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是趴在墙头上,盯着堂内的二人,轻声说着,一脸不可置信,他不在这些时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
一旁的云非并不搭话,若是以前他定然能立刻反驳,可……自从那日将军出手将这宋家小姐救下后,他便不这般想了。
将军虽相比那些人多了一丝温情在身,可到底骨子里流着同样的血,许多时候都是独身一人,除去必要情况下从不多管闲事,插手他人之事。
“崔郎君,那文房四宝用的可还顺手?”
宋明姝看着李漼执笔谷欠要写时,她倏然靠近,问道。
李漼侧眸看她,似乎是在等她的下言,他倒要看看她还能编出什么来。
宋明姝故意柔和了眉眼,一边素手纤纤将精致朝食糕点放至李漼面前的天青桃染的瓷碟中,一边说道:“崔郎君可能不知,那文房四宝乃我幼年托人所造,为的是日后赠予我的夫君。”
她声音柔和如春日果酒,带着特有的软绵与微醺,让人不自觉的心软,为她而自降。
夫君?李漼微微挑了挑嘴角,她怕是分不清夫君与夫郎的区别?
这抹细微笑意落在宋明姝眼里却是以为他是要答应的意思,欣喜的眼眸沾着璀璨星点。
李漼原本要落下的笔便顿在了那里,他毫不怀疑若是他将拒绝的话写出来,这双星眸定然会瞬间黯淡无光。
他突然就想起了那夜,她身着精致,身陷囹圄,明明那般柔弱,害怕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可刺下去的那刻却那么决然。
就在宋明姝觉得此事必成时,李漼下笔如游龙已写好了回答,宋明姝凑身看过去,脸色有些微凝,她看着那上面的字,强笑道:“崔郎君……当真是清正公子。”
上面笔锋劲力,赫然而上八个大字: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
李漼面上温和,谦虚一笑,但又似乎欣然接受了宋明姝的假意称赞。
“崔郎君慢用罢”,宋明姝起身准备离开,她觉得原来哑巴也不是那般好拿捏的,可……她也不是那般容易认输的。
“不过……我瞧着雪白狼毫染了墨,那且是小女子的定情信物,如今毁了……也是小女子之错,忘记提醒底下的婆子知会郎君一声,既已如此……便是小女子自认了,郎君也不必忧扰。”
她离开之际施施然的说了这番话,随即便不再停留的离开,绿茵与灵玉见状也忙跟上,绿茵还不忘回头朝着李漼行了个礼,脸色忿然的拿回了宋明姝搁在桌上的护抄。
主仆三人离开后,整个院子陷入寂静,李漼在那处坐了片刻,颇为认真的喝完了面前那碗由宋明姝盛给他的汤。
“我就说将军不会那般轻易卖了自己的。”
在房梁上的云是胸有成竹的朝着云非说着,云非看他一眼,没有说话,他觉得这事未必如此简单。
云是还谷欠说些什么时,倏然一个小巧的东西砸了过来,两人迅速闪开,原本二人待着的房梁上赫然一个深洞,洞上卡着一颗甜豆。
二人落地看着那餐桌上的汤中的甜豆,瞬时陷入了沉默。
李漼擦了唇,负手而立,看都未看二人,转身离开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眼里看到了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
但是恐惧不代表就不敢背后议论,两人一个闪身便运了轻功朝着别院不远处的密林而去。
随着年关将至,天气逐渐回暖,接连几日的熹日下已没了雪影,别院内种植的金桂月枝也都掀了面纱,露出雪下全貌,素柳的枯黄枝丫上逐渐有了星星点点一尖翠的绿意。
“小姐,眼下如何做?”
回到东庭院内,灵玉忍不住开口问道,妹心紧皱。
这眼看着便要过堂受礼,盖印落书了,那哑巴书生却不答应,如今可上哪去寻这个替补呢?
“我去午憩一会儿,你们两个过半个时辰便来唤我。”宋明姝褪了外袍,倚躺在窗边的贵妃榻上。
灵玉和绿茵两人茫然的看着,她拦住了要言语的绿茵,摇了摇头,两人便关上垂帘,在外间候着。
宋明姝便闭上眼,睡了过去,毕竟等会可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十分费心费精力。
*
“什么!将军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密林内,云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云非!
云非破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他一直都怀疑这人怎么能当入得了将军的眼。
“按照当朝律法,诽谤污蔑可是要当庭杖责二十大板,光膀游街的”,云非冷冷的说道。
“成,我就随口润色一句。”
云是摆手道,他摸了摸光洁的下巴,突然看着云非,“哎,我说你每日那般老夫子做派这髭须却是刮的格外净啊。”
云非睨他一眼,面无表情,“你想做什么?”
云是讪讪一笑,“就是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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