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至不知道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你送出的那些廉价的热情和无聊的承诺,在她看来,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游戏。”
“你们都一样,试图用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光芒去照亮太阳。”
“结果,只会被——”
剑刃刺穿躯体的声音。
萨菲罗斯回过头——
血腥味,粗喘的气息,死死注视着他的浅青色眸子。
剑身宽厚,几乎将他半个腰腹都贯穿。暗红色的血液顺着剑锋与他黑色风衣的缝隙缓缓渗出,滴落在蒙尘的地板上,发出微不可闻的“滴答”声。
“去死吧。”
一下。
温热的血肉被撕碎。
又一下。
“去死吧,萨菲罗斯。”
紧紧的握着剑柄。
“把母亲还给我!”
克劳德能听到,自己粗重如破旧风箱般的喘息,以及胸腔里那颗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
“把她……还给我!”
又一下。
那双深绿的眼眸,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惊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扯得无比漫长。萨菲罗斯微微低下头,视线落在贯穿自己腰腹的、那柄宽厚的符文剑上。
对他而言有些陌生的触感。
完美无瑕的脸上,那抹短暂的错愕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寒的、如同万年冰川般的平静。
他甚至缓缓地抬起手,戴着黑色手套的指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符文剑冰冷的剑身。
“她不是你的。”
“我让你闭嘴!”
克劳德猛地扭转剑柄。
呲——!
血肉被无情撕裂的声音在死寂的图书馆内显得格外刺耳。萨菲罗斯的身体因为这剧烈的伤势而微微一颤。
“克劳德,你从未拥有过任何东西。她……”
噗呲。
“闭嘴。”
符文剑的剑锋再次传来一股巨力, 这次,径直连着那戴着手套的左手也一齐刺穿,正宗化作莹绿色的光点弥散在空中。
萨菲罗斯没有再说话。
那双被贯穿的手,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五指,以一种缓慢而坚定的力道,紧紧地握住了符文剑冰冷的剑身。
锋利的剑刃割破了手套,也割破了他手心的皮肤,但萨菲罗斯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银发的男人,忽地,抿唇,显露出一抹笑意。
为什么……在笑?
沾染着灰尘和汗水的金发耷拉在克劳德的额前,这抹突如其来的情绪让他被怒火和偏执淹没的内心稍稍脱离。
紧锁的大门,被猛地踹开。
轰——
图书馆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厚重橡木门,被一股粗暴无比的力量从外面整个踹飞了进来。
巨大的门板在空中翻滚着,夹杂着飞溅的木屑和尘土,重重地砸在不远处的废墟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门外倾泻而入的光线,瞬间驱散了图书馆内大半的昏暗,也让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那个破开的大门。
一个银色的身影,正逆着光,静静地站在门口。
她穿着一身熟悉的黑袍,布帛下是便于行动的黑色劲装,勾勒出纤细而充满爆发力的身体线条。
银白色的长发被随意地束成一个低马尾,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莹绿色的眼眸,正平静地扫视着眼前这片狼藉——
倒塌的书架,漫天的纸页,还有……交织在一起的、鲜血淋漓的三个人。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或者震动的情绪,反而微微蹙起了眉头,那神情像是在嫌弃一盘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本该很美味的菜肴。
“啧。”
一声轻微的、带着明显不悦的咂嘴声,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图书馆中。
女人迈开脚步,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她的靴子踩在满地的碎纸和瓦砾上,发出清脆的“沙沙”声,每一步都像踩在克劳德的心跳上。
克劳德僵在原地,甚至忘记了呼吸。
眼中倒映着那个走近的身影,震惊、喜悦、困惑、愤怒……
无数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
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对,她是跟萨菲罗斯一起行动的。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说些什么,克劳德,说些什么——
然而,目光甚至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超过一秒。
她径直走到了萨菲罗斯的面前,在那片由鲜血和仇恨构成的、令人窒息的领域里停下了脚步。
没有去看萨菲罗斯那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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