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没有什么能拯救她了,她清晰地知道这一点。
强烈的报复欲和恨意从内心深处而起,就像大雨过后破土而出的新竹。
她要活着,她也一定有办法,这个人总不可能没有弱点!
想到这里,余塔咬破嘴唇,嘴里一甜,尝到鲜血咽下,涣散的目光又再次收拢,迷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坚定。
“我知道“玉”在哪里,但如果我死了,我敢保证,不会再有人能见到“它”。”
人在绝望时能爆发出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力量。
抽出,再刺入,抽出,再刺入。
余塔不断重复着这一个动作。
他的心脏被数次贯穿,短刀的银色在黑暗里发出微弱的光。
吐着蛇信子的银环蛇,将自己的锋芒悄悄藏起来。
但在黑暗里,它咬住了专属它猎物的心脏。
“你,怎么能......”
他的心脏连同胸膛一样疼痛不已,抽搐着,身体渐渐失去力气,瞳孔上翻,眼白露出,竟是无力阻止她身后人的所有动作,连喊叫声也难以发出。
升高而滚烫的体温代表着他的自动愈合异能,可她不会停下,她只记得一个目标,就是需要这个人死亡。
她也相信,就算是异能者,也并不是无敌的。
鲜血喷涌而出,飞溅到余塔的脸庞,睫毛,鼻梁,抿紧的嘴唇上,充满不规则的猩红。
而现在的余塔几乎已经看不见了,耳边嗡嗡作响的声音也不见了,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跳的越来越快。
砰砰……砰砰…砰砰…
直到几分钟后,她已经不记得为了男人能彻底死亡,她维持刺入这个动作做了多少次。
心脏,大脑,以及脖颈,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潜在的弱点。
直至身下的男人完全没有了任何生息,趴伏在地上,体温也慢慢降下,变了正常,余塔这才停下了。
掌心已被血红沁湿,黏糊糊的,还在微微颤抖。
余塔撑着一旁的车厢壁慢慢站起声,缓缓深呼吸着,适应着第一次杀人后的酸软和后怕。
耳边的发丝散乱的沾在她额头上,在那发丝之下,她的眼尾上扬,是一双野兽般,寒冷而明亮的纯黑瞳孔。
她缓慢眨了眨眼,一大滴深红顺着脏乱的脸颊低落而下,无声又落回原主人的背上。
风声从窄门缝倒灌进入,吹动了余塔的衣摆,裹挟着一丝丝凉意争先恐后地溢进来。
同时,也带来了越来越近的声音:
“这里面怎么动静这么大?!不会出啥事儿了吧,要不要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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