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川坐的很板正,见她醒来不自然的别过头,语气调侃道:“你总算是醒了,天都要黑了。”
夏星月脑袋“嗡”的一声,心脏突突开始狂跳,人“噌”的一下站起来,“不是吧,怎么每次都搞突袭?太不讲武德了!”
不知道顾临川等了她多久,微卷的头发上沾了一层薄薄的、像是风卷起的浮尘,边睫上也落了些灰,一双漂亮的眼睛因为等待显得有点疲惫,却衬得那瞳孔越发深邃,像蒙尘却依旧温润的墨玉。
他看着她炸毛般跳起来,嘴角那抹调侃的笑意更深了些,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你也太能睡了。”
“是……是吧?”夏星月立马道歉:“等我很久了吗?”
顾临川缓缓起身:“也不久吧,就是差点化作石头了。”
石头?夏星月口无遮拦:“我只听说过望夫石,难不成你是望妻石?”
顾临川睫毛颤了一颤,调笑道:“我几次三番也算帮过你吧,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戳我几刀,戳我几刀也就算了,现在还……”
夏星月跺脚:“诶诶诶……打住!我又不是故意的!”她不好意思的挠头:“那我怎么感谢你呢?对了,她突然福至心灵,”我给你编绳吧,编个有’见义勇为’四个字的绳子怎么样?”所谓千里鹅毛,礼轻情重嘛。
“亲手编?很花时间的。”顾临川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
嘿嘿!我真是个大聪明!夏星月看他好像还挺高兴,心里暗自窃喜,花时间算什么,又不花钱!“那就这么说定了。”
收了我的礼物,可不许再提自己拿刀戳他的事了……
顾临川抬头看了看天色,天空中不见太阳,可是燥热的空气迫的人有些喘不过气。“走吧,天已经快黑了。”
“你说,我们要是不下车,跟着车一直走,会走去那里?”夏星月跟上他的脚步。
顾临川:“前提是你能追上车。”
夏星月:“诶呀,我都说假如,假如有这个机会……”
……
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一直走,大概半个小时后,过了两坐木板桥,奇怪的是,桥下的河里居然没有一滴水,甚至河床深处的淤泥都被晒干了。
两人继续向前,来到一座沿着小河建造的村庄。
“是吊脚楼诶!”夏星月惊呼。
群山环抱下,临河而建的房子,用木头架的高高的,干栏式结构,青砖瓦檐,布肆画坊,酒旗飘扬。
单看这如画般的风景,这里真是一处游山玩水,休闲度假的好地方!
山中有翠鸟此起彼伏的歌唱,脚下的竹桥踩上去摇摇晃晃的。夏星月下意识的拉住顾临川的胳膊:“借我扶一下麻烦先。”
借?顾临川被她可爱的形容逗笑,他伸出胳膊:“可以,借你。记得还我。”
蜿蜒的小河也快干涸了,只有最中间有一口水还在气若游丝的流淌。
两人过了桥,在村子里瞎转悠。奇怪,村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人呢?”夏星月用力拍打大门,却无人回应,不知道屋子里是真没人还是故意躲着他们。
眼看天马上就要黑了,顾临川摸着下巴,正思索着用左腿踹门还是用右腿踹门,不远处忽然亮起一抹红光。
“诶,那里一定有人!”夏星月惊喜的指着不远处的建筑。
顾临川收起抬到一半的右腿,“去看看。”
两层高的圆形建筑,石雕的繁复门楼,上面或平雕,或浮雕,或圆雕,或透雕着各种奇珍异兽和从没见过的诡异花纹,厚重的大门半掩,上面的红漆被风雨侵蚀,剥落斑驳。左右两边挂着两个红灯笼,灯笼上用金漆写着“囍”字,在风里摇摇晃晃,渐渐昏暗的环境里,红的格外的刺眼炫目。
有点古怪。夏星月一靠近这里,心里就很不舒服,可是此时天色已晚,两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无可奈何。
顾临川叹气,抬脚迈了进去。
夏星月捏着他的衣角,紧随其后:“喂,我们要不要先自制一把桃木剑?”电影不都是这么演的嘛,桃木剑,糯米粉……她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神秘的景象吓了一跳。
满院子红色的灯笼在此刻忽然被全部点亮,正对着大门的房间,密密麻麻全是祖宗排位,排位前的香火烟雾缭绕
“夏星月,这边!”路池从左边一个房间二楼的窗楞后探头探脑,语气焦急,“快上来,别进去,现在很危险!”
夏星月抬头,四四方方的天空中,最后一丝光亮很快要被吞噬,两人果断推开最左边房间的大门,进门后迅速将门锁上。
“路池!”夏星月走到楼梯口,路池从楼上下来,额头挂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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