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一：圣杯问答必须诚实。"温迎的冰晶海螺冻结了兰斯洛特与桂妮薇儿的私奔代码，"二：不得提及''''圣杯''''本质..."
谢茯清突然触电般扔掉工具，牛仔外套下的机械义肢发出异常嗡鸣。他惯常挂着戏谑笑容的脸庞罕见地僵硬，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三弦琴颈部的刻痕——那里藏着一行小字"赠小清七岁生辰"。
"各位骑士老爷，"他跳上圆桌行了个夸张的屈膝礼，"咱们玩个新游戏如何？"快板敲击的节奏却乱了半拍，"比如猜猜圣杯里装的是二锅头还是..."
反物质风暴突然席卷大厅，所有骑士头盔里传出机械音："检测到谎言变量！启动净化程序！"谢茯清被无形力量拽向高悬的量子圣杯，牛仔外套在数据流中片片剥落，露出脊椎处狰狞的改造接口。
七岁的谢茯清蜷缩在琴行阁楼，怀中的小叶紫檀三弦琴沾着血渍。楼下的打砸声与父亲的惨叫混作一团，催债人的皮靴碾碎最后一张古琴。
"谢师傅，您这双手保不住了。"催债人阴冷的声音透过地板，"要么拿儿子抵债，要么..."
金属切割声。惨叫声。重物倒地声。
小茯清死死咬住琴弦不敢呜咽，直到阁楼暗门被砸开。穿白大褂的男人拎着父亲的断手微笑："小朋友，你爸用你的监护权抵债了。"男人身后浮现星际法庭的徽章，"我们会给你装上最先进的幽默芯片..."
手术台上的无影灯刺得人流泪。小茯清看着自己的左腿被换成机械义肢，痛觉神经被改造成笑话触发器——每当他感知疼痛，大脑就会自动生成段子。
"从今天起你是观测者特工S-07。"白大褂将染血的琴颈塞给他，"用笑声埋葬过去吧。"
量子圣杯的虹吸漩涡中，谢茯清的幽默芯片正在过载。温迎的冰晶代码冻结了他半边身体："谢茯清！关闭情感模块！"
"那可不成..."谢茯清扯出机械胸腔里的幽默核心，芯片表面刻满细小划痕——每道都是他偷偷记录的痛苦阈值，"我还等着说压轴笑话呢！"
霍成年的獬豸纹撕咬着圣杯防护罩，突然检测到异常基因波动："他的DNA序列...是亚瑟王直系后裔？！"
谢茯清突然拽断三弦琴的改造电路，琴箱里掉出半张泛黄的全家福——穿唐装的制琴师抱着幼子微笑。当圣杯辉光照在照片上时，整个卡美洛城堡突然震颤，石中剑自动飞入他残破的机械手掌。
"原来如此..."云引鹤的断笔刺破圣杯幻象，露出内部的老式琴弦调音器，"他们用你的血脉共鸣设置茧房密钥。"
谢茯清握着石中剑的机械手掌突然暴起青筋，唐装照片在量子风暴中重组为真实投影——二十年前的琴行正在圣杯内部坍缩重现。催债人的皮靴踩碎古琴的声响与他脊椎改造接口的警报同频共振。
"规则三..."他的声音不再戏谑，"血脉觉醒者须见证至亲九次死亡。"
星际法庭的白大褂们从圣杯核心走出，拎着父亲血淋淋的断手。谢茯清的幽默芯片迸发强光，将痛苦转化为终极笑话："各位知道观测者最失败的作品是什么吗？"石中剑劈开圣杯外壳，"是他们忘了给笑话安装删除键！"
当琴行幻象与卡美洛城堡同时湮灭时，谢茯清扯出脊椎里的幽默芯片。芯片在虚空炸成烟花，每个光点都是他压抑多年的真实呜咽。
温迎的冰晶代码突然包裹住他残破的身躯："你早就知道圣杯真相？"
"不然怎么对得起S-07的编号..."谢茯清用石中剑残片雕刻新的三弦琴，琴箱刻着七岁生日收到的寄语——"清音无绝期"。
古董店橱窗新增的圆桌骑士手办正在渗出松香，谢茯清趴在柜台上调试新琴。他的机械义肢缠绕着量子琴弦，牛仔外套下隐约可见星际法庭的清除烙印。
"检测到情感模块残留。"机械女童的投影递过机油奶茶，"需要我..."
"留着吧。"谢茯清弹出一串《广陵散》的音符，"不然怎么气死那帮孙子？"他转动琴轴，暗格里滑出半张烧焦的全家福，"再说，真正的笑话不需要芯片。"
当量子涟漪再次漫过《尼伯龙根之歌》摹本时，谢茯清将三弦琴甩上肩头。破碎的幽默芯片在琴箱里叮当作响，像一串永不落幕的谢幕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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