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通报着时间:“33岁贾隐好,死亡时间二十三点零二分。”
病床上推出来的人面无血色,里面的产房可见半床血的痕迹,女人一下失去了所有力气,哀声痛哭:“妈错了,妈错了,妈不该逼你结婚的,求求你醒过来看妈妈一眼好不好。”
推不走的病床被她死死扒住,男人和护士一起上来拉他,女人一巴掌狠狠甩到男人脸上:“当初我就说她不想结就不想结,活到八十我也养的起,是你嫌丢人天天说没完成任务的逼她,把我变成跟你一样杀了好好的刽子手。”
医院的喧嚣灵堂的沉寂,头七下葬后,女人捧着贾隐好的遗照站在墓前平静的开口:“我们离婚吧。”
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没散场的宾客亲朋劝做一团:“好好已经走了,你俩得好好过,都要入土的人了,离什么婚。”
好吵好吵!
吵得让人头疼!
要是有一个凉的地方就好了。
江南的断桥上一个落寞又颓废的身影在一片雾气中行走。
合伙人背信弃义,卷走了公司账面上一半的项目款,资金链断链联系不少一个个电话来找印耗家问责。
印耗家破产了,法院传票一张张的往家里寄,没有钱就算了还要代人坐牢,她的人生毁了。
手机里微信通知栏消息+1,备注是置顶的妈。
印耗家站在河边,点开听了听语音,妈妈的声音:“你舅舅的孩子比你小都结婚两年了,现在孩子马上都要生了,你什么时候给自己打算啊。”
“上那么多年学你说你没谈过我不信,有了就跟我说一声找时间带回来见见,不小了……”
你不信,我是什么人什么性子你知道吗?
妈,你懂过我吗?
浑身突然卸下了力气,胳膊垂落的瞬间,手机掉进了涛涛的河水。
“哎,我的手机。”印耗家追着手机跳了下去。
对面车道开车采风的景木禾看见桥上的异样,猛踩油门在前面的路口狂打方向盘,车还没停稳,副驾驶的摄影师就冲了出去,与此同时印耗家也松了原本抓着栏杆的手。
刚下过雨的天,水很急,即使水性好摄影师也不敢贸然跳下去,环顾四周,一边脱衣服一边往下游跑去。
景木禾同时打了120、119和110,连车上的火都没来的熄。
这段路地势高,水流很急,摄影师在下面游向刚刚的位置,什么也没有摸到,被冲走了。
救援人员赶到顺着河道找了一夜,下游平缓的石头上,被泡的泛白的人早已没有了生命体征。
“滴滴滴,滴滴滴,滴~~~”原来这是心电图停跳的声音,所以她们都死了吗?
贾隐好的幻想止于那年产房,大出血难产的她没从手术床上下来。
当年雨后的河边,景木禾也并未拉住印耗家,她就那样将生命的结束在冰冷的河水里。
尹嘉号是唯一破局的人,因为妈妈的出现握住了死神的枪口,表=钟,送表=送终。
尹嘉号没有表,因为她是未来唯一活着的人。
“这是你的意识海。”
“我没有表,因为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最后一块表,在你那里,找到了你就可以出去了。”
尹嘉号最后的声音在郝音佳脑子里怎么也赶不走,来自一年后的自己,救她也救妈妈。
尹嘉号自杀那晚,是妈妈从梦里突然惊醒,连夜到家看见了举刀的死神,最后徒手握住,用爱感化了阎王。
那她呢?谁来救她?
还是她也死了?
“表在我这里?我怎么不知道?所以我也死了吗?”
没有爱的这一生太长了,看不到进头怎么也走不出漩涡,有爱的这一生又太哽咽了,太晚太早都是失败。
“佳佳,佳佳。”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回荡着她的名字。
有个声音在叫我?谁?好熟悉啊。
这里是哪儿?好黑啊,是地府吗?
郝音佳一边摸一边找,拐角处摸到一个石门的开关,推开门里面有一个跪着的满头白发女人,她看不到她的脸。
“你确定要签吗?”
女人疯狂点头,在纸上按下手印。
她想走进看清上面的内容,一切又都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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