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穿在他身上的黑色魔纹长袍也有些凌乱,衣摆处甚至能看到破损的痕迹,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或者说…他是强行冲破了什么阻碍才来到这里的。
这家伙…
宿醉带来的混沌感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扑面而来的浓烈魔气彻底冲散了,大脑一片清明。
仔细一看,萨菲罗斯的手腕上,好像有——
“今日起,我是魔尊。”
那漆黑的令纹。
不是,他直接篡位了?亏我还以为你是去血池疗伤。
“萨菲罗斯,你这出场方式还真是别致啊。”
我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慢条斯理地拨开垂落在额前的一缕碎发,目光在萨菲罗斯手腕上那枚崭新的、散发着幽暗光芒的漆黑令纹上停留了一瞬。
“恭喜啊,新任魔尊陛下。是刚处理完那便宜老妈,顺路过来砸场子的?”
杰诺瓦式孝道,我早已习惯——虽然,那个位置在我心中早就是我的了。
萨菲罗斯冰冷的目光终于从我脸上移开,淡淡地瞥了一眼周围那些对他怒目而视、严阵以待的正道修士,那眼神如同在看一群蝼蚁,充满了漠然和轻蔑。
他甚至没有理会那几个叫嚣的长老,只是将视线重新落回到我身上。
“跟我走。”
“师姐!”
一旁的扎克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猛地转过身,一把推开旁边试图将他拉到身后的长老,跨前一步,挡在了我和萨菲罗斯之间。
虽然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却重新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萨菲罗斯!你放开师姐!今天是我和师姐结为道侣的日子!你凭什么来捣乱!”
“你的?”
萨菲罗斯终于正眼看向扎克斯,那双翠绿的竖瞳中充满了冰冷的讥讽和不屑,他甚至吝于多说一个字,只是轻蔑地重复了一遍。
“……你的?”
那语气,仿佛在嘲笑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妄图染指不属于他的珍宝。
“当然是我的!”
扎克斯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挺直了脊梁,声音更加坚定。
“我和师姐是奉双方长辈之命,依两界和平之约,明媒正娶结为道侣!”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将我往他身后拉了拉,虽然因为萨菲罗斯攥着我的手腕而没能成功,但那份维护的姿态却显露无疑。
“长辈之命?和平之约?
”萨菲罗斯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嗤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嘲弄。
“魔界的‘长辈’,现在是我。”
他微微抬起手腕,展示着那枚象征至高权力的魔尊令纹,漆黑的令纹在他苍白的手腕上显得格外醒目,散发出令人心悸的黑暗气息。
“至于‘和平之约’?”
萨菲罗斯的目光扫过台下那些神情各异的正道修士,最终落在我身上,眼神幽深难辨。
“现在,由我说了算。”
他的潜台词很明显:他不同意这门亲事,所谓的和平之约也就此作废。
“你!”
萨菲罗斯不再理会气得跳脚的扎克斯,再次看向我。
冰冷的指尖轻轻滑过我的手腕内侧,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我们回去吧。”
”……“
我已经拼尽全力在憋笑了。
萨菲罗斯怎么能说出这么装的台词的?
不会笑场吗?
正当我要绷不住时,一个金色的身影猛地闯入大殿。
狼狈,急切,甚至是不安的紧张。
”……扎克斯,我——“
克劳德抬起头,望见了此时诡异的一幕。
“……”
不知他原先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反正,此刻,克劳德那对浅青色的眸子瞪大了。
萨菲罗斯的眉头皱起来了。
他似乎没想到还会有不速之客。
而我——
“噗嗤。”
对不起扎克斯,但是萨菲罗斯的台词真的太好笑了。
高台上瞬间安静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
无论是萨菲罗斯冰冷的竖瞳,扎克斯充满怒火和疑惑的蓝眸,还是台下那些正道修士们或惊恐或愤怒的眼神,齐刷刷地聚焦到了我身上。
就连刚刚闯进来,还带着宿醉未醒的狼狈,正一脸茫然与震惊交织表情的克劳德,也下意识地看向了我。
他站在大典高台的入口处,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有几缕还因为汗水黏在额角和脸颊上,脸色是一种混合着酒后潮红和强行运气压制不适感的苍白。
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甚至还能看到一小块不明显的污渍,大概是昨晚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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