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红突然开口:“此香有异,掩住口鼻!”
然而,他提醒得有点晚了。
没有防·毒·意识的谢轻衣手脚开始发软,直接跌进了一点红的怀里。
眼前是一片奇异的花海。
香味正是从这些花中散发出来的。
“该死的,是罂·粟。”
谢轻衣万万没想到,石观音的老巢里种着这么大一片罂·粟花!
幸亏她已经死了。
否则,谢轻衣不知道她占据着这些东西,能够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而这些花在石观音去世以后还能开得这么好,可见有人在接着养这些花。
“一定不能让这些毒花继续生长下去。”
姬冰雁问到:“毒花?这不是药材?”
这个时候的人们还不知道这个东西有多可怕,只知道罂·粟具备一定的药用价值。
谢轻衣只知道这东西会让人上瘾,具体有多可怕就不太清楚了,但是她知道这是她师父三令五申绝不允许存在的东西。
她一定要销毁这些毒花!
非要叫她解释,她只能说:“你觉得石观音会有那么好心,在大沙漠里种植这么一大片药用的罂·粟?”
姬冰雁被说服了。
一提石观音的名字,一切就变得合理了。
三人小心从花海中穿过,难免会沾染上一些。哪怕一点红最谨慎,吸入的毒最少,这会儿也有点力不从心了,连怀中的谢轻衣都快抱不稳。
他反手一剑戳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疼痛让他瞬间精神,草草撕了一片衣布裹住伤口,便伸手将软倒的谢轻衣拦腰抱了起来,只酿跄了一下,便沉稳的往外走。
“好重的血腥味,红哥,你刚刚做了什么?”
“一点小伤,别担心。”他伸手将她的脸埋在了自己的怀里,没给她仔细观察的机会。
鲜血滴滴答答的顺着裤腿滴落在地上。
姬冰雁走在他身后也是四肢发软,勉强支撑着罢了,笔都快提不稳了,更别说抱着一个人行走。
他自觉自己不如一点红狠。
此时此刻,他对这个杀手,生出了许多的敬佩之意。
花海之外是一群行尸走肉一样的男人,手里拿着把扫把,正在扫除这绵绵不绝的黄沙。
哪怕一点红三人就从他们的眼前经过,这些人也没有半点儿变化,好像他们的灵魂已经被磨灭了,只剩下了清扫的本能。
倒是石林洞穴的侍从先发现了他们,她们几个一群,拿着绳索刀剑就要围上来把三人捆住。
她们没有半点儿防备。
这毒并不止是罂·粟花的毒,还混了石林洞府主人不知从何处弄来的江湖秘药悲酥清风,以至于洞府的仆从侍女们压根没将这三个从花海中出来的人放在心上,并不觉得他们还能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只见一片剑光闪过,鲜血就从提着剑的侍女咽喉溅射了出来。
要是一点红全盛的时候出剑,血根本不会溅出来,他的剑向来只入咽喉三分。
可此时的他只能是有心算无心,仰仗的不过是兵器之利,以及这些侍女们的轻视。
她们觉得他们已经是笼中之鸟,瓮中之鳖。
所以,便被笼中之鸟,瓮中之鳖给夺了性命。
而一点红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容,轻轻的擦去了谢轻衣脸上溅到的血痕:“莫怕,不过是一群不入流的家伙,还没有越过我伤到你的本事。”
他不常笑,此时笑起来就有那么些讥讽的感觉在其中。
看起来又冷酷又强大。
那是对于出于他千锤百炼的杀人技巧的自信。
中原一点红,在最劣势的时候,反而展现出了他站在行业顶尖的傲然,说出口的话都让人无比信服。
“我不怕。”
她已经看到了一点红腿上的伤口。
刀剑屠戮的伤口只被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滴滴答答的鲜血已经把黑色的裤腿都给濡湿,可以想象得到他对自己到底有多狠,那一剑伤得有多深。
她都怕他会因为流血过多而亡。
那么大一道伤口,不知道有多疼。
“你的伤还是重新上点止血药,好好包扎一下吧?”
那一双清凌凌的眼睛里溢出了泪水,砸在他的胸膛上,像火一样滚烫进了他的心里。
她在担忧他!
她的眼泪是为了他而流的!
仿佛一个为了情而生的怪胎,明明伤口那么疼,他却觉得四肢百骸都在舒展开了,每一个毛孔都在快乐的喟叹。
哪怕立刻死去,也好像已经得到了圆满。
他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别担心,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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