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望的躯体，和《机器人解析》里的生理数值完全相符。
男人食指敲了敲呈现的检测单，
“这份检测怎么了？”
“生理上零偏移。”
检测单放回桌上，男人揉了揉太阳穴，
“有问题再来汇报。”
“机器人材料高度符合人体特征，具有机体弹性，10年前产出，无定期维修。”
“所以，有问题吗？”
“它没有磨损。”
男人脸颊两侧的肌肉紧绷回了直线，直起身来，
“你的意思是，他还会自动修复磨损？”
钟克顷未言，沉默半秒，回道，
“不排除代码自身有修复性指令的可能性，需要和原厂家确认。”
“那行为指令，观察了一个星期了，觉得怎么样？”
“校对指令505条，偏移50％，不排除是正常偏移。”
“正常偏移，你说的正常偏移是指，当着我的面没有什么问题，背地里处处问题吗？”
钟克顷回道，
“对，在你面前，是零偏移，最大可能是代码和你之间的交互呈现，你不在的环境，无法触及《机器人解析》里的底层行为。”
空调的冷气弥漫着整个正厅，男人干笑了一声，
“你作为调试员，应该要清楚，这上面的任何偏移，都是非正常偏移，我找你来的目的，就是要让他当着我面是怎样的，背地里就是怎样，否则，他存在一天，我恶心一天。”
钟克顷没有接话。
男人深呼吸一口，平稳了呼吸，问道，
“接下来调试安排是什么，想好怎么处理这些偏移了吗？”
“管控日常行动路径，言语修正，情感模拟，我能做到初步设定条件反射系统，其他待定。”
男人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了钟克顷面前的桌面，
“里面的钱随你安排，我要见到成效。”
“我有问题需要解答。”
“什么问题？你问。”
“发现他第一次偏移的时间，地点，事件。”
手机在光滑的桌面上一滑，滑到了钟克顷面前。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图，图上，几根走廊柱子歪在了地上，黑漆漆的燃烧痕迹从走廊一路衍生到了别墅铁门处。
男人确认钟克顷看清楚后，起身收回了手机，补充道，
“半年前，我人在国外，收到监控器里这张照片，我家被烧了，他干的。”
男人干笑一声，
“我回去的时候，欣囿还反过来问我，什么时候把它送去摧毁，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摧毁了这个纵火犯了，何况，他是欣囿，他拥有欣囿的身体，拥有欣囿的记忆，一言一行，都是欣囿，到底是欣囿有伤害我的想法，还是他已经不是欣囿了，我需要答案，你必须要让他回来，我需要答案……”
男人念叨了很久。
钟克顷目光移向墙上的挂钟，又移回到男人瘦削的脸上，
“第二个问题，我有多少时间。”
男人将一片白色的镇定药片吞下后，坐直身体，
“两个月，两个月后没有进度，我会把他送进焚烧炉，你也可以走了。”
这次汇报后的一个星期，男人没再出现过。别墅里，除了钟克顷，只有机器人。
泳池，池塘，花园，植物园，阳光充足，生机盎然，和油画没有区别。
花园里，蝴蝶正飞得盎然。
欣望在绿色的门框处停住了，视线游离在木桩上，回头看向在不远处低头记录，和静止的画面融为一体的男人。
“你过来。”
钟克顷走过来了。
欣望问道，
“我不应该对花园有兴趣，是不是？”
“是。”
欣望把右手手指伸进了门框，一柱红光打在了他的手指上，手指烧出了一个黑色的痕迹。
欣望盯了五秒，才从牙间挤出一声嘶的声音，然后伸回了手。
钟克顷没有反应。
欣望埋下头，
“你不理我？如果持续性疼痛被忽视，我会开始不怕痛，这和欣囿不一样，是你的失职哦。”
钟克顷没有反应。
欣望又闷哼了一句疼，抬手往花园的绿色拱门放去，被拉住了手臂，钟克顷问道，
“我应该做什么？”
“去我房间，给我包扎。”
钟克顷把欣望的手臂放下。
欣望又说道，
“算了，正好要去琴房，那里有创口贴，走吧。”
琴房里，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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