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日湾狠狠皱紧眉，或许是因为那些照片太过不堪入目，他平白升起一阵恶心的感觉，胃好像狠狠抽搐了几下。
他刚犹豫不决，突然就听到身后的房间里发出沉闷的一声“咚！”，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高处砸到地上。
叶日湾立刻折返，推开了另一侧的门。
同样拉紧窗帘，昏暗的房间里，华重侧躺在地上，浓重的酒味刺鼻又难闻，在叶日湾看来，华重几乎是被各酒瓶包裹在一起。
华重躺在其中，眉头紧皱，身体在不断像虾米一样地蜷缩，他双手捂着胃，难受地小声哼哼。
“华重？”
叶日湾的心忽然放了下来，他走近，踢开那些瓶子，礼貌地拍了拍华重的肩。
华重的眼睛带着迷蒙地睁开，他翘起的睫毛上下晃了晃，一双眼睛里又红又黑，两种颜色交织，叶日湾没忍住又伸手摸上去……
“窦洪……”
华重红色的双唇张开，紧接着用气声呢喃出这么两个字。
“。”
叶日湾伸手将人拉起来，他一只手抵在华重的后颈，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
他觉得既然华重连人都能认错，估计也是醉到不清醒的地步了。应该不会记得他，问他再多问题和感受也没用。
“嗯……”
或许是姿势不舒服，华重的身体才刚从地上被拉起来，就开始胡乱挣扎，他抬腿踢了脚叶日湾，叶日湾不得已揽住他的双腿，将他像公主抱一样地抱紧，放到床上。
到床上的华重开始在被子上乱滚，叶日湾强硬将他掰直，给他盖好被子。
叶日湾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乱动。”
叶日湾没有见过醉酒的人，也没有照顾过醉酒人的经验，所以将人禁锢住不乱动后，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双臂撑在床边，想不到下一步该干嘛。
华重难受地动了动，他忽然伸出双手，不停地摩挲叶日湾的胳膊，甚至逐渐更加过分，手摸到叶日湾的上身。
叶日湾浑身僵住，他立刻后撤两步，与华重分开距离，因为过急，他的脚踩到地上乱丢的啤酒瓶，整个人踉跄了一下。
他受不了一样地开口：“我不是窦洪！”
与此同时，叶日湾看到华重扶着床头柜，在听到他说的最后两个字时，突然对地，呕吐出声。
“……”
叶日湾的表情登时有点微妙。
—
一个小时后，叶日湾将卧室里的黑色窗帘拉开一半，外面橙黄色的暖阳洒进来，铺到床上，将华重盖进去了一半。
叶日湾倒了杯热水，坐到床边，把刚买来的醒酒药抵在男人嘴边，说：“张嘴。”
华重没有动作，反倒眉心蹙紧，手轻推开叶日湾。
叶日湾就这样被磨了差不多十分钟，终于没辙，单手掐住华重的下颌，扶着他坐起来，把药片塞进嘴里，又灌了水进去。
华重不舒服地挣动，直到喉头一动，把水吞进去。
叶日湾刚准备起身，华重突然揽住他的腰。
叶日湾只能又重新坐回去，他看着此刻的华重，男人似乎又瘦了点，本来就一把能抓住的胳膊，现在更是放松时能看到突出的骨节。
华重身上的睡衣质地柔软，前襟敞开，能够大致看清里面的景象，叶日湾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他不自禁地想到在另一间卧室里看到的照片。
华重很快又向他的怀里挤了挤，细长的棕发搔地叶日湾胳膊很痒。
有点得寸进尺了。
叶日湾站起身，完全没有半分觉得，是自己先打扰了华重。
叶日湾表情干巴巴地将华重摆正，让他像木乃伊一样地躺在床上，以防再滚到地上。
退出门外，将要离开前，他忽然又看到对面的那个房间，门还开着，里面的灯亮到晃眼。
叶日湾走进去，他本意是想关灯就走的，可还是没忍住，他看着墙上的各种照片，随手从中间拎起来一张。
那张照片里的华重眉毛皱紧，眼眶通红，眼睛里满是泪，他张着嘴，唇红到发艳，只露出赤|裸的上半身，一双乳||头上夹着一对奶白色的蝴蝶结，蝴蝶结下坠着一条银链，链子下紧接着又有一颗镂空心的圆球，看起来像是会发声的铃铛。
兴许是从来没见过这些奇奇怪怪的小东西，叶日湾盯着那张照片看的有点久，放下前，他发现背后居然还有东西。
叶日湾微微一转，歪歪斜斜的一排字就露了出来。
叶日湾辨别了很久，才勉强认出来，是——“华重爱窦朗”。
神经病。
叶日湾丢下照片，四周看了一遍，无聊地走出房间，锁好门。
随后，他直直冲门口走去，准备回家。
——
华重迷迷糊糊醒来时，窗外已经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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