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
“紫阳山里有一颗一千多年的银杏,形如伞盖,枝如龙爪,要四人才能合抱。”
“那我要去瞧瞧!”
平长信给洛时及打着伞,两人步伐轻快,沿着银杏树侧边一条开满各色野花的小径前行。走了片刻,随风飘来菊花之香,入眼金黄的、洁白的、黛紫的各色菊花盛开,美不胜收。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阳山。”
洛时及呢喃一句,两人相似一笑,加快了脚步,穿过花丛,步入庭院。一条黄狗“汪汪”两声,看见来人止了吠叫,摇着尾巴跑过来,围着平长信高兴地转了几圏,随即躺在他脚边露出肚皮。
平长信见状蹲下摸着黄狗脑袋,指着洛时及道:“阿黄,这是我的爱人,你莫要吓他。”
在屋舍旁边的菜园里,两位老人听到狗叫声抬头望过来,“是阿信来了。”
“老师,师公。”
两人走近菜园,平长信介绍道:“老师,师公,这是洛时及。”
“徐夫子,曲师公,重阳佳节,愿你们身体安康,笑口常开!”洛时及恭敬行礼,又把带来的药酒送上前,“听长信说您老爱喝点小酒,我自己泡了些药酒,养身益寿。”
“哈哈,这个我喜欢!我就好这一口,不过你师公不准我多喝。”鹤发童颜的徐阳子,精神矍烁。
“难得你们来一趟,跟你师公好好说说,让我多喝一杯。”
“这酒有些烈,加上有药性,曲师公您要更加看严咯。”
“哈哈哈……小时及,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俏皮!”徐阳子走近拉着洛时及左右瞧瞧,“嗯,你跟洛老头确有几分像,是他的小孙子,你十岁前我到见过不少,后来洛老头走了,我又去了京城,便没见过了。”
“别干站在外头说话,坐亭子里去。”曲师公洗了手走来接过酒坛。
“刚还让我在太阳底下摘了好几个时辰的菜,这会儿到心疼起他们了。”
“你这粗皮老脸的晒晒也无碍。”
徐阳子:“唉!人老了比不上年轻时咯!”
洛时及与平长信相视一笑,走向凉亭。徐阳子去净了手才入座。
“曲师公,这是桂花香水,几滴就能馥郁满室。”洛时及拿出雕刻着桂花的檀木盒子。
“香水?阿信又制了新的香品?”曲师公打开木盒,琉璃瓶透出淡淡秋香色,“这瓶子雅致,能把香制成水还是头一回见。”拧开瓶盖,瞬间桂花的芬芳钻了出来。
曲师公深吸了一口气,“这小小的瓶子竟装了整颗桂花树,闻着还带些百合香。”
“还是逃不过师公的鼻子,起头闻是桂花和百合,越到后头香味就变了,这次要考考师公,看我制香的本事是否有长进。”平长信道。
曲师公咧嘴笑道:“哈哈哈……,这考题我接下了!制成这香水就是了不得的本事,调香你更是不在话下。”
“香水的主意是时郞想的。”
“哦,那我也仔细闻闻!”徐阳子想拿过琉璃瓶,却被曲师公一手拍开,“这精细的物什,你就别凑热闹了,去闻你的酒香!”
徐阳子吃了瘪也不恼,真就打开了酒坛,“世间诸香,各有其妙,然酒香独绝,非他香所能及也!”
言罢,四人皆哈哈大笑。
平日小院里就总能听到徐阳子与曲师公斗嘴,今日多了两人,更添了几分热闹与温馨。
“阿信写信来说要带他心悦之人来我这里,我与你老师可高兴坏了!”
徐阳子看着洛时及面露欣慰之色:“说来惭愧,我与洛老头莫逆之交,却没照顾你几分,今日见你与阿信一同而来,甚感欣喜。”
“祖父往生前的事我都不大记得了,只听闻家父说过祖父的事迹,但也不多,徐夫子可否与小辈讲讲。”
徐阳子端起菊花茶喝了一口,捋着胡须回忆往昔。
“洛老头年少时在我们一堆里最为出色,长得好,学问好。为官几十载,公仆之志,爱民有心。”
“林杏村你是知道的,淳化元年,京东路正月至四月不雨,旱灾严重导致大量百姓饥饿致死。到了第二年,东京路、河北路、河东路、江南东路又爆发旱灾和蝗灾,死了不知多少人。
洛老头刚上任临安知州不久,大量流民南下进入临安,洛老头没有紧闭城门,为避免/流民转变成游民和盗匪,招募流民为兵。
那会儿临时搭建了许多灾棚都无法安顿所有人,连知州府也做了救济灾民的住所,全国都是灾情,等灾粮下来,流民不知早死了多少,下放的灾粮又有多少,又能撑多久!
洛老头想带领着流民开辟荒山荒田,流民本就是饥民,哪有什么力气来开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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