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了一杯水靠在窗口小口小口地嘬。
打架中落下风的人看见他,破口大骂:“万一,你还管不管了?没看见——啊!”
压在他上面的花臂大哥趁机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万一这才慢悠悠地走过去,柔弱无骨地摆摆手,示意花臂大哥离远点。
然后一脚踩住他的肚子,弯下腰,皮笑肉不笑问:“怎么了小喜鹊?昨天不是挺厉害吗?还把我家大门踹了个洞。”
没错,被他踩着的人是个喜鹊精,特点是特别记仇。
果不其然,喜鹊精大叫:“谁知道你家门板这么薄,都不如我搭的窝厚实,随随便便踹一脚就坏了。都怪你你之前偏袒他,害我被关了三天,他什么都没损失,我可是丢了我的窝和我老婆!”
花臂大哥嗤笑,“偏袒我什么?明明是你先在大街上把我打住院。再说,你哪有老婆,连个窝都没有。”
喜鹊精最受不了别人说他没有窝,没有老婆,“姓吴的你再颠倒黑白试试!是不是你先丢了我搭的窝,不然我会打你吗?”
“你就不能去别的地方搭窝吗?非要在我首饰柜上搭,把里面的钻石珍珠都塞进你那破草窝,我难道是做慈善的?丢一次你不长记性,丢两次你还不长记性。”
一人一妖又吵起来了,万一从户籍登记窗口捞了点茶叶泡在杯子里继续观战。
他们俩是打架的常客了,大家从一开始的拉架劝架到后来的作壁上观也不过短短半个月。
事情的起因是喜鹊看中花臂家的好位置,想在那筑巢,次次被花臂丢出去,一人一妖的梁子就此结下,从此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架。偏偏两人还登记在同一个户口上,简直像相互嫌恶的夫妻不能离婚却要在一个屋檐下。
喜鹊精朝花臂大哥猛冲过去,花臂侧身一闪,露出身后的万一。
万一左手端着茶杯,右手扯过喜鹊精的胳膊往后一拉,手掌再推,右脚绊住他的小腿,身子向后一仰,就这么金鸡独立站住了。
反观叫嚣的喜鹊,以头抢地,眼看要摔个结实,万一闪电出手,拎住他的衣领,堪堪停住。
万一慢慢站直,不顾喜鹊的反抗将他带到花臂面前。
“昨天踹坏我家大门,报销一下。”
花臂爽快地扫码,付了个吉利的数字,比原价贵了一倍有余。
原来赚差价是这么爽的事,他略微思索,问:“我家的床板也不行了,小喜鹊你要不要去试试?”
花臂揽住喜鹊的脖子用力往下压,哭笑不得:“有钱也不能这么花。你们宿舍还有空位吗,把他寄养几天,我要出国。”
“有,我带你去登记,今晚就能住进来。”
带两人去宿舍区的路上,万一瞅见一个圆滚滚的身形,别提有多熟悉了,整个妖管局找不到第二个灵活的胖子。
再看他旁边那个人……衣服有点熟悉,这脸……那不是钱佳运吗?
熊英拍拍钱佳运的肩膀,有说有笑。
万一打了个冷战。不好,有坏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带喜鹊精住进宿舍后,熊英笑盈盈地来了。
“你家的发财树不错嘛,这么好的一个妖……”
“别想,不可能。”
“我还什么都没说……”
“你张嘴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屁话。”
“没大没小,怎么和领导讲话的。”
“反正他不行。”
“这么多年了你还……”
“熊局我还有事,下午要去公安局那看看进度。”
话音刚落,公安局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查到了,昨天下午三点有一辆车从临市开到这。”
万一和牧雨马不停蹄地开车到隔壁市,和当地警方联系后找到那辆车的车主和地址。
出乎意料的是,车主是一位男性,叫宁单,今年25岁。
宁单看到出示证件的万一和牧雨,神色紧张,这是正常的反应。但他格外关注牧雨,多次朝她投去视线,又很快移开。
宁单打开门让他们两人进去,这是一间出租屋,目测面积不足70平米,一室一厅一厨的格局。
万一扫了眼,卧室的门关着,看不到里面。但客厅和阳台一览无余。
宁单跑到厨房到了两杯水递给他们,牧雨不动声色地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喝了一口。万一紧跟其后。
他一向没什么公职人员在外的精神面貌,宁单客客气气地让他做沙发,他也真的挑了软位置窝下。
万一不学公安局那套循规蹈矩,他喜欢开门见山,这样省时间:“你昨日开车去白山区干什么?”
宁单:“万警官,是这样的,我昨天去是看望父母,我家在那边……”
万一:“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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