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尽全力,俯下身,感受了一下。
还有呼吸。
那就好。
热浪翻滚着,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不断冲击着我的背部。
碎石和金属碎片如同雨点般砸落下来,有些带着惊人的力道,砸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用力蜷缩起身体,手臂死死环住克劳德,试图将他更紧地护在怀里。背在身后的符文剑倒是意外地坚固,替我挡下了不少坠落物,剑身与碎块碰撞发出“当啷当啷”的响声。
痛吗?
当然痛。骨头碎裂、内脏受损、皮肤灼伤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受。
恢复的记忆告诉我,这种程度的伤势,对于普通人类来说,已经是致命的了。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断裂的肋骨,带来尖锐的刺痛。后背像是被烙铁反复熨烫,火辣辣的感觉几乎要麻痹神经。
但……也就这样吧。
反正我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的。
爆炸的冲击波似乎终于减弱了一些,虽然周围依旧轰鸣不断,墙壁摇摇欲坠,但至少没有刚才那种毁天灭地的感觉了。
弥漫的烟尘和蒸汽稍微散去了一些,露出了周围更加惨烈的景象。
我们摔下来的地方似乎是一个更深层的废弃通道,比上面那条还要破败。
头顶上,原本被我踹开的那个入口已经被彻底坍塌的结构堵死了。
四周的墙壁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后面扭曲的钢筋。地面上散落着更多叫不出名字的机械零件和碎石,混合着黏稠的、散发着恶臭的液体。
唯一的光源来自墙壁上几盏忽明忽灭的应急灯,光线微弱得可怜。
我试着动了动身体,断裂的肋骨立刻传来抗议的剧痛,但我强行忽略了。Chaos和jenova的力量正在加速修复,大概再过几分钟就能恢复基本行动能力。
我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克劳德。
这家伙还昏迷着,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嘴唇干裂,额头滚烫。
我伸手摸了摸,果然在发高烧。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虽然没有直接承受爆炸,但刚才那一摔肯定也让他伤上加伤。
必须尽快带他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处理伤口,不然就算不被砸死烧死,光是失血和感染也够他受的。
我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试图坐起来。这个动作牵动了全身的伤口,特别是背部和胸腔,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嘶…”
看来伤得比我预想的还要重一点。
我忍着痛,再次尝试。
这次动作放慢了许多,一点一点地挪动身体,尽量不牵扯到受伤最严重的部位。
汗水很快浸湿了额前的碎发,黏在皮肤上很不舒服。怀里的克劳德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动作,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发出几声模糊的呓语。
“别动,笨蛋。”
我低声呵斥了一句,用手臂更紧地固定住他。
好不容易,我终于勉强靠着背后的符文剑坐了起来。
视野一阵阵发黑,但我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我靠在冰冷的剑身上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
骨骼在吱嘎作响中缓慢复位,肌肉和组织在能量的滋养下快速再生。疼痛感在逐渐减弱,力量也在一点点恢复。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在神罗的增援部队或者更糟糕的东西找来之前。
“走了,陆行鸟。”
我对着怀里昏迷的人说了一句,然后抱着他,背着沉重的符文剑,一步一步,朝着通道深处未知的黑暗蹒跚走去。
[3]
我花了三天才从地底爬到地面。
不知道我现在什么模样,估计衣服不剩几块布料了——倒是身体全部恢复好了。
克劳德快要渴死的时候,我就给他喂点血——
不知道他算不算进食jenova细胞。
不过他身上的伤势恢复的也很快。
好不容易把这只陆行鸟带回了我们第五区的出租屋,把他放在沙发上后,我像是要散架了一样,倒在地上。
盯着天花板,我感觉自己要累死了。
是精神上的。
我的身体不知为何活蹦乱跳的,精力无限。
天哪,这就是生命之流神力吗?我死之前都没有这么强横的体质。
不做人真好。
盯着天花板,我开始叫那个名字。
“萨菲罗斯!”
看来之前的战斗是这只陆行鸟赢了,他顺便还把我跟萨菲罗斯的链接(WIFI?)打断了,我都联系不到他。
我在地下爬行那几天都在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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