上这棵树拐进别的院再回自己屋。
这树说来也神奇,不是记录在植物名录里的物种,听说是祖上结合了香樟和二乔玉兰的基因嫁接过来的。所以每年八月,这树长势苍绿劲脆的时候,蓬勃的粉色玉兰花也盛开得刚刚好。
香樟和玉兰本是南方水湿地生长的品种,移植到北方来,又是嫁接,本想着不易成活,没想到郁郁苍苍活了几百年,最神奇的是,它是茎蔓地生植物,一个根一棵树,只要根继续在地表攀延,就能在附近合适的地方再生长出一棵树。所以沈宅外面厚厚葱葱的围了一圈这种树,远远看过去,沈宅白墙灰瓦给挡了其间,更显这座古宅的幽静。
某一个方面来说,又显得格格不入的。好像脱离了现代都市那种,古朴幽寂的村落,到晚上的时候还有点吓人……
沈砚回本来就喝的有点多,这又是爬树又是撑脚落地,尿意就忍不住了。
他进的是常年落锁的一间天井院,都上锁了哪还有人来,就用不着注意了。
手熟练的摸上皮带翻飞两下,随着身体那股憋闷得到释放,酥麻的快感从尾椎骨一路窜到后脑勺。
沈砚回舒服的差点叫出来。
突然一道光直直的从背后打过来,照得他人影都颤了一下。
沈砚回:“……”
人无语的时候是会笑一下。
不是,这院都上锁了咋会有人进来!
难不成是个鬼,鬼还能打光?
就算是个鬼,人解手着呢,是不是也太不礼貌了??
最可笑的那不知是个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好像还怕照不清似的,执着那光源又晃了两下。
给巨大光柱笼在中心简直像开了闪光灯特写的沈少爷此时此刻:“……”尼玛!
他手还摸在皮带上呢,这缺德玩意儿,还照!
这位沈少爷忍着巨大的心理不适快速整理皮带转身,从巨大的灯柱后面瞧见那道身影时,差点没把他吓个半死!
“草,真是见鬼了!”
还是个红衣女鬼!
一着急皮带死活就扣不上,沈砚回心里骂娘,一条胳膊半遮住眼睛好让自己看清那道身影,朝对方喊。
“你特么是人是鬼?想干什么?没看见我上厕所的么?”
那身影没动,倒是照在他身上的手电筒拿开了,巨大不适的光源离开眼睛,沈砚回再看过去,这才看清了那“玩意儿”的真面目。
那女孩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一身红色旗袍艳得能滴血,脚上是一双黑色玛丽珍皮鞋。最关键是对方一双黑洞洞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配上她诡异的穿搭和那样一张白的能作画的脸!
沈砚回:“……”
突然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事实上他也确实感觉到了凉意。
这个凉意不是来自夜晚温度的骤降,仿佛就是来自身前的女孩。那种感觉又来了,给细细刀刃破开皮肤,丝丝缕缕的冷意顺着破开的口子一点点钻进皮肤,往骨头缝里爬。
女孩低低的咳嗽,冰凉的声音和杯柄,还有她过分白的脸……
沈砚回的记忆给一下勾到三天前……
“你是——”
他努力在脑海里搜索那个名字,当时他姐叫她什么来着。
“林——林什么来着?”
“林绾绾。”
“哦,对,是这个名字。”
那道身影终于动了动,女孩说完,紧接着又是一阵咳嗽。她咳嗽声并不大,但是因为周围太安静的缘故,就显得很突兀。倏然放大在耳边,虚弱得气若游丝,活像痨病鬼。
而且沈砚回觉得这咳嗽不太像一个年轻姑娘发出来的,倒像是老太太!
沈砚回:“……”
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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