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受到身后之人的视线落在我的后背上,“祝钦,想来陪陪你。”他的声音音质温润的像是林间泉水,语速不急不慢,语气像在哄人,很可惜,他对其他人也这样。
“不需要。”我加快脚步往自己的洞府走去,小腿骨很疼,想来是被轩辕十四打骨折了,走得快难免跛脚,晏祁寒见状扶了我一把,“我这里有瓶上好的伤药,阿钦拿去用吧。”
谁是你…阿钦,我不明白晏祁寒这厮为什么要用这么恶心的称呼来喊我,他是不是存心要和我膈应我,好让我更不痛快?
我刚要出手拍开他递过来的伤药,顺带推开他,怎料他把那小瓷瓶强行塞到了我的手心里。他微凉的手指触及我的手心时,我的手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怎么弄出一身伤来?”
“摔的。”我不打算与他说真话。
他盯着我的脸看,晏祁寒的眼神我看不懂,他像在审视我又像在怜悯我,“祝钦师弟,我方才见你从小师弟洞府里出来,可是你们二人起了什么争执?”
现在我怀疑晏祁寒监视了我一路。
“没有,都说是我…是我自己摔的。”
“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与师兄说,师兄会帮你,也会站在你这一边。”
我握紧他塞到我手里的伤药,斜睨了他一眼,讥笑出声,不知出于何种心情竟把一切和他坦白了,“晏缺,那你帮我去杀了轩辕十四啊,我这伤是拜他所赐。”
我是真心实意想杀轩辕十四。
晏祁寒听了我的话皱了皱眉,却依旧温声细语:“想必你与小师弟之间有什么误会,这种话可要慎言,若是传到师尊耳中,免不了一顿责罚。”
“你不是会站在我这一边吗?晏缺,你杀了他去,你快…去杀,去杀啊,你…你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要在我面前…面前承诺,少假惺惺了!”压抑极了的我一瞬间的爆发揪住了晏祁寒的衣领子,我仰头看他,想必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狰狞 。
晏祁寒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发疯,对比的我像一个跳梁小丑,他一只手抚摸上我的侧脸,“阿钦,乖,回去好好休息,你太累了,累到说胡话,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他永远是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真想看他有朝一日和我一样发疯,变得歇斯底里,“晏祁寒,你是龙,对吧?”
或许是我话题转变的太快,他没有反应过来,半天没有回应。
九年前我便知道这个问题问出口,他不会正面回答,但我今日就想堵一堵他这完美无瑕的表情中会不会出现一丝破绽。
“晏…缺…龙族不都死绝了吗…你…又是…怎…怎么活下来的?若是…让世人…知道…知道这天底下还有…真…龙…岂不是…要…把你的血也…给放干净?”我说着话的语气中隐隐还有些兴奋,激怒晏祁寒迫不及待想看他破防的表情。
百年前龙族被各方修士残杀殆尽,只因龙全身都是宝,血可提升修为,骨可炼兵器,丹可炼药,鳞片可成防具,心脏可让将死之人起死回生。
只是,我意料之中晏祁寒的反应并没有出现。
他笑容未达眼底,嘴角上扬着看我,“祝师弟在说什么?什么龙?”
我眼里的失望很明显,甚至被他这反应搞的自我怀疑了起来,难道遇龙之事真是我的一场梦吗?
我不死心,继续刺激他,“护山…大阵的阵眼就是龙鳞,那片鳞片力量枯竭之后,晏缺…你就不怕拿你的…鳞片补上吗?”
晏祁寒依旧是笑盈盈,“世上早无真龙,我又怎会是祝师弟口中的龙?”
他神色如常,我抓不到他的把柄。
“祝钦我送你回去吧,你看上去不是很好。”
“用不着你管。”我落下这么一句话负气离开。
待我离开后,晏祁寒拿起了命剑三千客,这剑上的盘龙纹成骨色,他笑容森寒病态,手指贴着剑刃抚摸,直到见血才停下动作,“祝钦,不落山的护山阵怎会消散?一片龙鳞能量枯竭还有第二片接上,我父亲的一百一十七片龙鳞都在这清泽宗。”
护山阵里葬着他的父亲,而他手中剑里葬着他的母亲。
若不是为了这把剑,晏祁寒怎会来拜司问为师?
…
我回到了我的洞府,思考着该如何面对半月后的秋收日宗门大比。
和宗门那些弟子正面打不一定能打得过,若是碰上内门弟子,赢面更低了,那只能玩阴的,规定上说是每位参赛者只能带一件武器和一件防具,这也有了让我能够钻空子的条件,我准备去不落山附近的断月崖找些剧毒的棘髓草,提炼出毒液并抹在小红刀上,接着在宗门大比时用淬了毒的刀对敌,确实我这种不光明,十分下作,正道都会为不耻,但是只要能赢,声名狼藉又有何惧?反正我的名声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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