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走在我们前面半步的位置,他没怎么说话,只是默默地在前面带路。
他把外套的拉链拉到了最高,兜帽也压得很低,只露出紧绷的下颌线条。
虽然他没回头,但我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不自在的气息。
这家伙,明明自己也是个显眼的金毛陆行鸟头,居然还嫌弃我太引人注目。
于是我去扯他的兜帽。
深色的布料滑落,露出了他那头标志性的、有些凌乱的金色刺猬头,以及那张因为突发状况而带着明显错愕的脸。
几缕不听话的金发垂落在他额前,沉闷的光照在那上面,反射出耀眼的光泽。
我不知为何,好像是肌肉记忆一样,抬起手揉了把他的脑袋。
和想象中的手感很像,软软的,尖端处有点扎手。
嗯,把他头发弄乱吧。
克劳德回过头,浅青色的眸子对上我的视线,里面映出的不是预想中的恼怒,而是一种短暂的、混合着惊讶和茫然的错愕。
他很快回过神来,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刻避开我的目光,只是微微偏开头,抬手有些笨拙地拨了拨被我弄乱的头发,试图恢复原状。
金发男人抿了抿唇,低声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
“别闹了,快走吧。”
“……”
“切,没劲的陆行鸟。”
我撇撇嘴,跟了上去。
扎克斯抱着雪球,紧随其后,还在小声地试图安抚怀里因为外界的喧闹有些不安分的白猫。
我们很快就挤进了第五区贫民窟市场的核心地带。
这里简直是混乱和生机的混合体。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难以形容的气味——烤得焦香的廉价肉串、劣质香料、汗水、铁锈、还有远处飘来的隐约的下水道臭气。
震耳欲聋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金属敲打声、孩童的嬉闹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背景音。
头顶是错综复杂的管道和线缆,遮天蔽日,只有零星的光线能从缝隙中挤下来,照亮地面上坑洼不平的泥土路和散落的垃圾。
道路两旁挤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用破旧的篷布、铁皮和木板胡乱搭建而成。摊主们扯着嗓子招揽顾客,脸上带着饱经风霜的油滑。
“新鲜的变异蟑螂腿!嘎嘣脆!五Gil一串!”
“看看这扳手!刚从上层区‘借’来的!绝对好用!”
“要不要来占卜一下?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发大财娶三个老婆啊小哥?”
虽然很吵,但对我而言是小场面。
这点声音不如我发病时的左耳音响,那就像是把整个星球的人声都塞进了我脑子里。
我们三个在这拥挤不堪、光怪陆离的环境中艰难地前进着。
我的银发和克劳德的金发,在这种以灰黑色调为主的环境里,简直就像黑夜里的两盏探照灯,走到哪里都吸引着无数好奇、探究甚至带着些贪婪的目光。
“嘿!看他们!”
“是啊,特别是那个银头发的妞,长得真带劲!”
“不会是哪个上层区跑下来的大小姐吧?”
“得了吧,看他们穿的那样,穷酸得很!”
克劳德抿了抿唇,他只是无声的往前了一步,稍微替我遮挡了视线,扎克斯看起来要过去讨个说法了,雪球在他怀里竖起了耳朵。
我伸出手拦住扎克斯。
克劳德十分意外的看了我一眼。
我语气认真。
“别浪费时间,赶紧买完衣服去吃烤肉。”
“……”
他表情立马变化,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
没走多久,克劳德带我们进了一家服装店。
十分钟后,我们走了出来。
克劳德走在最前面,走出街的第一瞬间,他就想把兜帽拉回来,但不知做了什么心理准备,最终只是半捂着脸。
扎克斯抱着雪球,开始四顾张望,假装对旁边摊位上一个生锈的齿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嘴里还念念有词:“哇!这个齿轮!好特别!花纹真独特!”
我走在最后。
我不明白他们有什么不满意的,难道这样不帅吗?
老板娘跟我说我这样像个街边的劫匪或者是杀人犯,劝我三思——
这不就是我平时穿的制服的款式吗?一身黑,自带面罩和兜帽,多方便。
扎克斯怀里的雪球好奇地扭过头,瞪着圆溜溜的蓝眼睛打量着我,还伸出小爪子扒拉了一下我的肩膀,似乎对这身新衣服很感兴趣。
“喂,扎克斯,”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够了没有?一个破齿轮有什么好看的?走了,去吃烤肉!”
扎克斯被我拍得一个激灵,差点把雪球丢出去。他连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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